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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老喇嘛虽然作出了回答，但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迟疑，或者说，不确定，“就像你可以把水分装进不同的容器里，让水呈现不同的形态，但本质上，水就是水。”

他对舒乔说，比起某种生物或存在，屠骨迩更像是一种有意识的物质，所以很难以“个”这样代表个体的量词去形容。

“并且，它的存在似乎和人类的起源有很大关系，很可能是组成人类的一部分。当然，这都是我师父留下的推测。这世上或许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屠骨迩到底是什么，却有很多人被它吸引，想要找出其中的真相。”

那个关于人类及一切生命起源的真相。关于生和死的确切答案。

譬如，刘岚清。

舒乔又沉默了许久。

山里的夜万籁俱寂，云飘过来把月亮再次遮挡。失去了那些如水的月色，周围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第77章信者得爱

大殿内，一众僧侣结跏趺坐于佛前，他们眼睛蒙罩着红色的布条，嘴里正在低声念诵着佛经。

舒乔上半身赤裸，同样也跪在佛前。

他的身上全都是老喇嘛用藏文亲手誊写的经文，那些充满符号密密麻麻地排布在他的身上，错眼间像是花纹，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面前的铜钵里面盛满了清水。

匕首割破掌心，鲜血滴入水中。

水面震荡了一下，泛起圈圈涟漪，然后鲜血以一种缱绻的姿态缓缓地弥散开。

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您能闻到吗？”舒乔突然问道。

“能。”老喇嘛回答。

“这种香味有什么用吗？”

在审讯室被撕开喉咙后舒乔就已经知道，这种和奶脂相似的香味是来自于他的鲜血之中，但他一直不确定这个气味具体的意义是什么。

对于任子宁他们来说，香味似乎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能够轻易勾起欲望。但舒乔私下也问过任今雪，后者表示自己可以闻见，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

“只是会比较容易对你产生好感，大概是这个程度。”任今雪这样说道。

而对于陌生人，这股味道的影响似乎就更低了。舒乔这半年都不怎么出门，也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但他还记得最初没休学停课时，坐他旁边的同学说过他身上有香味，还问他是什么香水，挺特别的。

面对他的询问，老喇嘛沉默了。这种沉默看起来并非他不知道答案，反倒更像是无法宣之于口。

就在舒乔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问题。

“你觉得神是什么？”

这个看上去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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