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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谈完了,孟怀琰才总算坦陈她的“心里有数”,作息是要调整的,但是下周再改。孟应星大多数时候对她还算放心,听她这么说,也便认可,不过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这些天他心里堵着的无名火,分明是被她一点一点撩拨起来的。
明明早有计划,也明明知道他生气,却不解释,等着他爆发……欠揍的小东西,上午还是打轻了。他心里想着,正思考什么时候找补回来,看见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是下意识地温和:“要不要午睡?”
孟怀琰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真诚:“比起困,更想要。”
机会送上门来,他笑了笑,问:“现在可以找借口吗?”
“啊?”孟怀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学以致用,怔了怔,旋即兴奋起来,“可以,你要找什么?”
然而孟应星却不急着揭晓答案,站起来:“我要先洗碗。你,带着你的小地毯,去我房间跪着等。不许玩手机,好好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的错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是滥用安全词,拿对“主人”的态度对哥哥……不过孟怀琰眼珠一转,就反应过来,孟应星现在要她想的,不是真正的错,而是他即将找借口找出来的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错。
既然不是真的错,她的忐忑霎时全都转换成兴奋,写在脸上,根本不像是要被惩罚,兴致勃勃地答应了一声,就到房间里去了。孟应星将她的表情变换尽收眼底,不禁又笑,心情颇好,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期待起来。
孟怀琰不止拿了她的小地毯,还从抽屉里找出了皮拍子,摆在身边,等着一会儿捧给他。厨房的水声遥遥传进卧室,她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反正她没有什么错处好想,既然惩罚是借口,那么反省也就是做做样子。手机就在睡裙口袋里,她犹豫了一下,料定孟应星不会在房间里装摄像头,放心大胆地拿了出来。
孟应星简直像有洁癖,洗碗洗锅擦水池,一忙就是很久。水声一直在响,孟怀琰留神听着,丝毫不担心被发现。然而她只顾着听声音,忽而收到孟应星的消息,问她要不要点奶茶外卖,她想也不想就点中了输入框,“要”字打出来,忽然才察觉不对,连忙删除,手机收好。
他怎么能钓鱼执法呢!孟怀琰咬牙,也不知道他看见“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显示没有。不论如何,这下她是真的不敢玩了,老老实实跪着,等孟应星过来,跪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又把皮拍子捡起来,朝向门口,双手捧好。
很快她就后悔了,胳膊这么举着,可比跪在垫子上难受,她根本就是自讨苦吃,还不见得能让孟应星心软。不过……卑微地跪着,捧着将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刑具,呈给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当她静下心来,体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快,就又湿了。
腿间熟悉的热流提醒她,她还没脱衣服——赤身裸体地等待自己的命运才更羞耻,也更有意思,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迟疑不决。就在这时候,孟应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想什么呢?”
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拍子丢了,慌慌张张地抓稳,姿态已经不如她刚才精心设计的好看。他是猫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孟怀琰一边腹诽,一边卖乖地答:“在等主人,请主人惩罚我。”
“我看你是想喝奶茶。”
他语调淡淡,不像生气,但果然是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输入状态。不过孟怀琰刚才倒是真没在想这个,仗着他没挑明自己偷偷玩手机,理直气壮大叫:“冤枉啊!我真没有,我就是在等主人罚我嘛。”
“是吗,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罚你?”
孟应星走过来,在床沿坐下,她也跟着转了方向,巴巴地将皮拍子往他眼前送,不确定他想听什么,只说:“我……我不乖,应该被主人管教。”
他还是没接皮拍,颇为危险地眯了眯眼:“就只是应该?”
“呃,我……我喜欢被管教……”她小声,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跟人说这种话,脸颊飞红,忽然想起孟应星对称呼的挑剔,重复,“我喜欢被哥哥管教。”
他倒没计较她声音小的问题,只是追问:“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孟怀琰当然知道答案,她在网调的时候、自慰的时候,不用出声,或者隔着屏幕和变声器,一向说得很顺口,现在却嗫嚅着,说不出来,偷偷抬眼看他,正想说“我不知道”,孟应星就堵死了这条路:“你知道的,告诉我,为什么喜欢被人抽,为什么被哥哥揍了以后,小逼会流了那么多的水?”
“因为我欠抽……”孟怀琰羞耻得闭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手指攥紧皮拍,微微发抖,“因为我下贱,我是欠管教的小贱货,需要被主人……被哥哥狠狠教训,才会知道听话……”
孟应星毫不留情地给她的羞耻心加压:“对,说得很好,你是欠管教的小贱货。别的小姑娘犯了错,只要好好说,就能明白,就会改正;但你,只配跪在地上,求我抽你。别人要被好好哄着,而你,喜欢被我惩罚,被我羞辱,小逼就会湿得不像样子。对吗?”
这和网调的时候不一样,孟怀琰不止是脸红心跳,穴口湿透,还羞耻得快要哭出来,发着抖点头,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皮拍子。就在这时候,孟应星从她手里接过拍子,俯身将她还空举着发抖的手臂按下,自然垂在身侧,想了想,没有进一步命令,只是用皮拍子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接着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还有?孟怀琰茫然地望着他,视线都被泪水染得模糊,艰难思索:“还有……我是主人的东西,应该取悦哥哥,是供哥哥玩弄的……”
“我是问,你做错了什么,要被惩罚。”皮拍子忽然在她脸上拍了一下,孟应星的语气变得很危险,“之前让琰琰过来反省自己的错误,但你只顾着想自己的地位,是因为,当个下贱的奴隶更舒服吗?”
“对、对不起……”
孟怀琰没法反驳,但他都说了要找借口,错误当然是他一张嘴的事,她想又有什么用?她正要说自己想不到,忽而大脑中灵光一闪:看起来,孟应星想抽她的脸,那她只要给他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就不会因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错上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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