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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不，住口……

“是因为……”

心操人使，快停下来！

“因为那个约定吗？”

赤谷没有回答，很久很久都没有回答。

死寂。

于是他的心就这么沉了下去——可能只是过了那么两、三分钟时间，但心操却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长到让他几乎在这凝滞的沉默中感到窒息。

“是啊……和一个人约定了的。”

她忽然开口——心操不确定这是不是出于情商上的体贴，但他的心确实升回来了一点……尽管总体上，他还是搞砸了。

“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赤谷的声音很轻，有几个词因此变成了纯粹的气音——心操甚至有些错觉地以为对方正在抽泣着，但赤谷把情绪收敛得很好，每一个发音都极近克制，明明一字一句都透露出某种强烈的感情色彩，但又让人摸不清她此刻真正的心情，“和她约定了，未来要一起去最高的舞台上，成为让彼此都感到骄傲的人……”

心操有些忐忑：“……然后呢？”

又是一阵寂静。

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的时候，他捕捉到了一声哽咽。

“然后，她掉下去了……”她说，“只有我一个人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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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祭最后的决赛：赤谷海云vs爆豪胜己，即将开始！”

麦克高昂的声音成功带懂了观众们的情绪——不过另一方面，这场比赛本来也是他们所期待的。

赤谷和八百万的比赛相当有观赏性，个性、体术和战术的配合展现到了极致，但到底缺少了一点战斗的紧张感；爆豪也是不少职业英雄心仪的实习生，强大的战斗能力和正经比赛时意外可靠的头脑都令人惊艳，不过比赛多半是单方面的碾压，很多人都在期待更加势均力敌的较量。

“电击棍？”相泽说，“还是第一次看她把武器直接装备在身上。”

至于是真的要用，还是简单的障眼法……谁知道呢？赤谷海云对武器的涉猎范围太广了，即使是同样精通体术的相泽，也无法确定她打算干什么。

就好像，即使大部分人都确定是爆豪胜己的胜利，但同时也都期待着她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表现——虽然轰焦冻和爆豪胜己都是天生拥有强大个性的选手，可战斗风格和优势却截然不同。

前者偏控制，导致很多情况下反而会被赤谷利用，以提高她的机动性；但爆豪不同，他自身机动性也非常高，和以身手敏捷为长处的赤谷刚好撞上，更不用说他还具备高空飞行的能力，拉开距离不用像轰焦冻那么吃力。

个性战斗的有趣之处就在于此：轰焦冻和爆豪胜己各自的能力高低很难说，真正战斗起来也是胜负难辨，可如果两者的对手都是赤谷海云的话，却是后者的个性更加占优。

除开这些肉眼可见的差距外，对赤谷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存在，那就是她的幼驯染有着很高的续航能力。

爆豪胜己的个性是通过手掌分泌的硝酸甘油进行引爆，这种能力的运作机制就和流汗一样，随着运动量的加强，爆炸的杀伤力也会不断上升。也就是说，随着她体力的消耗，对方的状态反而会越来越好。

情况很糟，甚至比那些根本不看好她的观众所预想的还要糟。

事实上，连赤谷海云本人都不是很确定她能走到哪里——她对胜利并不是没有想法，事先也准备了各种计划，其中有一些在她看来是具有可操作性的……

可是很难，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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