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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在水电站守到第三个满月时,红泥地的青灰色硬块开始出现裂纹,像冻了一冬的河面要化开。他蹲在三号机组旁给电缆接头缠胶布,发现裂缝里渗出些暗红色的黏液,滴在发电机外壳上,瞬间晕开朵血花,与三足鸟影子的纹路严丝合缝。
“比预想的早了七天,”他摸出日记,最后一页的红笔标注被黏液浸透,“下一个祭坛”的字样变得模糊,只剩个暗红色的圆点,像颗正在流血的痣。后颈的血契花纹突然发烫,比上次在发电机房时更剧烈,像有团火在皮肤下游动。
夜里值班时,小年听见水电站的蓄水池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有人在水底敲石头。他举着探照灯往池里照,水面泛着诡异的荧光,青灰色的池壁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红泥纹路,组成片微型的三足鸟图案,每只鸟的嘴里都叼着根头发丝细的铜链,链尾没入池底的黑暗里。
他想起日记里夹着的水电站图纸,蓄水池的底部连接着条废弃的引水渠,直通红泥坳的深处。图纸的角落用铅笔写着行小字:“渠底有‘镇水符’,遇红泥会显形。”字迹被虫蛀了大半,剩下的笔画像些扭曲的虫子。
凌晨三点,蓄水池的荧光突然熄灭,池壁的红泥纹路开始褪色,像被水冲散的墨。小年听见引水渠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是水流,倒像无数条铜链在拖动。他抓起身边的工兵铲,往引水渠的入口走,渠壁的混凝土上布满手印,指缝里嵌着红泥,像无数人曾在这里挣扎过。
渠底的积水中浮着些腐烂的工装碎片,是1980年值班员的制服,布料里裹着根铜链,链环上的鳞片比墓里的“锁龙链”更细密,末端拴着块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朝下,扣在块青石板上。小年用工兵铲撬开石板,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浓烈的腥气涌出来,比墓里的血沁玉更刺鼻。
“原来还有层地宫,”他摸出备用电池接好探照灯,光柱扫过洞口的岩壁,上面刻着和破庙神像一样的缠枝纹,其中朵花的花萼处刻着行小字:“丙穴下七丈,有‘血池’,养三足,镇四方。”
探照灯突然照到岩壁的裂缝里卡着半截手指骨,指甲缝里嵌着红泥,指节处套着个铜环,刻着“永宁十年”的字样——比之前的“永宁七年”晚了三年,像段未写完的纪年。小年想起西晋的墓葬制度,王侯墓通常有“陪陵”,难道红泥坳的祭坛不止一处?
他顺着洞口往下放绳索,刚降到三丈深,突然感觉绳索被什么东西抓住,力道大得像被铁钳夹住。探照灯光扫下去,只见无数条铜链从洞壁的石缝里伸出来,链尾缠着灰白色的丝状物,组成张巨大的网,正缓缓收紧。
“是‘天罗网’,”小年的后颈传来灼痛,血契花纹像要烧穿皮肤,“西晋的镇墓邪术,专缠带血契的人。”他摸出背包里的硫磺粉,往铜链上撒,粉末接触丝状物的瞬间,冒出蓝绿色的火苗,链网突然松开,绳索带着他猛地往下坠。
落地时脚踝崴了下,钻心的疼。地宫的地面是层厚厚的红泥,踩上去像陷进棉花里,抬脚时能看见泥里浮出些细小的白骨,是孩童的指骨,指节处同样套着铜环,刻着不同的纪年,最早的是“永宁元年”,最晚的是“永宁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每年都有孩童被扔进这里。
地宫的中央有个圆形的血池,池里的液体泛着暗红色的光,像熔化的青铜。池边立着七个石俑,手里都捧着青铜托盘,其中六个托盘是空的,只有最西侧的托盘上摆着半块青铜镜,镜面朝上,映出池顶的星象图,北斗七星的位置与墓里的穹顶完全相同,只是那颗空着的星,此刻被血池的红光填满,像颗正在滴血的眼睛。
“还差半块,”小年突然明白,破庙里的铜镜、墓里影子手里的铜镜、蓄水池的铜镜,加上这半块,刚好能拼成完整的七星阵,“西晋人用七面铜镜镇住红泥坳的邪物,我们拿走的每块镜子,都是在破坏平衡。”
血池的液体突然开始沸腾,冒出的气泡里裹着些模糊的人影,像被泡在血里的魂魄。石俑的眼睛里渗出红泥,顺着脸颊往下流,在托盘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流向那半块青铜镜。小年的探照灯扫过石俑的底座,发现刻着和血契相同的花纹,只是更复杂,像无数条花纹缠在一起,组成个巨大的“祭”字。
后颈的灼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奇怪的麻木,像被冻住了。小年对着青铜镜的反光看,血契花纹变成了青灰色,像凝固的红泥,末端的纹路延伸到胸口,组成个完整的三足鸟图案,鸟的翅膀上,隐约能看见老刀和1980年值班员的名字,像被刻上去的。
“原来我们都在这花纹里,”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地宫里回荡,像无数人在跟着笑,“不是传承,是被永远困在了一起。”血池的气泡炸得更凶,人影在液体里挣扎,伸出无数只手,抓向石俑的托盘,指甲缝里的红泥像未干的血。
小年抓起那半块青铜镜,镜面的反光突然变得刺眼,照得他睁不开眼。等他适应光亮,发现血池的液体变成了透明的,池底铺着层青黑色的石板,上面刻着幅完整的地图,标注着七处祭坛的位置,除了红泥坳和水电站,其余五处分布在群山深处,每个位置都画着面青铜镜,镜面朝向不同的方向,组成个巨大的北斗七星阵。
“是‘七星锁’,”他想起曾在博物馆见过的西晋占星图,“用七处祭坛锁住地下的邪物,青铜镜是阵眼……我们拿走任何一块,都会让阵眼松动。”石板的边缘刻着行朱砂字:“七星归位,邪物长眠;缺一,则醒。”字迹的深浅不一,像被不同的人刻过,最新的一笔还带着红泥,像是刚刻上去的。
地宫里突然剧烈震动,洞壁的石缝里涌出大量红泥,像被捅破的血袋。铜链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组成张密不透风的网,往小年的方向收缩。血池的液体重新变成暗红色,人影在里面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音里夹杂着老刀的口音、1980年值班员的呼救,还有师祖模糊的叹息,像段被揉碎的录音。
小年突然想起发电机房的电缆,想起红泥怕电的特性。他解开背包里的备用电缆,将铜芯缠在青铜镜上,另一端往洞壁的钢筋插——水电站的钢筋连接着地面的发电机,只要启动机组,电流就能顺着钢筋传到地宫,像条贯通天地的电蛇。
“最后一次了,”他按下随身携带的遥控器,地面的发电机发出轰鸣,电流顺着电缆窜起,在青铜镜的表面激起蓝色的电弧,像给镜子镶了圈光边。铜链网在电流中剧烈颤抖,红泥被烧得焦黑,发出刺鼻的糊味,人影的嘶吼声渐渐平息,重新沉回血池底,像被驯服的野兽。
震动停止时,小年瘫坐在石板上,青铜镜的镜面已经被电流灼得发黑,却依然能照出他的影子。只是这次,影子的后颈处,多了无数个重叠的轮廓,像所有被困在花纹里的人,都在镜中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解脱。
他将青铜镜放回石俑的托盘,镜面朝下,重新扣住青石板。血池的液体慢慢变回暗红色,气泡不再炸裂,人影安静地浮在里面,像睡着了。洞壁的红泥纹路开始褪色,铜链缩回石缝,地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地面时,天已经亮了。水电站的蓄水池泛着正常的水光,池壁的三足鸟图案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小年摸向后颈的血契,花纹变回了暗褐色的胎记,不再发烫,只是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下面有细微的跳动,像无数颗心脏在同时搏动。
他走进发电机房,发现三号机组的外壳上,三足鸟影子的翅膀展开了些,遮住了其中一颗星的位置,像在修补被破坏的平衡。日记最后一页的红笔标注不再模糊,“下一个祭坛”的字样旁边,多了行新的字迹,是他自己的笔迹,却不记得何时写的:“七月初七,去鹰嘴崖。”
山风顺着窗户灌进来,带着红泥坳的腥气,却比之前淡了些,像被冲淡的血。小年知道,暂时的平静只是假象,七星阵的平衡被打破过一次,就会永远留下裂痕,红泥还会再次渗出,铜链还会再次拖动,直到七面青铜镜重新归位,或者……被彻底摧毁。
他给电缆接头换了新的胶布,检查完所有的设备,将那半块青铜镜的位置标记在地图上。背包里的工兵铲闪着冷光,后颈的胎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个永远的提醒——他不再是闯入者,也不是守庙人,而是这“七星锁”的一部分,是锁住邪物的链条,也是可能被挣脱的薄弱环节。
离开水电站时,小年最后看了眼蓄水池,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平静得像面镜子。但他知道,池底的引水渠里,铜链还在轻轻晃动,链尾的青铜镜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像只永远睁着的眼睛,看着他走向下一个祭坛,走向那早已写好的命运。
鹰嘴崖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雷声,明明是晴天,却像有场暴雨正在酝酿。小年的脚步没有停,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影子的后颈处,三足鸟的翅膀正缓缓展开,遮住了越来越多的阳光,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拖进红泥色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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