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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夜凭心乱了（第2页）
书瑶颤着身体跪下，对着男人不停磕头。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夜凭语气冷淡：“罢了，不过是个茶盏，摔了就摔了吧。”
梦境里自己被发卖，书瑶这几天都浑浑噩噩的，眼下摔了主子的茶杯都要吓破胆了。
听了夜凭的话她如同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
“公子宽厚，奴婢感恩不尽，下辈子还要当公子的奴婢给公子做牛做马……”
夜凭继续系着革带，突然扫来一眼，眉皱了下去。
“不过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做事为何忽然间毛毛躁躁了起来。”
她是他的大丫鬟，向来都是沉稳的，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闻言，书瑶鼻子一皱，有苦难言。
天知道她这阵子被那梦境折磨得有多惨！天天都没精神气！
她反反复复梦到自己被打成残废丢出夜府的画面。
每次只要合上眼睛，就仿佛身临其境。
是个人都会疯！
可见到夜凭冰冷的面容，书瑶就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她如若将梦境的事情告诉别人，别人怕是只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吧！
更严重点，还可能怀疑她被邪祟附身，将她给烧死！
更何况夜家是清流世家，长孙从不信鬼神。
书瑶觉得委屈，露出个苦笑，“奴婢没事，只是近来家中出了点变故，故此精神气儿不太好……”
“公子还是狠狠罚我吧！”
夜凭眉眼没有波动，“若是有困难，去找管家领笔银子，不必难为情。”
书瑶的心被触动了。
长孙宽和，向来不苛待下人，她不由得眼眶微湿，深深福了下去，“……是。”
不久之后，更衣洗漱完的嫡长孙便叫她开窗通风。
平日男人只会开东边的窗子，今儿不知为何，竟叫她们全开了。
夜凭隔了一会又道。
“屋里再熏些香吧。”
早晨屋里也熏了安神香，还多抱来了一个香炉。
庭兰居的小婢女纷纷议论，莫不是大公子初入朝廷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都也跟着担心。
屋内通房，阳光照满书房里的各个犄角旮旯。
任何阴暗的心思都会暴露在光明里。
越是亮堂，夜凭便更越觉得自己污秽不堪。
观书了一刻钟，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已经接连几次梦到此番云情雨意的梦境了。
而梦境中的画面，竟比文人笔下的情诗艳词还要的放纵轻浮。
夜凭默念了一会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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