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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第4页）

因着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素玉很快就接受了要被赶出家门的现实，一边积极地帮着姑娘一起找值钱的东西一边问什么时候离开。

在得知就最近三两天时，素玉很是吃了一惊。

“这么急？”

什么也没有，祝莞遗憾地把大柜子又挪回去：“快刀斩乱麻，决定了就做，拖拖拉拉平白耽误时间。”

素玉只是觉得太快了姑娘接受不了。

但看姑娘神色，似乎很期待，她又心疼起来——姑娘是受了大委屈宁愿赶紧离开。

老爷夫人嘴上说着把姑娘当亲生女儿，但其实压根不是。

要不然，姑娘也不会那么难过，难过到现在连千金小姐都不当了，要离开这里。

算了，早早离开也好，姑娘还能开心点，要不然天天对着那些人那些事，姑娘也难有笑容。

“嗯，”她把眼泪眨回去，语气坚定道：“我都听姑娘的。”

主仆合力，终于又找到了一块碎银子，约莫一两二钱，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强，祝莞很是满意。

暮色四合时，小鱼提着食盒又来送饭，见今天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小鱼迟疑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放下食盒便走了。

主仆二人吃了饭，便挑着灯收拾包裹。

“这么晚了，”素玉瞧着自家姑娘消瘦泛白的脸色，心疼道：“姑娘歇着吧，明日再收拾。”

祝莞摇头：“收拾好再睡。”明日怕是来不及。

万一明天一大早起来，唐家就来人撵她们走，来不及或者不让她收拾呢？

现在收拾好，就算明天一大早就来把她扫地出门，她也能立马背上包裹。

不过她没把自己的担心跟素玉说，一来不一定会发生，二来，怕她害怕睡不着，小丫头这几日肯定也没少遭罪，万一再吓出病来可就糟了。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男主有点疯，不敢再在唐家待了，能早点离开最好！免得生出什么事端，影响小命。

东西不多，因为要收拾的便携，主仆二人还是费了些时候，等收拾好，已经到了深夜。

祝莞想了想，还是把首饰和仅剩的几块碎银子和银花生都塞进怀里，这才躺下。

躺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把准备好明天穿的衣服穿在身上。

素玉：“姑娘？”

祝莞示意她：“没事，这样穿着我安心，睡吧。”

素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在熄灯后，默默抹眼泪——姑娘好可怜。

黑暗中，祝莞摸了摸怀里地首饰和碎银子，又摸了摸身上的锦衣，咧嘴无声笑了笑，有这些东西傍身，还不算太惨。

大石头落地，心情大好的祝莞很快便沉沉入睡，还睡得十分香甜。

正睡得美滋滋，突然听到素玉惊慌地呼喊：“姑娘，姑娘！”

祝莞迷迷糊糊，等听清楚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抬头朝窗外看去。

外头依然泼墨的黑。

但敲门声却在黑暗中沉沉传来，清晰且急促。

素玉浑身发抖：“姑、姑娘？”

祝莞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没事，去开门吧。”

唐父唐母，来‘送’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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