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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忆（第2页）

在小小的jing心护理下十一已经捡回了半条命，捡起地上小小为十一用一根大树枝做的拐杖，吃力地离开了那个让他无比伤痛的地方，没有留恋，没有悲伤，一切都彻底被毁灭，只留下茫然和麻木。

目送十一离开，看着那艰难前行，渐行渐远的身影，站在工地的楼顶上的小小双眼被泪花打湿，双手紧握心中默默地祈祷：“十一，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一定……”。

十一拖着残废的肢体开始了他的乞讨生活，一个人的渺小，一个社会最底层边缘人的悲哀，他没有奋发图强的资本，没有做人上人的背景，他一无所有，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甚至连一个健全的身体都没有，十一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活着或者死去都没有意义了，深深的绝望，行尸走肉般地跪在街角。

直到前几天，他遇到了小霞，他才重新燃起生存和改变的勇气，小霞是对面快餐店里的员工，正在上高三的她打工贴补家用。

第一次见到小霞是在一个晚上，十一一整天都没有讨到东西，就在快餐店门前的垃圾桶里找东西吃，正在啃着半块鸡骨头的时候，小霞来到了十一的身边，她是那么的美，美的没有一丝瑕疵，一身水se的长裙飘然若仙，还有那天使般的笑容，路灯下柔和的光线中，十一的心融化了，因为那熟悉的笑容让十一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久违的小小。

“饿了吧？”一个天使般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那块柔软，十一整个人呆了，小霞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个饭盒，双手递给了他，十一甚至忘记了拿手去接，就这么呆呆看着小霞，小霞扑哧一笑，把饭盒递到了他手上，他下意识地捏在手中。

小霞接着说：“这个盒饭给你吃，以后饿了到快餐店来找我，我叫小霞，我得回家做功课了，再见！”十一呆坐在原地，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到那让人无法忘怀的背影模糊，远去，十一还呆在那里。

第二天，十一就在小霞工作的快餐店的对面坐了下来，因为这样可以天天见到她，可以看到她天使般的微笑，小霞也会在吃饭的时候把饭准时地送来给十一，一来二去得两人便熟识起来，但却没有太多的交谈，十一只是狼吞虎咽地吃着小霞给的饭，小霞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今天是小霞的下午班，因为雨很大，十一看到小霞来的时候没有带伞，就到隔壁的超市门前偷了一把，揣在怀里，静静地站在快餐店对面的屋檐下等着，看着快餐店里通明的灯火，还有小霞忙碌的身影，十一开始幻想着自己的腿能治好，幻想着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幻想着小霞和自己的将来，但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大雨带来的水雾让人感到微微的有些寒冷，街道被雨水冲刷地分外的干净，路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偶尔有人也是打着伞匆匆走过。

十点一刻，小霞下班出来，十一早早地等在了门外，小霞看见了十一就是甜美的一笑，十一跛着腿走上去，独手把放在怀里带着体温的伞递给小霞，小霞接过来，说“谢谢你，十一。”

可小霞转头看见十一也没有遮雨的东西就要还给他“我拿了伞，你用什么？”

十一忙说自己用不着，他有块塑料布比伞好使，小霞也没有再推让，就说：“谢谢你，我要回家了，十一，明天见。”说着就打了伞奔奔跳跳地走了，十一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离去。

小霞走到街拐角的时候还不忘回过身来向十一招手，然后俏皮地指指头上的伞，再对十一大声说“谢谢”，然后带着甜甜的笑消失在街角。

正在沉浸在甜蜜中的十一被一声尖叫惊醒，叫声好像是小霞，从街角的小巷中传来的，十一急了，用他那条残腿能用的最快的速度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巷子口停着一辆黑se的轿车，还没有熄火，十一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对，小霞遇上流氓了，他急忙扑进巷子，不忘从旁边的垃圾桶旁捡了根棍子，刚一拐弯就看见三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把小霞围在中间推推攘攘，乘机揩油，十一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直接拢起棍子向其中的一个背对着他的大个子头上挥去，咔嚓一声，棍子被打断，大个子抱头跌倒，显然是脑袋被开了瓢，失去了战斗了。

剩下的两个人就扑了上来，十一的个子矮小，身体也没有发育完全，再加上条瘸腿和废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地又爬起来，小霞看着被打的脸都有些变形的十一，急切地跑过来想拉开那个短头发的家伙，结果被一巴掌打倒，十一一看小霞被打就急了眼，单腿猛地一蹬，一头撞在那家伙的裆部，巨大的疼痛让那个短头发流氓失去了理智，他掏出明晃晃的刀子，“噗嗤”一下扎进了十一的胸前，十一跌在地上，管不上巨大的疼痛，用尽全力抱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腿，然后喊着：“小霞，快跑，快跑……”

小霞被这刀子和血吓住了，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十一又连喊了几声，小霞才反应过来带着泪水向大街上跑去。

两人一看女的要跑，就想追，但被十一死死地抱住了双腿，十一在那个短头发的流氓小腿上狠狠地一口咬住，短发男一疼就又是对十一拳打脚踢，但怎么打十一就是不松口。

短发流氓一急就在十一后背上连插五刀，再还要扎的时候被同伴拉住了，因为十一的手已经松开了，嘴也松开了，失去了神志，对十一的尸体两人看也没看，就过去扶老大了。

老大醒来一看地上的十一就赶紧起身，“黑子，你闯祸了，咱们出来找乐子，你他娘的杀人了，不过，杀就杀吧，赶紧处理一下，走人。”

说着骂骂咧咧地往车上走，两人抬起十一的尸体，往垃圾筒里一扔，上面放了两个黑se大垃圾袋，然后搀扶着老大上车，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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