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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骆北城,展颜的眉梢拧了拧,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吸得很急,呛到了,咳咳咳,连脸都咳红了。
“你这女人,不会吸就不要吸嘛!”飞儿伸手就夺过她指尖的香烟,随手将猩红的烟头弄灭丢弃到了一旁。
展颜又启开烟盒,抽出一支,飞儿又拧,如此三番,展颜有些火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飞儿吓坏了,这女人好些日子不见了,见面就冲她发脾气,果然岁月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隔阂,长久不联系来往,再了的朋友关系也会变得生疏。
“对不起。”展颜爬了爬自己汗湿的头发,烦躁地向飞儿道歉。
“你还爱着骆北城?”表面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从展颜如此烦躁,情绪不稳的心态看来,她对骆北城应该还有感表,也是,悄然爱了一个男人十几年,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
展颜盯望着好友,在她面前,她不想说假话,因为,她心里太苦了,昨天晚上,骆北城洗完澡后,整夜都没有回来,而她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着了,恶梦又让她醒来,梦中,她看到了骆北城满面笑容,一身白色西装,气宇轩昂,深情款款地牵着身着白婚纱的漂亮新娘,那位极有地位的尹小姐在众人的祝福中步进了结婚的礼堂。
前去道贺的人很多,眼看着她小巧的身影就快消失在人群里,她及时伸出手,张唇狂喊:“骆北城,不要抛弃我,骆北城,我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但是,身穿白色西服的新娘听不见,或者是他装着没听见,他仍然牵着新娘的人,留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踩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迈过了红地毯。
她伸出的手指僵在了空气里,感觉风儿从她指尖绕过,丝丝凉意袭向心底,将她立地凌迟。
她无法承受男人的狠心绝情,然后,她拔开了人群,撩起了裙摆,疯了似地冲到骆北城面前。
迅速从衣裙里摸出一把手枪,枪抵住了新娘的太阳穴,手指扣下,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声巨响,子弹穿破了新娘的太阳穴,新娘子倒地而亡。
骆北城,鱼死网破,就是你我最好的下场,付出的感情即然收不回,与他一起同归于尽,死在一起,何不是一种最好办法。
骆北城面色浮现阴戾,狠恨地冲着她嘶吼:“展颜,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现场一片混乱,一排又一排绿衣解放军将整个婚宴包围,让她插翅也难逃。
男人抱着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如一阵卷风般卷走,而她站在原地,当手铐铐上她纤细皓腕的那一刻,她哭了,为自己,也为骆北城,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好苦!
她就是从那个恶梦中醒过来,醒来时,脸上全是泪迹斑斑,枕褥打湿了,全是水渍子。
“爱,深入肺腑。”她轻吐几字。飞儿望着她僵凝的脸孔,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来的无奈。
她想劝解,可是,她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的。
“他要与那个尹小姐结婚了。”
“我知道。”展颜又抽出一支烟,这一次,点火的时候,飞儿明显看到了她手指的颤抖,拧了好多次,打火机都没有拧燃。
飞儿的心中浮现了满满的苦涩,看得出来,她过得非常不好,颤抖的指节泄露了她的心声。
夺过打火机,她拧燃打火机,为她点燃香烟,她就坐在展颜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她平静心情,烦躁无奈的时候,吸烟也可释放人体里太多的压力,松懈脑神经。
所以,这一次,飞儿没有阻拦她,看着这样的展颜,飞儿心晨真难受到了极点。
“展颜,你说,我能帮你什么?我好难过。”
“帮?”展颜扯唇笑了,那笑有说不出来的凄凉。“不用了,顺其自然吧!只是,飞儿,骆北城不惜牺牲个人婚姻也要报复焰君煌,我恨骆北城,但是,我也爱他,我不知道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总之,我不可能做伤害他的事情,如果真有一天,两个出色的男人开战,我们都有自己的立场要坚持,所以,但愿你不要恨我才好。”
展颜这番话是掏心窝子的话,飞儿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抱住,她说:“颜,我不会恨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无论展颜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权利去恨,去怨,毕竟,这一切始作俑者是她。
在两个男人的战争里,焰君煌与她都显得很被动,静观其变骆北城到底要做什么。
*
花园别墅外,米秀芬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膝盖上搭了一张薄绒毯,由于阳光的关系,双眼微眯着,一直注视着不远处那两抹身影,玉利还着翰翰正在玩着皮球。
翰翰长得如此健康,让米秀芬感到兴慰不已,飞儿与焰君煌结了婚,小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他们的儿子贝贝又聪明又可爱,这一刻,如果让她闭上眼睛的话,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翰翰,还好,她还有一个飞儿,如果她真走了的话,小家伙至少还有一个姐姐可以依靠,她知道飞儿不会不管翰翰的,事实上,从翰翰出生到现在,她也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由于身中‘鬼魅’之毒,虽然意识是清醒了,也还在用药,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头脑不如从前灵活了,有时候,想到什么事,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所以,自己还能活多久只有天知道,如果有一天她不行了,还得把翰翰托付给飞儿。
由于看得很入神,丝毫都没有听到门口的车哨声。
“秀芬。”身后传来的呼唤声将她思绪拉回了现实,转过头,视野里,便看到了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两鬓已染上了丝许的白发。
“你来干什么?”声音很冷,没有一丝的温度,付笛豪,他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秀芬,我想看看翰翰。”付笛豪声音很软,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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