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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时也经历过许多“把身体和灵魂扔进阴沟”的性事。尽管不产生报酬,但同样互不尊重。正是这份后悔促使我说出了那句话。性行为是一种棘手又麻烦的人类互动,极具侵袭性,同时也是生殖行为。有些男性表示,性工作的报酬其实也包括“逃票费”。他们不必为生殖行为的果实负责,所以要用金钱补偿。对男人来说,性产业就是一种借助金钱的力量绕过棘手又麻烦的人际关系程序、只满足自身欲望的工具。没错,你们就是“阴沟”——我是多么希望说出这句话啊。我就不绕弯子了。任何试图用金钱、权力或暴力摆布女人的男人,都是不折不扣的“阴沟”。
年过三十的你对这一代“更年轻聪慧的女性”发表了看法。你说,“她们真正渴望的是被妥善赋予受害者之名”。我觉得把“被赋予”改成“自称”会更准确些。而且希望大家不要误解了,自称受害者并不是软弱的表现,反而是强大的证明。你也说了,那是一种“不畏惧当受害者的态度”。想象一下伊藤诗织女士说出“我是性暴力的受害者”需要多大的勇气便知一二。不愿被称为受害者,无法忍受自己是弱者,这种心态叫“恐弱”。这是精英女性经常陷入的一种心态。和恐同一样,恐弱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软弱的部分,所以才格外激烈地进行审查和排斥,对软弱表现出强烈的厌恶。厌恶“慰安妇”的右翼女性就有这种思维。她们不能忍受女人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觉得“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是弱者”……而对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样的女人更好对付的了。我很清楚这些心理层面的微妙之处,因为曾经的我就是一个厌女的“精英女性”。
想必你也知道,社会学领域有一个两难的问题:结构还是主体?主体作为个体越是坚持“自我决定”,结构就越能被免责。在结构上处于劣势的人确实有可能在短期内反过来利用其劣势从结构中获利,但长远来看,这将导致结构的再生产。小笠原祐子女士的《OL们的“反抗”》对这一点做了淋漓尽致的阐述。主体也许能够暂时超越结构,但不可否认的是,结构的压力对主体有着压倒性优势。所以在你写过书评的那本《战争与性暴力的比较史研究》中,我们试图采取一种不否定主体能动性和多样性、也不为结构性压迫开脱的方法。
我认为你们这一代人是有些犬儒主义的(尽管我不确定这么说是否确切)。这恐怕是因为你们生在后均等法[5]时代,内化了新自由主义,并且在90年代后期的性商品化浪潮中度过了青春期。和政治层面的犬儒主义一样,这种犬儒主义不会产生任何结果。而参加鲜花抗议[6]的那代人还很年轻,她们没有经历过90年代末攻击女性主义的热潮,也没有被政治上的犬儒主义所污染。碰到看不惯的事情,她们就会直接说出来。
我能感觉到,这些晚辈在你看来是何等耀眼。三十多岁的你问出“怎么做才能把一个更值得活的世界交给妹妹们”似乎是早了点,不过你要是在达到这个年纪之前生了孩子,这个问题定会变得更加迫切——“怎么做才能把一个更值得活的世界交给孩子们”。尽管我没有孩子,但活到这个年纪也产生了类似的念头,想把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交到下一代手里,而不是跟他们道歉说:“对不起啊,我们把世界搞成了这副样子。”
你在信中写道,你在近十年的夜班学到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你强烈感受到的男女都愚蠢透顶这件事。人生中有些事是“知道为好”,有些却是“不知为妙”。要是你能多学到一些人的坚强与可爱而不是愚蠢,那该有多好啊。
阅读你的文字时,我不由得想,如果你说的是“我学到了人的极限”,而不是“我学到了人的愚蠢”,那该有多好。人人都有极限,但在达到极限之前,你无法品尝到它的滋味。唯有拼到极限的人,才能真正从骨子里感受到它。听到你把成长最快的十年,把二十岁后的十年都用在了学习男女欲望的愚蠢上,我不禁悲从中来,兴许也是婆心使然吧。
三十多岁的人失去了童年无所不能的感觉,会渐渐感觉到能力与体力层面的极限。与此同时,这也是生出“自立”的年纪。我们会扪心自问,在达到极限之前能做到什么,明确区分自己做得到的和做不到的,放弃做不到的,真诚、仔细、踏实地做那些做得到的……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自信和信任。而自信与信任是可以稳步积累的。这与他人单方面肆意赋予或剥夺的情色资本大不相同。
都怪这次的主题是情色资本,害我写了很多不说也罢的话。
其实我想与你深入探讨的是另一件事。我读过你的随笔,其中提到了你和聪慧的母亲之间的纠葛,这让我对你的母亲,还有你们的母女关系产生了兴趣。而且据我推测,这恐怕是你不愿意、不能也没有准备好去谈论的领域。
我有时会想,有一个女儿是什么感觉。女儿是母亲最激烈的批判者。我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我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如此。一想到身边有这样一个残酷的批判者,我心里就发怵。这份恐惧正是我没有选择做母亲的原因之一。
恕我大胆臆测,你涉足性产业的理由之一,会不会是想成为母亲无法理解的对象?要想让她无法理解,你得先让自己无法理解自己。我猜你可能也解释不清楚自己当年为什么进入那个行业。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母亲厌恶那一行”吧。
我从中感受到拥有聪慧母亲的女儿是多么不幸。聪慧的母亲会让她的女儿窒息。聪慧,意味着“妈妈了解你的全部”。于是孩子失去了喘息的空间,暴露在透明的视野中,无路可逃,无处可躲。“孩子长大成人”也就等于“孩子的内心怀揣了父母不了解的阴暗面”。
意识到聪慧母亲的孩子是多么不幸之后,我不由得感激自己的幸运,毕竟我有一位并不聪慧的母亲。如果孩子对父母的渴求是一道终极的二选一——“爱还是理解”,曾经的我定会回答:“妈妈,我想要的是理解而不是爱。”但后来我想通了,也懂得感激她了。因为我没有得到理解,却得到了真诚耿直的爱。而且我也意识到,渴望得到理解是强人所难。我没有渴望理解的理由,也没有这个必要。对这样的我而言,脱离母亲的磁场轻而易举。因为她不理解我(尽管脱离耿直之爱的磁场伴随着另一种困难,特别是对儿子来说)。
常有母亲对即将离巢的儿女说:“妈妈相信你。”但这不是理解。因为前面还有半句话——“虽然我搞不懂”。“虽然我搞不懂,但妈妈相信你,因为那是你想做的事。”这不是理解,而是相信。这种相信的基础是爱。这种耿直的爱正是父母能够给予孩子的最大的礼物。
你的母亲无疑是爱着女儿的。同时,她也想了解女儿。也许正因为如此,你这个女儿才会选择做母亲无法理解的事,做她最厌恶的事。
你在书中提到了母亲说过的话。
“我不能原谅你,因为你满不在乎地伤害了我爱到骨子里的女儿的身体和心灵。”
多么撕心裂肺的呐喊。
在和母亲对决或和解之前,你就永远失去了她,也不知这算幸运还是不幸。如果你的母亲能再长寿些……你之后的人生选择会是什么样的呢?你将继续成长,但你母亲的时间永远都定格在原处。在她死后,你仍要与她继续对话。
但失去母亲的你是自由的,因为你没有了对抗的坐标。自由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失重状态。也许在三十出头便丧母的你此刻就站在“极限”的边缘,想知道在没有坐标的情况下,该往何方迈出第一步。
于新冠之春的新绿中
上野千鹤子
以及,还是别叫我“老师”了。毕竟我从没当过你的“老师”。
***
[1]“别扭女子”指对自己的女性元素缺乏自信和认可,并为此纠结和烦恼的女性。
[2]日企的正式员工一般分为综合职位和一般职位。综合职位可理解为管理岗,经常调职,晋升机会大,男性居多。一般职位是内勤文职,可被非正式员工替代,女性居多。
[3]在日语里指未修除阴毛的裸照或视频。日本法律曾规定AV中不得出现阴毛,90年代初解禁,掀起一股热潮。
[4]堀江贵文(1972—),日本著名IT企业家,因长得像哆啦A梦被称为“堀江A梦”。少年得志后行事高调,宣扬金钱万能,爆出无数桃色新闻。
[5]指日本在1985年通过的《男女雇用机会均等法》。然而,该法非但没有实现男女雇用机会的平等,其要求企业提供产假和育儿假的条例反而加重了职场对女性的歧视与排挤。
[6]以佩戴鲜花的方式抗议性暴力的社会运动,始于201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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