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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心（第1页）

第二口，第三口。司凌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所有的小动作和小表情都尽收眼底，最后在合适的时候开口，“大人，虽然他所说的这些确实是一面之词，但是有一个地方当然不要忘了，当时除了你们二人，还有第三人在场。为了案情的公平公正，不知道可否带第三人？”原本刘文昌在心里盘算着司凌还有没有什么后招，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还真是他多虑了。“自然是可以的。”于是，刘管家便被带了上来。他先看了刘文昌一眼，随后跪下了。这一瞬间，余巧月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了。这个刘管家，真的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吗？下一刻，他说出来的话就印证了她所有的猜想。“刘管家，你一直是我最亲近之人，对我的行踪也是了如指掌，刚才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你就告诉他们，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说这些？”当然，余巧月有的感觉，司凌也有了。他坐的这个位置，刚才分明看到刘管家有些心如死灰的眼神，但是在看着刘文昌的时候，却变得坚定了一下。我觉得不是好的兆头。果然，他开头道：“启禀大人，那日晚上，大人一直在跟奴才商讨府里的一些琐事，至于这位夫人所言，完全就是在污蔑我家大人。如果大人不信的话，那可以将家里的丫鬟全都叫过来，看看有没有人收了这位夫人的银子，带她入府。如果我没有的话，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就是她胡诌的！”情况反转的太快，余巧月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她我想紧紧的盯着司凌，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强作镇定，还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其实司凌也没有想到昨天说好的人今天会突然反水，但是他还没有输。只能说幸好他做了二手准备。他站起身来，走到刘管家的旁边，“刘管家，我怎么记得昨天你不是这样和我说的呢？”刘管家手心冒汗，可是他已经选择了站在刘文昌那边，就绝对不能再反悔。所以兀自笑道：“大人说笑了，奴才昨日可从来没有见过大人，大人这话又从何而来？”司凌也不去气恼，只是回过神来看着刘文昌，“刘大人，不知道刘管家所言，你可相信？”刘文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不得不陪他周旋，“司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刘管家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为人正直朴实，更何况是在公堂之上，又怎么会说假话？”“哦？那大人的意思就是他不会有事情瞒着你，那你也绝对信任他？可是我怎么知道一件不太光明的事呢？”司凌这句话一出口，他余光分明看到刘管家身子抖了一下。哼，竟然敢公然反悔，就别怪他了。“现在我这里又有一位证人，不如请她上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一名身段妖娆，穿着火辣的女人被带了进来。她一进门，眼神就直直地落在刘文昌的身上，不过其中缱绻的情意，流落无疑。只是那些捕快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带着几份深意了。刘文昌被弄的不明所以，有些微微恼怒，“司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也是公堂，岂容你胡闹！”司凌脸色微变，仍然笑道：“刘大人别急，我只不过是请她来做个证，不会伤到你的心肝宝贝。”“你……”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只可惜，刘文昌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莺莺姑娘，你可认识站在堂上的这人？”司凌目光如炬。穿着红衣被唤作莺莺的女人看了刘管家一眼，眼里升起些许的仇怨，然后点了点头，“认识。”“仅仅只是认识吗？据我所知，莺莺姑娘生辰那日，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呢？”果然这话一出来，莺莺脸色剧变，直接开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可谓是不打自招了，这下子，刘文昌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眼神瞬间冰冷，在场的这么多人，现在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大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颜面。他内心愤恨不已，此刻恨不得直接一剑杀了他们两个人，才能平息心里的怨恨。不过莺莺在接触到刘文昌要杀人的眼神之后，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旁边人的手臂，叫道：“我怕！”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刘管家一下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她，而今更让人遐想非非了。司凌刚好在这个时候添一把火，“刘管家，要说你先前是刘大人的心腹，这会儿还是吗？今日你在公堂上替他做了伪证，改日他会放过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吗？更何况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堂之上，刘大人心里难道不会有自己的猜测？人心就是这样，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着想，刘管家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是不是也该为旁边的佳人想一想？”刘管家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偏过头看着旁边的女人，她仿佛真的很害怕，眼神里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她的手还抓着自己，隐隐地能感觉到她的颤抖。罢了，他今天逃不过了。“大人，我刚才说谎了，那天晚上大人确实说了那些话。”四下忽然安静了，刘文昌重重地倒回了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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