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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给你一次逃脱魔窟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愿意冒险么?
我经常遇见他,这名瘦削的青年人身着宽大衬衣裤,袖口与裤管都用细线牢牢扎紧,坐在一具老旧橡木桶上,夜市中的任何路人与他视线相触他便弯起嘴角献上殷勤的微笑。
与夜市里形形色色贩卖商品的小贩不同,第一次听到他的招呼感觉甚为奇特,似乎可立时摆脱一切束缚般,然而三番五次的相遇之后,他的话听来却更像一种拐骗伎俩。我听闻过关于他的传说,那些随他而去的人,再也无人返回。“骗子!”角落里一名老者斜眼瞅着宽衣裤的青年人,忿忿斥道。我笑笑,一旦入夜,这座城市陷入黑暗的伪装之中,每个访客来到夜市里都是为了获取其内心所渴求的,即使受骗被拐,恐怕也是无可避免的宿命。然而我可不会上钩,现实自有现实的坚硬与顽固,人只得接受并行走于其上;毕竟我既不是藏身于现实洋底的比目鱼,也不是飞翔在现实表面的精灵,所谓逃脱仅为臆想。
他自称为“桥上的水手”,除了表演拐骗伎俩之外,还不时慷慨地向路人赠送木雕人偶、奇形怪状的树皮面具以及疏通下水管道的木质工具。“这些都不要钱!全部免费!”水手打开橡木桶盖子,掏出各色物品塞到蜂拥而至的路人手里。不可否认,我对这些小玩意儿也抱有兴趣,他也不止一次地试图将礼物塞到我手里,然而迫使我每每拒绝的原因,正是他不愿意接受我的任何银币。“齿轮师傅!”由于我不愿意告诉他我的真名,因此他便根据我工装上的润滑油渍给我起了个绰号,“这些都是免费的,对任何人都免费!”
我摇摇头。我从来只相信付诸劳动汗水的交换,绝不接受平白无故的赠予。夜市正酣,派发礼物的水手身边满是争先恐后的路人,以及欣然旁观的我。直到赠品全部发完,水手才合上木盖,跳上橡木桶,又开始吆喝道:“先生!给你一次逃脱魔窟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愿意冒险么?”
人们携裹他的礼物纷纷走远,很少有人驻足搭理,然而水手依然不知疲倦地招呼每个经过的路人。
某天当我旁观水手及其拐骗伎俩几乎整个夜晚,这被称之为骗子的家伙竟颗粒无收,我终于忍不住给他出了主意,我告诉他不妨将这些随意赠送的礼品作为回报,奖赏给所有愿意跟随他冒险的人们,或许这么做,上钩的人们才会增加。然而水手竟严词拒绝了我的提议,“对于那些愿意跟随我们冒险的人,逃离魔窟本身已是最大的礼物,何必再过多赠予呢?”他说。
对于他的逻辑,我不禁哭笑不得。
“齿轮师傅,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下一刻,他便朝着我浮现出最亲切而伪善的笑容,“何不随我们一起去参观这座世界的神奇?”
“神奇在哪儿?你所谓的魔窟又在哪儿?”我反问道,“为何不说出来听听呢?”
“世界的离奇已无法用言语表述,只有随我们去亲眼看看才能证实我所说的。”桥上的水手试图笑得聪明,却让我更疑心重重,“齿轮师傅,想不想随我们去看看?”
我摇摇头,背身走开。我只相信眼见为实之物,譬如能够被公式与数字证实的钟表,譬如可以触到碰到的温热身体,对于所有玄之又玄的传闻,我只会一笑而过。
在遇见那名女孩之前,这名自称“桥上的水手”的青年人是我所遇见过的最离奇的家伙。
水手的猜测没有错,我是一名机械工,每天都与金属打交道。我们生活在封闭而偏远的城市之隅,厂区外常年驻扎卫队,工厂的全称冗长而难记,我只记得人们称呼它为关铁工厂。传说我们装配的工件至关重要,但我所经手的,仅为一个个外形各异的金属零件,传送带将它们传送至我处,带着一丝浇铸残留的余热,我手戴隔热手套捧起它们打磨抛光,对齿轮做倒角抛光、对夹板做鱼鳞纹抛光、打磨轮廓边缘的每道棱角……每完成一件零件,我摁下电钮,随即下一件被传送而至。每种零件都有一项编号,编号从个位数至数千不等,我并不知这些零件会被运出工厂组装成什么,也不需要知道。许多人与我一样,自有意识以来便呆在这座工厂兢业工作,有时手捧零件的我会闭上眼睛,感觉这枚零件经历的锻造、退火、切削、打磨,或为自豪的爱意便由此萌生,只有这时才深切感知自己是被需要的——我自身亦是这座庞大工厂的一枚零件,工厂离不开我,我离不开工厂。
“你们实属幸运儿。”装配车间的主管与我们年纪相仿,戴着单片金丝边眼镜,他精心修剪的假发之下,被灼热液体烫伤的疤痕时隐时现,据传曾为热处理车间的主管,工伤后调岗至此,“珍惜手里的活计!少发愣,多干活!”
珍惜手中的活计,他所言不假。与我们所知的外界相比,工厂的待遇确足以丰衣足食。作为一座全天运转的工作,工厂的制度却不允许我们白天外出,我们只得在天黑后了解这片世界。幸而所得收入丰厚,闭塞工作所累积的欲望,我们在夜晚尽数挥霍:我曾用五枚银币交换未曾见识过的奇异植物果实;十枚银币用来品尝美艳女郎的汗珠;半袋银币抽打胖汉纾解心头烦躁;据我所知,其他工友并不比我更懂得勤俭。
白昼之下的城市又是何种模样?询问过许多夜市人,都回答说白日在各自岗位忙碌而平淡,他们皆热衷夜晚的新奇与自由,而工作日的枯燥回忆不值一提。可我对白昼之下的城市依然怀有好奇,数次鼓起勇气向主管邀假,却毫无例外地主管拒绝,只得悻悻作罢。
如果没有遇见女孩的那个夜晚,或许,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将永远持续下去,直至我生命的终点。
那是一个红月安详的夜晚,大批皇家卫队突然驰入厂区,工友们从睡梦中被叫醒、从夜班岗位上被唤来,工头把大家召集起来下达了整理衣褥与财物的急令,要求众人从速搬离原本所住的宿舍。自然,对于领导的命令,我们无可拒绝。当我们拖着大小包裹奔波于宿舍楼的回廊,发现大群陌生人已静静集结在楼下,他们皆着一袭白袍,头发都被剃得很短,脑门上纹绘着“%”的符号,四处斜视的眼神充斥警惕与敌意。
他们究竟是谁?我听说过狂热的拜翼教徒在中心城区里的胡作非为,我担心那些极端分子终不肯放过这个城区角落的所有门户,害怕他们将每扇木门付之一炬。然而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主管悄悄告诉我们,所来的这些陌生人,是那些拜神之徒的死对头——科学人,他们来这里付出劳动以获得政府与教会的赦免。简单来说,他们是一群为自由而非银币流汗的劳动力。
趁着交接前的短暂混乱,站在回廊上围观的工友们开始肆意喧哗、高声吹口哨,大声嘲笑科学人的奇观装束,还有个肥胖的家伙找出煤渣洒向楼下的人群:“欢迎来到关铁!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皇家卫队与主管们丝毫未加以阻止。于是人们在渲泄半夜被打扰的不满情绪下愈演愈烈,直到一名矮小的学徒工探出身子扬起手中点燃的整卷画册、并试图扔向科学人之时,枪响了。
整栋宿舍楼顿时安静了,只有小学徒倒在地上的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工友们纷纷惊呆,为首的科学人抬头冷冷地环视一周,随后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火器。工友们吓傻了眼,我们根本不知他们宽大的白袍之下还藏着什么。而更出乎意料的,维持秩序的皇家卫队竟未对此作出任何反应,他们没有立时负起抓捕行凶者的职责,亦未勒令行凶者交出武器,甚至对眼前的发生的血案视而不见。
当时我便意识到,工厂未来的主人,就要更迭了。
此后的夜晚沉闷而压抑,工友们骂骂咧咧地拖着大小行李让出了原有的宿舍,而那些科学人们并无胜利者的兴奋与雀跃,他们默默搬着设备、皮箱爬上扶梯,与我们擦肩而过、冷脸无言。
而就在这些神情肃穆的陌生人之中,我看见了同为一袭白衣的女孩。唯独她在笑。
我们在回廊中央的转角楼梯上相遇,她被六名壮汉前前后后保护着,身上的白袍被头顶昏暗的煤油吊灯染成陈旧灰黄,覆额黑发之下是一张肤色苍白、微泛红晕的精致脸庞,那是只消一眼便可将青春回忆永远凝固的面孔。女孩伸出小手拽着身前壮汉的衣角,乌黑发亮的眼睛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每个工人,满眼新奇与喜悦,好似我们这些木讷无奇的工人亦有闪亮独特之处。
我与她擦身而过,相视而无言。然而就在那瞬间,我能肯定,我的心底传来了女孩的笑声。我能肯定。
惊羡瞬间冲垮了消极情绪,慕怜又瞬间俘虏了惊愕。她为何要朝我笑?她的笑声又为何能出现在我的心底?各种新鲜的疑虑溯流疾下,一闪而过,这些问题有万千答案,却亦无需答案。我告诉自己,这是无忧无虑的原始欢愉,叩开心扉后便在心的井底放下永不停歇的八音盒,这是从未拥有过的悸动感觉。对我而言,这便已经足够。
工人们的行列还在继续蠕动,女孩的瘦小身影不久消失在楼梯转角。而只有当她消失在我的眼际,欲望的理智才逐渐在我的头脑里恢复。
“刚刚走过的美丽小女孩,你们可曾留意?她是谁?”我向身边的工友们打探着。
然而无人知晓她的名。
“她的笑声,你们有听到吗?她的笑声像黑暗盛开的花骨朵。”
众人摇摇头,他们的耳朵满是疲惫的声响,他们什么都未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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