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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大病初愈,已是两个月之后的事。说来也怪,林寂先前心疾犯得七死八活,自她归来后仅月余就好了大半。除却畏寒,几与常人无异。
兰濯抱着双臂,冷嘲热讽:“可见人没肠子就是脸皮厚,白吃我许多好药,比不上老虎在侧,益寿延年。”
林寂有妻万事足,歪在枕上不接话。倒是阿花憨得厉害,从林寂怀里钻出个乱蓬蓬小脑袋:“我们老虎的骨头泡酒喝,就是益寿延年的呀。”
林寂忍不住笑,把她拉回怀里亲亲额头:“乖乖,赶紧睡觉。”
兰濯一张狐狸脸又拉得老长:“干什么呢,亲来亲去的?起来,阿花今天跟我睡。”
阿花为难地扒着棉被:“可是他身上冰冰的,一直喊冷……”
兰濯扬扬下巴:“屋里拢了八个火盆,还要多暖和?少搭理他。”
阿花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于是扭着身子要下床,却被林寂从背后拦腰抱住,分明不放人走的意思。
按下葫芦起了瓢,两个一齐闹脾气,实在无法招架。阿花情急之下,灵机一动:“你上床来睡吧!反正这床大的很,叁个人绰绰有余。”
这无疑是个上上佳的馊主意,因是她主动开口,任谁也不好反驳。兰濯狐狸脸黑得赛锅底,一躺下就揽过她的肩背,连带整个上半身拥进怀里。
一半寒冰,一半烈火。阿花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头一次体会到佳丽叁千的苦处。
诡异的平静维系不了太久,是林寂先动的手。确切地说,是在她身上动手。
屋子里拢着七八个火盆,阿花脱得一丝不挂,还是蒸出一层薄汗。手臂横在腰间,仿若右手缓缓动了动,指尖触过温热潮湿小腹,一路延伸向下,留下一道凉丝丝的、暧昧的划痕。
阿花身体轻轻一颤。
他并没有就此满足。纤秀长指并起,挤入肉滚滚大腿中间,那里生着一方火热的蜜泽。他轻车熟路找到圆圆肉蒂,轻柔捻玩。
“嗯……”
阿花顷刻间便软了腰,死咬下唇,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
毕竟半截身子还在兰濯怀里,任是世间最糊涂的莽汉,也该知晓其中奥妙。可恨花穴被他占住不松手,兰濯只有退而求其次,张口吻住她柔嫩的唇,将呻吟尽数堵在喉咙里。
一把琵琶,二人上下齐拨,必定曲不成调,有如魔音贯耳。她被玉应缇关在洞窟中,不知肏弄过多少日夜,身体早已敏感得无以复加。
堪堪不成调的挑弄,足以使她昏聩。
清瘦腕骨染上淋漓湿意,腰间手臂微微一动,便将她整个翻转过来。阿花急急喘息,似哭似吟,随即被林寂托住后脑,清冷唇瓣如萧萧雪落,轻柔覆上潮热舌尖。
阿花喘息中夹着泪意。她活了五百余年,杀鬼、斩妖、斗魔,内里还是一只奶声奶气的虎崽。心底黑潮时时涌动,她生怕自己一夕之间松懈精神,再度被拖下无尽深渊。
林寂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密密的吻不厌其烦落下。
阿花含着眼泪,深深呼吸,忽而身畔暗香浮动。兰濯俯身舔吻她明洁肩背,一双狐狸眼灵动多情、睇眄流光,好似凡间酒馆瓦舍咿咿呀呀地唱,好一枕春色江南早,遍地锦韶光——
狐媚啊,当真狐媚。
只一眼,阿花心尖都摇颤起来,不禁击节赞叹狐族无出其右的好相貌。盘桓在心底的噩梦,暂时撂下个七七八八。
她伸出手,小心轻触兰濯额间的红莲。他从善如流,探着脸儿任她摸,眼波流转,云遮雨雾,他噙着一口甜,悄声问:“我进来,好么?”
阿花兴致一起,不分什么先来后到。兰濯侧身捞起她一条腿,就势顶了进去,撞得她一头闯进林寂怀里,低低吟哦起来。
林寂微微一哂,低头抿住她的唇,慢条斯理品咂温嫩舌尖。是迎着晨露,采下的第一片芽茶,百转千回漾着回甘。她被激得情热,呜呜咽咽地抬高身子,直往他胸前蹭。
旖旎图景,春色无边,他目盲无从消受——掌心坟起堆乳,雪酥滑腻,足以聊作慰藉。他张开五指,虔诚捧拢上去,像终于握住幽夜中簇簇火苗,慎之又慎揉捏着。
阿花尤嫌不够,拉着他的手腕要抱,反而被兰濯拦腰抱起,顷刻间被浓得化不开的馥郁芬芳吞没。
“要他,不要我是吧?”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阿花被他紧紧箍在怀中,满面绯红,神色迷乱地呢喃:“不,不是的,要,要你……”
兰濯闭口不言,身下连连几个深顶,肉刃破开层迭褶皱软肉,直刺内里宫口。皮肉相击之声渐起,她忍不住仰头喘息,又被他按住后脑叩开唇齿,口津从嘴角滑落,留下隐秘潮湿的痕痒。
兰濯松开手,爱怜地亲亲她的鼻尖,哄她自己起伏着套弄。阿花被颠得一上一下,没一会儿就累脱了力,软趴趴地往他怀里倒。
“你抱抱,抱抱我呀。”她的声音分不出甜蜜和娇嗔,抑或劫后余生的颤栗,“我好想你,想得心都是疼的……”
只这一句话,险些逼出他的眼泪来。他自恃坚强的心志,被她一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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