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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没听说过太多。京城因为多了许多外来小国的人，比从前更多了几分热闹，朝贡的时间在中秋前两日，中秋皇帝陛下打算做家宴。不打算在中秋佳节的时候和这些人扯皮，宫里还忙着准备朝贡当日的席面，这次是陛下的总管太监李福亲自操办。后宫的人原本还想接过来，好好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但是有了贵妃的前车之鉴，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临近定好的日子，皇帝直接就把这事交给了自己的心腹来操办，叫后宫里边的妃子跟着李福后边学着怎么操办宴席的事情。也没别人就是，贵妃还有两位在妃位上的妃子，只有妃位才能得到协理六宫之权，她们三人得到这个权利很是正常。贵妃离后宫女子人人都想要的那个位置就差那么一两步，对待此事的态度十分热切。卫双舒回京之后就有意多查了两下贵妃，章丞相眼下位高权重，她想要那个位置，有章丞相在。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为何她还要那么急迫？还是说，章丞相授意她要早点坐上皇后的宝座？但章丞相能做的也就是给她捧到贵妃的位置上，皇贵妃和皇后得靠她自己。是这个意思？想想也对，只要皇帝迟迟没有封后府意思，后宫就没人能坐上那个位置。卫双舒还找了从前章府的下人问话，大致就是问章丞相的两个女儿性情如何，以及才能之类的。雍王妃性情温和柔软，对下也不会太过严厉，对章娘子很是依赖，也最听章娘子的话。但是作为府上的大姑娘，贵妃自小很受章丞相的喜爱，在京城中可是个出了名的小霸王，长大之后更是贵女做派十足。嚣张跋扈的事情暗地里没少做，在快到适婚年龄的时候，就和一直向诸多皇子示好，性子泼辣不好惹。即便是进了皇帝陛下的后宫也没有打算收敛，毕竟以她身世背景京城之中也找不到丞相手握重权，她妹妹是雍王妃，家中满门荣耀。就算是擅长制衡之道的皇帝陛下也得找了两个世家背景不错的姑娘，才能勉强制衡住贵妃在后宫的势头。不然，那些位分低的那些妃嫔可就没有活路了。元和帝不钟情与任何一位妃子，这也算是卫双舒比较欣赏这位帝王的一个点，相较与先帝这位已经算是不错的帝王了。何况，他自小就不是作为储君人选培养出来，能把这偌大的江山社稷守好便是不错的了。那些外族对大厦将倾的景朝虎视眈眈，卫双舒上辈子就知道了，不然无端起战事的时候，她只是会劝诫裴不明不要去。但是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起的战事，边关有不少城池在先帝时期就因为要换美人割地赔款送出去了不少，有两处还是最重要的城池。不拿回来，边关就永远不得安宁，边关的百姓会深受其扰。烧杀抢掠暂且不提，要是哪天那些外族真的联合起来攻进京城，那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国破家亡，才是最可怕的后果。居安思危的道理，那些文臣比她还要清楚，他们不提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们必然要缩衣节食给先紧着边关，但是在多年养尊处优下，只怕是没几个想过那些穷苦日子。卫双舒会京城这几日其实也没闲着，她特意到永康郡主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确定她看见了她回京了，就离开了。想必这位郡主这时候已经想法子在查她的身份了，卫双舒要的就是她查。她想知道雍王府的人是不是分成了不同的派系，护卫也是有所不同的，身上佩戴的令牌也是不同的？她之前给裴不明收拾行囊的时候瞧见了雍王府护卫的令牌，她还多问了几句关于这个令牌的来历。裴不明也没瞒着她，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她说了，这是之前孟冠玉到江南时被人追杀所遗留下的令牌。这与她之前拿到的那枚全然不同，她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些事情，而眼下，是去验证这些猜测的好时机。而那个之前要兄长找的那种木材，在景朝境内没有找到，兄长还特意给她写信解释了一番，担心她着急着要用。卫双舒收到信件后就有了新的猜想，要想验证，那就只能和雍王府的人交手才知道了。卫双舒和那位郡主打照面的时候，还瞧见了乌建德，他捧着京城都找不出第二朵的墨色菊花给永康郡主献宝。像是要讨永康郡主的欢心，但是最终被怒火中烧的永康郡主本人无情的踩在了地上。卫双舒不觉得自己和她打个照面就能把她气成这样，要真是如此，那永康郡主这气量可真是太小了。讨好？卫双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如此。”取了东西回来的夏云才踏进门口，就听到自家娘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在自言自语。“娘子明白什么了？”夏云把自己拿到的样式图纸摆到自家娘子前边，边好奇问道。卫双舒笑而不语，她知道为什么乌建德非要与裴不明对着干了，上辈子她就想不通，了解了裴不明的性情之后她更想不通。那日，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叫她察觉不对。眼下才细细回过味来。“不是什么要紧事，怎么样？有没有不错的样式？”卫双舒自己倒是不着急看，她手底下这几个丫头眼光也是没得说的。“掌柜说这几样是最时兴的样式，但是我瞧着不适合娘子，这几个新的样式倒是很不错。”前边那些太繁复了，娘子向来不喜欢佩戴繁复沉重的首饰，就算做出来了，那也是摆在库房里。倒不如多做些娘子喜欢的，款式简单大方即可，新画出来的这个样式图纸正好符合娘子的喜好。“那你怎么还把这几张都拿过来了？”卫双舒瞧见了那几张图纸，好是好，但是瞧着就觉得沉。“娘子往后若是出席重大的宴席，比如宫宴，之类的做出来也正好能撑撑场面。”而且，瞧着主君这晋升的势头，往后她们娘子少不得要坐上诰命的位置，自然也不能失了身份。卫双舒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想到之前她们对这些不是很懂的模样，又想到在江南啊的那段时间她们被阿娘叫过去训话……“阿娘，与你们说了？”卫双舒在江南的时候只顾着其他事情了，没怎么注意她们。“卫娘子有先见之明，娘子迟早都会用上的，早晚都是要学的。”她们跟着娘子差不多是要根治一辈子的，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卫双舒倒是不着急，裴不明都还在云州，她也就没想那么远。还得是阿娘经验老道，有先见之明。“你们几个是我最得力的女使，阿娘难免多操心些，再多给你们发三个月的月钱吧。”卫双舒低眸挑选着样式图纸又开口道：“多攒些银钱，往后要是有了心上人，我还得好好给你们几个操办一番。”她们要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不会不放人，人生在世也不能总围着她打转不是？“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几个自然是要跟着娘子一辈子的，要是走了，娘子手下可就没趁手的人可用了。”她们几个之前就商量过了，她们就跟在娘子身后一辈子，就算是嫁人了也是要跟着她。“往后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你们各自都有自己府归宿岂不美哉？”她用人是有些挑剔，但这几个丫头，尤其是春桃，上辈子为她操心了那么多事情，要想自由自在也好。“我们觉得留在娘子身边便是最好的归宿，没有人比娘子更为重要。”要是没有娘子，她们眼下都不知道在哪儿为着生计发愁，哪里会有人比她还重要？夏云在入睡前都无数次感慨过卫家的好，还有自家娘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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