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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左非白来不及洗漱,直接套上了衣服,便冲出院子,开威龙疾驰而去。
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导航,最近的火葬场在东郊,左非白不假思索,便赶往东郊火葬场,因为他认为,胡家人未免夜长梦多,不可能舍近求远跑去更远的火葬场火化尸体。
左非白一路狂飙,花了半个小时不到,便到了东郊火葬场。
左非白停好了车,便冲入火葬场,看到大厅外站了些人,正在交涉,其中就有高媛媛的同事,以及胡军、胡守魁等人。
男同事怒道:“高主任不在,你们别想就这么讲尸体火化,销毁罪证!”
胡守魁笑道:“你是谁?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一个穿着寒酸的中年人秃头,抽着烟,蹲在一旁不说话。
胡守魁看向那中年人,笑道:“岳父大人,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有人阻止火化你女儿啊?”
那秃头中年人正是死者陆莹的父亲,陆父叹了口气,起身道:“对不起,你们让开吧,火化我女儿,是我的决定,时间久了,对死者不敬啊!我也不想再给她检查尸体,开肠破肚的,还是让她早点安息吧……”
“叔叔,话不是这样说啊……”
“行了,没听到吗?我是死者的丈夫,他是死者的父亲,我们都要火化,你们算哪根葱敢阻拦我们?滚开!”胡守魁大喝道。
“就是,走开!”
“滚开,别挡道!”
大概是陆家的亲戚们,多半都收了胡家的钱,恨不得赶紧火化了尸体了事。
只有一个妇人蹲在地上大哭,左非白猜测这个妇人应该是死者陆莹的母亲。
几个陆家亲戚抬着尸体就向里冲,左非白一跃上前,挡住入口道:“且慢。”
“怎么又来个挡路的,滚开!”一个肥头大耳的陆家亲戚叫道。
胡守魁见状,笑道:“你就是左非白吧?果然有些能耐,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今天说什么也要将尸体火化了,上!”
“给我闪开!”那肥头大耳的陆家亲戚直接撞向左非白。
左非白舔了舔下唇,这个动作,他似乎已经许久未做了!
左非白一拳打在那胖亲戚肚子上,然后一脚将他踢翻,喝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几个男性亲戚大怒,一起围了上去,左非白三拳两脚,全给打趴下,其他人不敢再上。
“好样的,左先生!”高媛媛同事叫道。
陆父道:“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左非白反问道:“为了几万块钱,就让你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你还是不是个做父亲的?或者我的问题错了,你还是不是个人?”
“这……”陆父满面羞惭,说不出话来。
“看看你那女婿,老婆死了,还一脸嬉皮笑脸,着急着将尸体火化,你作为陆莹的父亲,难道没有半点儿可怜你女儿么?你想也能想到,嫁给胡守魁这样的畜生,他遭遇了些什么吧?”
“我……我……”陆父流出泪来。
左非白冷笑道:“你将你女儿作为一个商品卖出去的时候,嫁妆收了不少钱吧?现在这东西坏了,你还想收最后一笔钱,是不是?或许你女儿和你一样,想要嫁入豪门攀高枝,可这就是她的下场,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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