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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阵阵,如沸如羹。
王恢捏住毛笔,在竹简上写下一行指示。不防一滴汗水从额头滚落,恰好落在墨字之上,将其洇成一个小黑团。他懊恼地用小臂擦了擦脑门,从口中吐出一口暑气。
汉军在阳山关前与南越国已对峙一个多月了,眼见到了六月底,天气日渐炎热起来。对一个燕地出身的人来说,南方这种湿热实在难熬。一贯注重仪表的王恢,也不得不在办公时改换成一件无袖短褂。
他拿起刀来刮掉墨字,正要重新提笔凝神,忽然一个亲随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脸色微变,连忙起身出去。
王恢匆匆来到军营门前,见到一位白袍公子正站在辕门之下,饶有兴趣地观察门上的一只黑色鸣蝉。这公子不过二十多岁,眉目锋锐,尤其是脖颈挺拔细长,有如一只长鹤立于浅滩。
“《大雅》有云:五月鸣蜩,六月精阳。久闻岭南物种长大,没想到连蝉也比中原大了一圈,真是开了眼界。”白袍公子缓缓感慨了一句,这才把视线移到王恢身上,微微一笑:“在下庄助,自长安奉陛下钦命而来。”
王恢闻言一惊。“庄助”这个名字来历可不小,他是辞赋大家庄忌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被皇帝拔擢为中大夫,随侍左右,乃是朝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王恢不敢怠慢,连忙施礼,可庄助却站在原地不动,嘴角含笑。
王恢开始还觉得诧异,等到目光对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正披着一件短褂,双臂裸露在外面,有如蛮夷。反观人家,大热天的依旧把深衣裹得一丝不苟,白皙的面颊不见一滴汗水。
衣冠不正,不可执礼。庄助这是在隐晦地批评他,身为朝廷命官,岂可如此袒露肉身。王恢顿时尴尬,赶紧回到卧榻旁换回官袍。
换得袍子,两人这才进了大帐,各自跪坐。王恢吩咐随从端来一杯解暑的蔗浆。庄助正色推辞:“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我身负皇命,要时刻保持清醒,只要喝清水就够了。”
这一会儿功夫,王恢就碰了个两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好换了杯温水给他——这水不是烧温的,而是从河水里打出来就这样——庄助这次举杯一饮而尽,可见他其实也渴极了,只是要极力维持住风度。
王恢暗暗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肃然:“庄大夫此来,可是为了之前那条奏报之事?”
一个月之前,王恢擒获了南越密使黄同,从他嘴里问出一条惊人消息:“闽越国暗结南越国,欲支持其称帝。”他立刻遣使飞报长安,原以为皇帝会回信指示方略,没想到陛下居然干脆派来一位心腹之臣前来宣旨。
庄助缓缓把杯子放下:“之前王令送去的奏报,陛下十分重视。他有口谕在此,内不稳则外不靖,您在骑田岭的应对甚为妥当。”
“陛下年方不过二十一岁,却毫不操切,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啊。”王恢真心诚意赞叹道。
当今天子是六年之前登基的,可秉政的一直是窦太后。今年五月太后去世之后,各方势力皆在蠢蠢欲动。对刚刚亲政的年轻皇帝来说,首要任务是维持长安朝堂的稳定,至于边境藩属,姑且镇之以静,这是最稳妥的应对。
“闽越也罢,南越也罢,不过是两只夏日飞蝗,趁热鼓噪罢了。一俟秋风吹至,迟早灭之。”庄助冷笑一声,习惯性地把手按在剑柄之上。
若换了别人说这话,王恢只当是吹牛,但庄助却未必。三年之前,闽越国进攻东瓯国,东瓯向大汉求援。正是庄助力排众议,只身一人赶至会稽,手刃了一个不服命令的司马,逼迫会稽太守出兵,一举吓退了闽越国,大得朝野赞赏。
这年轻人看着文弱,骨子里的狠劲可不容小觑。皇帝这次派他来,想必也是有用意的。王恢心想。
“那么……陛下可还有其他指示?”
庄助喝干了第二杯水,淡淡道:“我来之前,已经说服闽越国具表请罪,国主答应送世子到长安去做质子。”
王恢一惊,差点直起身子来。他竟是先解决了闽越国才来的?这效率也太快了吧?庄助淡淡一笑,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下来,我会前往南越国宣谕,让他们也知难而退。”
王恢点点头。闽越只是小国,真正难对付的,是这个雄踞岭南的南越国。如果通过外交手段,让南越王主动打消称帝的念头,是最好不过。不过他看看庄助身后,并无随从仆役,亦无旗仗鼓吹,不太像是一个使团:“就你一个人去?”
“没错,就我一个。”庄助傲然道,“南越窃据帝号,这一次我代表陛下去面斥其僭越,一人一旄节足矣。”
王恢在心里“嘿”了一声,大概猜出庄助的心思了。
近年来,长安的一些年轻郎官热衷于出使各种外邦藩属,要么说几句硬话狠话,要么动剑动刀乃至杀人,动静越大越好。只要他们能活着回朝,便可以博得一个强项刚直的美名。
当然,王恢不会蠢到直接讲出来,苦口婆心提醒道:“南越国可不比闽越国那种小地方,那是坐拥三郡的大国,民风彪悍,朝堂形势复杂,而且最近十几年来对大汉的敌意越发深重。庄大夫这趟差事,恐怕会相当凶险啊。”庄助笑起来:“说来正好有一事相求。在下从长安走得急,没带什么得力的手下在身边。这次想从王令这里借两个人随行。”
王恢心想你刚刚还趾高气扬地说一人足矣,这就来找我借人了?忙问是哪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被俘的南越左将黄同,我缺一个熟悉南越情形的向导,用他正好。”
王恢表示没问题。该审的都审完了,这个人留下来也没什么价值,这次正好让庄助带回南越,也算是释放善意。
“庄大夫确定,他会为大汉所用?”
庄助嘴唇微微一翘:“他既交代了闽越和南越结盟的机密,便再没有回头路了。”王恢哈哈一笑,这位庄大夫的手段果然够狠辣,又问:“还有一人呢?”
庄助道:“王令在奏报里提到,黄同的身份之所以被识破,是因为他随身携带唯有闽越才产的仙草膏。不知是您麾下哪位幕僚目光如炬,我这次出使,正需要这么一位伶俐人随行臂助。”
王恢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尴尬:“这个……不是我的幕僚,看破此事的,乃是豫章郡的一个县丞。”
说完他把唐蒙的事讲了一遍。庄助听完,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人有点意思啊,竟然现场能画出一幅五岭形势图?那图还在么?”
“哦,他用树枝在地上随便划拉出来的,早磨没了。”
庄助正色道:“舆图之术,讲究分率望准、高下迂直,非胸有丘壑者不能为之。此人能随手绘出,还籍此判断出敌人行进路线,可见于这一道十分精通,正是我急需的人才,王令可否把这位贤才让给我?”
王恢叹道:“此人确实有点小聪明,但口腹之欲太盛,行事不分轻重,恐怕会耽误大夫的事啊。”庄助轻笑一声,压根不信:“吃食无非是用来解饥果腹,怎么会有人沉迷于此?莫非是王令不忍割爱,故意贬损么?”
王恢一听这话,不好再劝了:“不如我叫他来一趟,庄大夫可以自行判断。若觉此人可用,我绝不阻拦。”庄助摆了摆手,从席子上站起来:“既然要考察真性情,便不要让他有所准备。我们直接去番阳县的营地一趟便是。”
他说走就走,王恢只好起身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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