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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颤巍巍的,连语气里都带着水意:“你……你变态!”
“嗯。我变态。”
男人一手擒着鹿汀朝的脚踝,另一手向下摘了口罩,露出一张被万千粉丝追捧的,奉上神坛的,曾经数次被评为最优秀面孔的脸。
认识十几年,结婚七年。
鹿汀朝从没见过庄稷这么变态的一面,吓得嘴唇都发抖了:“庄……庄……”
庄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一丝一缕的摩挲过鹿汀朝脚上的皮肤,然后他低头,湿润的吻沿着脚背一路蜿蜒。
最终,在鹿汀朝战战兢兢的瑟缩中。
一道深而狠的,甚至隐约泛出些淤血的齿印留在了鹿汀朝脚趾的位置。
车上没有其他人。
随着一点仓促的震动,庄稷整个人压了上来,对上鹿汀朝的视线:“可是宝宝,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鹿汀朝简直要吓哭了。
他见过庄稷少年时代优秀少年的模样,见过庄稷青年时期君子端方的形状,也见过庄稷成为影帝的路上越来越吸引人,魅力几乎无人可挡的样子。
但庄稷从没有一次是这种可怕的感觉。
像是一只已经饿狠了,就快要疯癫的兽类终于在垂死边缘拖回了自己的猎物,于是迫不及待的进入巢穴饱食起来。
“你太容易坏了,朝朝。”
庄稷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他抬起鹿汀朝的脚踝,“你看……我只尝了一口,就肿了。”
一滴泪突兀的顺着鹿汀朝的侧脸滚了下来,滚过他颌角精致的线条。
没落进后座的真皮座椅里,而是被庄稷舌尖一勾,吞进了肚腹里。
鹿汀朝终于被吓哭了。
他哭得一抽又一抽,在庄稷怀里想要尽可能的再缩小成一团,却被因为全部覆在身下而动弹不得。
从小形成的肌肉反射和条件反应几乎让鹿汀朝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庄稷的腰,像是斯德哥尔摩的病人抱住了犯罪嫌疑人。
鹿汀朝带着哭腔的嗓音是软的是细的是甜的,是庄稷恨不能直接带进骨髓里的扑鼻香气。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不要咬我……”
鹿汀朝整个人都埋进了庄稷怀里,他声音闷闷的,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浸湿了庄稷肩膀的一块衣料。
庄稷这才回抱住鹿汀朝。
他的吻沿着鹿汀朝的发顶一路向下,吻过鹿汀朝的耳朵,侧脸,额头,鼻尖,最后在唇瓣上停下来。
庄稷的气息是陌生的,是熟悉的,是不得不接受的。
鹿汀朝的眼泪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然而他无处可去,也没地方可躲,他不知道庄稷的怀里究竟安不安全,但车门关上了。
庄稷的怀抱也关上了。
庄稷轻声说:“朝朝没有错,是我的错。”
鹿汀朝张了张嘴,没说话,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庄稷抚着鹿汀朝的背,一下又一下的给他顺气,语气缱绻又温柔:“是我想把鹿家还给朝朝,所以才和姜容有了那些新闻。”
鹿汀朝被庄稷吻得面上泛出晕红,他含着泪的眼睛睁开看着庄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被夜风吹回来的短暂的清明随着车内热度的不断上升而慢慢丧失。
而后知后觉的,这次升上来的火焰似乎不仅仅是酒意,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攻击性和莫名的感觉的,像是骨子里都在痒的热浪。
鹿汀朝眼底的迷茫和惺忪像是没有熄灭的火,渐渐又重新燃起来,占满漂亮的眼睛。
“鹿汀朝,你说过只爱我的,对不对?”
庄稷的手指拂开鹿汀朝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放在他的心跳上。
鹿汀朝懵懵懂懂的看着庄稷,直到他问第二遍,才渐渐点了一下头:“嗯。”
庄稷:“朝朝都已经给我生了宝宝了,朝朝一定非常爱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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