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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脆弱的理想世界（第1页）

在李昂出口询问之前，圣便会意地摇了摇头。

“这份力量很棒，但它并不属于我。”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九无元界会眷顾于我。因为我的确是从一无所有处向更高处攀登的弱者。”

“我贪生怕死，我慕强畏弱。所以武道才会降临，所以我才能看到这个自我拼搏的世界。”

“继承昊天至尊的遗留固然可喜。但在继承他的瞬间，我应该便会成为昊天的转劫、他我又或者是转世之身吧。”

圣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路飞：“那么那份由你们持有的友情、努力、胜利三要素，能否由我继承？”

李昂默然，路飞背后的漩涡鸣人却突然眼光一亮：“你确定在这个节点上继承？jump系宇宙尚未重归，在这种时候接过我等的世界观结晶，便代表着你成为我等中毋庸置疑的核心成员。一旦jump系宇宙再度破灭，没有自我理想世界的你注定会死在世界群的崩溃中。”

圣看了看身边的李昂与李绅，口气无比随意：“对我们而言，窥探到理想世界之上的象征、定义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即使残缺不全，即使未能完成，但jump系世界的三要素毋庸置疑已经具备的部分象征的性质。”

“与懦弱的我不同。我的他我们在各个方面都比我强，能够为他们争取到一点未来的希望，让我的记忆与思维在未来得以延续，足够了。”

李绅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你哪来的这么崇高的牺牲欲？我一个奥特曼都没想过要牺牲自我，为其他他我成就未来，你一个海贼世界出生的皇帝是不是有点儿太过顾影自怜了？”

“对我而言，只要我的思维模式能够得以延续，那么这具身体的生死与否并不是太过值得关注的东西。我固然会为了维持生命而获取进一步的力量，但在思维的传承与个体的存活间，我永远都会选择传承。”

在场的李昂。李绅，他我镜中旁听的虚、无限、李一齐皱起了眉头。

李昂有些惊疑不定：“这不就是...”

“大概是因为我并不坚定吧。”

圣似乎对自己的状况相当了解，不等李阳将话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解释道：“通过你们的记忆，我确定，如果我坚信思维的传承比个体的延续更为重要，那我应该能完成属于【传承】的理想世界。但只要一想到我的思维传承可能会影响他我这一整体的存续，我九无法坚定这种理想。”

他我镜的链接中，虚不屑地撇了撇嘴，无限皱起了眉头，李面前的信息面板换了一轮又一轮。

“这么说来，倒是我们拖累你了。”

圣不以为意：“要不是你在最初之时为我注入了源质，我连存活都难。用我现在的目光回头看，我的思维分裂在维持半年左右就会化为最彻底的切割。属于我的自我意识也会在那一刻完全崩裂。”

“到那时，海贼世界大概会多出一个拥有集体心灵连接的种族。但属于里昂·圣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李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圣一字一句拆解他的内心，那些不被他关注的浮夸记忆在此时却变得分外厚重。圣分离出去的意识体不是没有见过生死，巅峰时期突破500之数的分裂意识到圣利用源质重铸自己灵魂时，就只剩下300余个。

这种生死间的互相影响，这种同一个体在不同阵营、不同逻辑下的思维变迁，注定圣这一存在的思维是繁杂且多变的。

如果没有他我镜的连接，如果没有自己等人为他锚定意识，那圣也许会成为一个疯狂的狂神，又或许借助这种独有的特性成为类集体意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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