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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逆涛一愣,摇摇头。张程勉不出所料且笑意深刻,再轻抿一口茶水
“甚至救过我好几次,都是我年轻时急功近利好高骛远的锅,再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但是,小涛,你还记得么,你也救过我。”
心内空白了一秒,林逆涛脑子里蹿出来的却是一颗血淋淋的=钢=珠=弹,霎时涨红了脸无地自容。
他心里所想的与张程勉所说的截然相反,他一直认定,那一次分明是因为他的蛮勇疏忽暴露了行踪才让人设下埋伏,连累了张程勉,更连累了姜晓堂。
想到这,林逆涛双唇紧咬再次郑重的摇头。
“张大哥,缅北八年好勇斗狠,养出我一身戾气,我早就收不住劲儿了,警队是保障国内安全、维护社会稳定的半军事化纪律部队,我这样的进去,有害无益。
而且,程建这个人可以深挖的东西很多,余知检专门把他的贩毒案卷挑出来和他手里正在查证的并到一块,就证明有关程建的事情,都不会轻易了结,所以,不管余知检向你承诺过什么,你都得权衡清楚利害关系,三思后行。”
第150章表彰
先借用张程勉的手机给丁耀打电话,报备已收悉当事人程建的伤情、伤残检定意见通知书的事情,在指天誓日,向他保证自己下午3点一定准时出现在临潭县局机关会议室,才把人送走。
转身关好大门,先溜进洗漱间放热水。
冬天日头不够足,太阳能里烧出来的水温温吞吞,姜铎想了想,再接了电水壶烧起一壶滚烫的,才走回客厅。
林逆涛依旧半躺在沙发上,被姜铎的厚外套和毛毯裹得里外不透风,就露着一张脸,似乎正百无聊赖的把手指头放在眼睛前面,一个一个数着往掌心里蜷。
姜铎好笑的站着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身子一歪也躺到林逆涛旁边,伸胳膊压着沙发面垫到他脖子底下的缝隙里,硬挤进去把人抬起来,脑袋枕靠沙发扶手让他趴到自己身上,手指顺着他的后颈、肩背、脊骨慢慢揉到他尾椎处。
“涛儿,疼不疼?家里有马应龙,等水热乎了我帮你弄干净上点药。”
一米多点宽的狭窄空间里,老旧的弹簧吱呀作响,林逆涛被挤得紧贴沙发靠背只得俯趴到姜铎身上,手往上攀着他的肩膀来回摸他下巴上那块突出的小疤,人却往后蹭着躲进毛毯里面。
姜铎越发好笑了,仰躺在沙发上一手屈臂枕到自己脑后,一手伸进毛毯里弯曲手指轻轻勾他侧脸,舒坦得仰头直哼哼眯缝起眼睛盯着天花板吊灯的水晶坠子,戏谑道:
“我们涛儿这是害臊了?脸皮又捡回来了?可不弄干净你下午怎么回医院?还得带你去打一针破伤风。”
闻言毛毯隆起一个小山,肋条上的肉一紧,是小涛隔着单薄的睡衣用牙齿磨他痒痒肉,暖烘烘的毯子里瓮声瓮气:
“我不打针,你嘴里又没啃过泥我不嫌你脏,我也不回医院,我伤都好了。”
姜铎眉头一皱,顺手使劲捏了捏,再掀开毛毯把藏在里面的提溜到自己跟前,认真的盯着他:
“你是想让小田叔、蒋叔、洪海叔他们挨个找上门来揍我吗?涛儿,你还在医院挂着床位吧,咱们回去做个检查,等你身体各项指标都合格了,咱们再出院。”
“可我住的是三人间,”
边往前搂住姜铎的脖颈,边小声哼唧,林逆涛埋下脑袋猫儿一样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
“就有个床帘挡着,同屋打呼噜放屁啥都听得见,想干点啥都不方便。”
姜铎嘴角一挑轻轻拧他腰肉,“你还想干啥?你屁股都开花了你还想干啥?”
没成想被咯吱得直往后躲蹭得自己心口痒痒的那个,立马抬起头来,弯着眉目翘着嘴角,光盯着自己眼波流转不吭声,光冲自己濡湿唇瓣伸舌尖,光用下巴蹭用鼻底猛吸,眼睛里水光泛绿勾搭得越来越熟练,用微表情和肢体动作表达他想干啥。
心尖儿颤了一下,眼底靡靡。
一瞬间姜铎还以为自己穿进了《西游记》即将被妖精拆吃入腹,赶紧手肘一撑沙发坐起来,背靠扶手皱着眉呼噜抵着自己肚子蜷身躺腿上的懒猫,一下一下捋顺他的头发,再向他扬了扬手表:
“一点半,咱俩再腻歪十分钟就得起,洗漱干净出门吃点东西我就送你去医院,县医院到县局来回最快也得半个小时,涛儿,三点以前我怎么也得赶到缉毒队去,不然,张大哥真能剥了我的皮。”
呿!居然不上钩。
林逆涛一撇嘴不吭声,脸埋进姜铎蜷起的腹窝肚脐处癞皮狗一样不想挪窝,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半晌才听见他嘟嘟囔囔:
“你别送我回医院,我在家里等你。”
一张一合的唇瓣闷出一股热气,隔着睡衣喷到腹侧,皮肤密合跟架在一起的柴堆似的,姜铎可算明白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此时就是涛儿即刻跟他说:姜晓堂,你哪儿也别去你就死我身上吧,自己肯定也毫不犹豫就答应。
正纳闷小涛这前所未有的腻乎劲儿,跟喝了酒似的不懂事不讲理,再抬眼一瞥,瞥到茶几上张程勉没带走的那份文件,已经被人翻动过了。
这会儿他才看清红头底下那几个字,姜铎心里一紧,恍然大悟。
直起腰倾身往前一勾手,按住林逆涛的后脑勺,抬手捧紧他的颅底骨窝处手指陷进细软的头发里,稍一使劲往上抬,让他把脸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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