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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老胡同时,吴迪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南河沿的方向。那里的积水已经被抽干,露出黑色的淤泥,淤泥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留下一道巨大的痕迹,朝着护城河的方向延伸而去。而天空中,原本晴朗的早晨突然阴了下来,乌云像墨汁一样在天上晕开,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玉佩,赤金的龙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催促。《异冢考》里被撕去的那页,到底写了什么?爷爷的中风,真的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吗?还有那九个水藏,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金杯车驶过护城河的桥时,吴迪看见河面上漂浮着更多的白色鳞片,顺流而下,朝着东海的方向去了。他突然想起卷轴上的那句话:“待水涨复现”,而天气预报说,三天后有场特大暴雨。
车过三道桥时,雨点子又砸了下来。吴迪把裤腿卷到膝盖,脚踝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洇出暗红的印子,那道被鳞片划破的伤口总也不合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肉里钻。
“得找老周看看,”三叔猛打方向盘,金杯车擦着路边的梧桐树干拐进条窄巷,“他祖上是给宫里当差的,专治‘水里的邪病’,你爷爷当年在鄱阳湖被老鳖咬了,就是他给治好的。”
巷底的门脸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周氏药庐”四个字,门环是两只铜制的虾蟆,眼珠被摸得锃亮。三叔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草药混着硫磺的味道扑面而来,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瓦盆,里面泡着些灰黑色的东西,细看竟是晒干的蛇蜕,蜕上还粘着细小的鳞片,和吴迪伤口里清理出来的一模一样。
“吴老三,你这侄子命够硬啊,”里屋走出个穿对襟褂子的老头,手里捏着根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被‘九河龙’的鳞划了还能站着,当年你太爷爷在永定河碰着这东西,整条腿都烂没了。”
吴迪心里一震。“九河龙?”他盯着老头烟杆上的纹路,那上面刻着的龙纹与玉佩上的如出一辙,“您知道这东西?”
老周没接话,蹲下身扯开他腿上的纱布,眉头猛地一挑。伤口周围的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色的纹路在动,像有细小的虫子在爬。“这是龙气入体了,”老头从墙角拖出个木箱,翻出把锈迹斑斑的铜刀,刀鞘上镶着块黑琉璃,“得用‘镇水符’烧灰敷上,再用这把‘斩浪刀’划开皮肉,把龙气引出来。”
铜刀出鞘时,发出阵刺耳的嗡鸣。吴迪看见刀身倒映出自己的脸,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道细纹,像水里的涟漪。老周捏着符纸在烛火上点燃,灰烬落在伤口上,立刻冒出白烟,疼得他浑身一哆嗦,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皮肉里挣扎着往外钻。
“这龙啊,本是大禹治水时锁在九河底下的,”老周手里的铜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当年朱翊镠治水,其实是想把这东西放出来,用它的鳞甲做盔甲,结果没镇住,反被拖进暗河当了祭品。你吴家祖上是守河工,被皇上下了密旨,用祖传的玉佩镇着九河水藏,这才没让龙气外泄。”
铜刀划破皮肤的瞬间,吴迪听见声细微的龙吟,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老周用刀背在伤口上刮了几下,刮出些青黑色的粘液,落在地上竟冒起了泡。“这龙气沾了血,七天内就得找到剩下的八个水藏,把龙鳞收齐了,不然等它借着你的血重生,九河沿线就得淹掉半个省。”
老头从箱底摸出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河伯秘录》,翻开的那页画着幅插图:九个水藏的位置连成条龙形,南河沿正是龙尾,而龙头的位置,标注着“东海之眼”四个字。“每处水藏里都有片逆鳞,凑齐九片,就能在龙抬头那天把它重新锁回海里,”老周用烟杆点了点插图,“但现在缺了南河沿那片,是被你掉在暗河的半块玉佩引走了。”
三叔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谁能找到那半块玉佩,”他掏出个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印着“陈瞎子”三个字,地址在旧货市场的角落,“这老东西以前是摸金校尉,据说能凭气味找东西,上个月还帮人从护城河底捞出过清代的铜壶。”
旧货市场的大棚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陈瞎子坐在个破藤椅上,眼窝深陷,却总像在盯着人看,手里的竹竿敲打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九河龙的气息,三里外就能闻见,”瞎子的鼻子动了动,突然指向吴迪的脚踝,“龙气裹着血腥,顺着暗河流到了通惠河,那半块玉佩现在应该沉在银锭桥底下的淤泥里。”
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只干瘪的乌龟壳,壳上钻着七个孔,穿着红绳。“这是‘测水龟’,往水里一放,龟头指的方向就是龙气聚集的地方,”瞎子的手指在龟壳上摩挲着,“但银锭桥底下有‘水鬼’,是当年修桥时被活活埋在桩底的劳工,专拖活人下水替命,你们得带些黑驴蹄子,那东西怕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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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银锭桥空无一人,只有河边的柳树在风里摇晃,枝条垂在水面上,像无数只鬼手。吴迪把测水龟扔进河里,乌龟壳果然直挺挺地立着,龟头指向桥桩的位置。三叔从包里掏出块黑驴蹄子,刚要扔进水里,却被吴迪一把按住。
“不对劲,”他盯着水面,月光下的河水泛着层油光,不像自然形成的,“这水的流速太缓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话音刚落,测水龟突然往下一沉,水面上冒出串气泡,紧接着,整座桥开始轻微晃动,桥桩的缝隙里渗出墨绿色的水。
三叔突然指着桥桩底部,那里的淤泥正在翻动,露出半截青灰色的东西,像是块石碑。吴迪用洛阳铲往下探,铲头勾上来块碎砖,砖上刻着个“镇”字,与南河沿石碑上的字体相同。“这桥底下也有个水藏,”他心里咯噔一下,“《河伯秘录》上没标这个位置。”
水面突然炸开个水花,一只青灰色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了三叔的脚踝。那手的皮肤像泡发的馒头,指甲缝里塞满了淤泥,力气大得惊人,瞬间就把三叔拖得半跪在地上。吴迪掏出斩浪刀砍过去,刀刃砍在手上,竟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
“快用黑驴蹄子!”三叔疼得直咧嘴,另一只手往包里摸,却摸出个空塑料袋——刚才在药庐急着走,竟忘了带出来。吴迪情急之下,掏出怀里的半块玉佩,往那只手上一按,青灰色的皮肤立刻冒出白烟,手猛地缩了回去,水面上漂浮着几根黑色的毛发,像人的头发。
测水龟这时候突然直立起来,龟头朝着桥洞的方向。吴迪钻进桥洞,发现里面竟有座石龛,龛里放着个陶罐,罐口封着的红布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半块玉佩,而是片巴掌大的龙鳞,鳞甲的边缘泛着金光,背面刻着个“壹”字。
“这是第一片逆鳞,”吴迪把龙鳞揣进怀里,鳞片入手冰凉,却隐隐透着暖意,“南河沿的那片是第九片,现在被龙气带着往东海去了,剩下的七片,应该就在《河伯秘录》标的那七个水藏里。”
钻出桥洞时,他看见三叔正蹲在河边呕吐,刚才被抓住的脚踝上,留下五个青紫色的指印,像烙上去的。“那水鬼的脸……”三叔的声音发颤,“跟老周药庐里那蛇蜕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像是长着鳞。”
吴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伤口上的青纹似乎又深了些。他突然想起老周的话:“龙气入体,七天内收不齐逆鳞,就会变成半人半龙的怪物。”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刚要离开,通惠河的水面突然起了波澜,一股暗流顺着河道往东南方向去了,水面上漂浮的落叶被卷成个漩涡,漩涡的中心,隐约能看见片金光一闪而过。“是第九片逆鳞!”吴迪盯着漩涡消失的方向,那里正是东海的位置,“它在往龙头的方向去!”
回到金杯车上,吴迪把龙鳞放在仪表盘上,鳞片突然发出微光,在玻璃上投射出张地图,正是《河伯秘录》上的九个水藏,只是每个位置都多了个日期,最近的一个就在明天,标注着“永定河,贰”。
“永定河的水藏在卢沟桥底下,”三叔发动汽车,破金杯的引擎发出阵哀嚎,“我太爷爷就是在那儿丢的腿,他说那桥的第十三个桥洞底下,有块能转动的石板,石板下连着暗河,里面全是‘铁头鱼’,专啃人的骨头。”
吴迪摸出那半块玉佩,赤金的龙睛在鳞片的光芒下亮得惊人。他知道,明天去永定河,绝不会只是找片逆鳞那么简单。那只青灰色的手,药庐里的蛇蜕,还有陈瞎子没说的话,都透着股不对劲。
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在桥洞石龛里,他发现陶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与《异冢考》里爷爷的笔迹一模一样:“九鳞归位之日,亦是龙醒之时,吴家后人,当断则断。”
“当断则断”,断什么?是断龙气,还是断自己这条被龙气浸染的命?
金杯车驶过护城河时,吴迪看见水里的白色鳞片越来越多,顺流而下,在夜色里像条闪光的路。他摸了摸怀里的龙鳞,鳞片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三天后的暴雨,七天后的龙抬头,还有那八个等着被开启的水藏,像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车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不停敲打。吴迪望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银锭桥,桥桩的阴影里,似乎有个青灰色的身影正缓缓站起,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伸出了那只长着鳞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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