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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第二神祗（第2页）

“请安心，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即便知道了什么，也什么都做不到。”埃索林淡淡道：“我要准备的只是等待着这盘棋结束之后，将棋重新摆放整齐而已。”

白觉没说话，隐约间有七道圣魂的虚影在眼瞳深处点亮后轮转，他压抑着情绪，等待着爆发。

“哎，何等的固执，轮转教出来的孩子连顽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埃索林幽幽一叹，她已经离开了座椅，茶杯空荡：“我只是稍稍离开席位而已，只是一场自走棋局的时间，要不了太久……放心好了，这次的轮回很快就会结束，如果你还想要继续聊天，我会再来找你的，如果你想要离开，只要退后一步就能走出去了。”

言尽于此，埃索林转身，背影在白色的迷宫之中迅速淡化，自始至终都没留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

白色迷宫里传来闷雷声响，那是无能的狂怒。

……

深夜的中央庭很安静，已经无人在这里走动，灯光是深夜的黯淡模式。

神器使们都各自回家休息，工作人员早就下班，除了暗托还在继续加班之外，其他人早已休息。

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响，哒哒哒的清脆声音，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甚至连声控灯光也忽略了这清脆的声响，脚步声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扇紧锁的房门之前。

在微微黯淡的灯光能看见这名女子的样貌，暗金色的长发，黑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大衣，她将手掌轻轻按压在了房门上，一股力量的涟漪悄悄扩散，她正要垂下手拧开房门时，却有一股不自然的波动打断了她的动作，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如同闪屏似的，出现了一刹那的分裂。

闪屏的瞬间，空间浮现出电脑屏幕上的花纹瑕疵，瑕疵之中，暗金色长发的埃索林的样貌无法维持稳定，会跳转换橙色长发的女仆的模样。

无奈之余，埃索林收回了右手，看着手掌不断闪烁变化的空间，她自言自语道：“果然太勉强了，开始产生自然的排斥了……这孩子也已经不适合作为下界的载体来使用了……”

她又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放弃了推开房门，而是垂下了右手，无奈一叹。

“这样连检索残存率都很难，更别说进行删除了……失去了塞拉菲姆后，对他的直接干涉力已经严重下降，作为替代方案的下界替身也随着残存率的提升而产生了超越自我意识的人性，无法继续使用……必须尽快准备替代方案了，需要准备一个新的替身了，又或者……得把塞拉菲姆找回来。”

埃索林放弃了对苏白进行残存率的检索，她收回右手，往前踏出半步，身形从原本的躯壳中挣脱出来，如同一道魅影般浮现，继而她回过眸子看了眼呆立在原地的女仆，伸出手轻轻扶起她的下巴。

“你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在这次轮回结束后，我也会清空你的残存率，减少你的灵魂负担。”埃索林抚摸着和自己几乎一致的这张面庞：“你可以继续陪伴着他们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轮回，无牵无挂、永不疲倦、日复一日的体会着新鲜的事物，直至将它们再度遗忘……作为一件工具，你已经毕业了，这就是我赋予你作为人的待遇。”

女仆目光无神，轻声说：“谢谢……主人……”

“嗯，做个好梦。”埃索林松开手，又深深看了眼房门，似乎能看见躺在床铺上的青年。

她有些遗憾，身为神祗但也受到规则的桎梏，正如同画家需要画笔才能改动画面，没有画笔，再如何高超的画技也无法得以展现……她不能直接在箱庭世界中行使权能，否则一定会被察觉到，只能借用替身来达到掩人耳目，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长久以来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连苏白都并不知道埃索林的存在，他认为只有一位神明，只有塞拉菲姆。

塞拉菲姆具备着箱庭的管理权限，因为她被拉入了箱庭，导致管理权限被占用，埃索林也无法对箱庭进行直接干涉，不得已采用下界替身的办法。

安是临时的替身，随着时间推移，她也不再适合作为替身载体，理由是因为她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灵魂。

这导致埃索林不得不准备一个新的替身，需要花费一点额外的时间。

当然她并未将这件事当做一件大事，只是近似于换个坏掉的工具。

哪怕如今已经失去了对箱庭的直接干涉能力，也并不影响到她观察这场轮回的发展趋势。

因为她很清楚，不论轮回者如何抉择，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一旦箱庭世界被摧毁，他还是会来到神祗的跟前，更何况苏白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神祗去的，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失败是他注定要面临的结果。

区别在于，这次他或许会知道自己究竟败于谁手。

“或许我该准备一套新的礼服。”埃索林心想：“这可能会成为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纪念日。”

等待埃索林远去后，安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她猛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站在走廊里，还是面对着苏白的房门，她顿时有点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也得了梦游症？可我分明是机器人，难道哪根螺丝出问题了？需不需要去检修一下……”

怀着心事的安下意识的摸着脸颊，似乎皮肤还残留着有些熟悉的体温。

……

清晨，苏白苏醒过来，梦中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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