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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巫和旷野遗民都以遗迹为家。女巫有一些规避烈日的手段,但是只有遗迹密集的区域远离诅咒隘口,相对适宜生存。”
“诅咒隘口是什么?”
“类似于你们所说的自然恶意,蕴含在土壤和地层中的诅咒。在旷野上,它们就像温泉或火山一样肆无忌惮地喷发。永远不要去招惹任何被冠以‘诅咒’之名的东西,你会以一种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办法死去,或者更糟,永生。”
瑞文对诅咒可一点都不陌生,他几乎每天都要用掉那三道异咒,哪怕是在最无谓的地方,让诅咒填满自己,然后服药安然入睡。
一段时间前,他还想过,能不能创造驱除体内诅咒的异咒。
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能,否则应该早就有奥法守秘人前辈成功过。
问题在于,自己几天后还得亲自去一趟旷野,参加那所谓的“瓦尔普吉斯之夜”。
“最常见的诅咒是什么?”瑞文随意地观看起残本的封面,没敢随便打开。“六边形”派别的异咒对他没有实际用处,他想要的是里面的理论知识,也许还有更多的标准咒术格式,多罗莉丝太太的丈夫因这本书而死,她本人也许同样因为这本书而受到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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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排除这书是被错译得毫无力量的《死灵之书》这种可能,只能是《魔声之书》或《基塔布-阿尔-阿齐夫》其一。如果里面是希伯来文,那基本就可以确定为前者。
“让人迷路的诅咒和让人变鱼的诅咒。”
为什么偏偏是变鱼的诅咒?瑞文在感慨自己和水产真是孽缘不浅的同时,也开始同步思考起原因来。
目前自己所知道的诅咒分为三类,异语的诅咒毋庸置疑,和异语的力量同源自上位存在,后果不定。第二种是遗产的副作用和下位魔学仪式有意创造的诅咒,非常广泛,共性是都源于奥贝伦境内,除了少量沾染上位存在气息的遗产外,与域外没什么联系。
第三种就是这所谓的自然恶意,乍一看应该接近第二种,但最大的区别是不与任何力量伴生,前两种诅咒都是伴随着力量的代价,或者以代价换来的力量,而这只有单纯的代价。
当然,对于非常想迷路或者非常想变成一条鱼的人来说,可能是单纯的力量。
虽然只是很小的区别,但在神秘学上,一个象征符号的改变就可能左右事物的本质。如果这自然恶意并非与其他诅咒截然不同的事物,那它所产生的力量就一定还在积蓄,或者被用在了什么地方。
换句话说,一定存在既得利益方。根据诅咒的性质反推,这些力量说不定也与“道路”和“鱼”之类的概念有关。
有一股庞大的“鱼”力正在奥贝伦的某处积攒或作用着,听起来相当滑稽。
但是仔细一想,虚海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瑞文翻开笔记本,在仅剩的几页其一写上了虚海和地表诅咒可能相关的假设。这些假设日后可能被证实,可能被推翻,但不管怎样都会让自己对神秘学的了解加深一些。
只是,这个假设想要证实,估计还早着呢。
来回摆弄封面好一会后,瑞文终于下定决心,翻开了古本的第一页,立刻看见了和封面一样的简陋图案,只有一个圆,一圈花纹加几笔简单的线条,显然是后人画上去的。
他隐约猜到这是什么了。可能是某人的标记。把标记画上封面和书页象征着封面和书页对主人的从属。从书页上其他标注所使用的相同墨水来看,这标记就是路易斯做的。
这名研究者试图冒充书本的主人来降低被诅咒的可能,顺利进行了一段时间,但在某个节点失败了。
书中的文字是手写希伯来文翻印,这已经足够证明,这本应该是《魔声之书》,可能早在安德鲁王的年代就已经被抄写翻印了好几遍,但力量还算完整。瑞文注意到,有一些文本被用黑色涂料完全涂掉了,只剩下乱七八糟的译文,可能和梦境世界里用黑布盖住书页内容的作用大差不差。
仅仅是第一页,就已经有潜在危险了。
路易斯不懂希伯来语,也没有翻译软件加持,只能翻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烈日文字。瑞文头疼地把这些字符全部都抄写到了笔记本上,开始玩文字重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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