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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达成（第2页）

胖胖小手揉着眼睛，大颗大颗泪水滴到石板上，“呜呜呜，妈妈……”

橙子哭得很伤心，左穆忍不住反思，让一个孩子每年只能见到母亲两次，是不是有些残忍？

纵然是必须承受，这样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明明他们可以为他争取多？

左穆闭上眼睛，他也开始反省，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忘记了初那些人情绪，如此，他和那些仙界神界高高上仙神有什么区别。

小食握住左穆手，他突然有些惶恐，千年前，左穆本来是不欲修仙，若不是为了自己，左穆根本就不用尝试着漫漫时光。

看着周围认识朋友不断地老去，死去，而你却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谁比谁悲哀，那些人那些事，进入轮回，孟婆汤，忘川河后，就不再记得。只有永生人会永远铭记。

橙子哭泣声，一声声，提醒着他们残忍，他们用自己方式，斩断了橙子轮回重来机会，让他和他们一样，开始慢慢寂寥长生，百年之后，林毅然会投胎，不会再记得橙子，他一世记忆，却让橙子用永生来怀念他。

他们是不是太过残忍。

“小食，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左穆忍不住说道。

小食拍了拍左穆肩膀，然后握住了他手，“这不是你责任，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你只是引导，别忘记，终选择这条路是他们自己。”

没有人能左右别人思想，何况当时只是一个陌生人左穆，橙子虽然小，但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主见孩子。

左穆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只是还是难以释怀……”若是他告诉那孩子这条长生之路有多么艰难，昔日他会不会做另一条选择。

“别乱想，橙子也会认识自己朋友，陪伴一生，就像我们一样。”小食劝解道，眨眨眼，他贴着左穆耳朵说道：“眼下现成就有一个。”

左穆哑然，“你是说……”

小食点头微笑，有些境遇很奇妙，一面之缘却注定要携手相依，这世界，总有一个人会陪着你，伴着你，一直走下去。

“咯咯咯——”三声鸡鸣，三降至，月光依然明亮。

左家宅院寂静无声，郁郁葱葱植物，带着一股青草芬芳。

左穆重走上祭台，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对母子，“时间到了。”

左穆平静地声音和华月茹激动深情成正比，她似乎察觉左穆要做什么，紧紧抱着自己孩子，用身体保护着自己孩子，她有种感觉，若是今天放手，也许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

真是可怕直觉，不愧是七月十四日凌晨一点十四分出生女人。

女人阴气和沟通幽冥鬼气，她身上完美呈现，就算如此近距离和鬼怪接触，也不会感觉到不适，若是平常人，身体已经感觉到冰冷了，可是这个不眠不休女人还有力气给左穆玩躲猫猫游戏。

确实如这个女人所想，左穆要收走饺子，若左穆不收，三一到，华月茹就能开口说话，而饺子也会显露原型，饺子和橙子可不一样，橙子是生下来被人害死，属于后天死亡，而饺子则不是，饺子会露出原本被脐带缠身，缺氧铁青模样。

左穆知道，这是母亲本能，可是左穆同样知道，有些事情非人力所为。

“不要挣扎了，没有用。”左穆平静地说道。

“叮叮叮——”

左穆腰间铃铛突然响了起来，三已到，左穆有些怜悯地望着那对母子。

橙子此时已经停止哭泣，鼻头还红红，小孩子难过来得，去也，于是他抬头问道：“小食哥哥——”

还没说完，打断了橙子话，“仔细看，到时间了。”

“什么——”橙子一头雾水，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啊啊啊啊——”宅院里传出华月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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