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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及笄礼（第2页）

至于两位女徒弟，却是本着强身健体之意而习武的。

宋清娴个子娇小，走的是灵巧敏捷路线，许是因为性子本就活泼好动，与武艺一道颇有天赋，竟也学了七八成，等闲四五个壮汉都近不得身，只是在力道上有所欠缺。

白玉兰对武艺倒是不甚感兴趣，只因哥哥与闺蜜都在学，便也跟着学了些许，只会几式防身之术与骑射，几位师兄姐在努力修炼之时，她却时常在一旁与祁王对弈，久而久之，反倒在棋艺上得到了祁王的真传。

“师父！礼物呢？”宋清娴开门见山道，在熟悉之人面前，她是从来都不知客气为何物的。

“哈哈，你这丫头！今日收的礼物还不够多，怕少了为师这一份不成？”

祁王朗声大笑，眉眼弯起，叫他的面容顿时又添了几分生动，天色昏沉，而他所在之处，却彷如阳光普照。宋清娴便罢了，白玉兰却是瞬间红了脸，低着头不敢乱看。

宋清娴嘻嘻一笑：“那不一样，别人送的归别人，师父送的归师父，哪能混为一谈？”

“你啊……”祁王笑着摇摇头，“也罢，不为难你，礼物已着人拴在马厩里，你自个儿去看吧！”

“马厩？”宋清娴莫名地歪了歪脑袋，“为何拴在马厩……啊！您的意思是……礼物是……马、马……马！”她大喜过望，几乎尖叫起来。

宋清娴许久之前便想要一匹汗血宝马了，只是好马难寻，一直蹉跎至今，仍未得偿所愿，本以为还需再等几年，没想到今日祁王就给她带来了这么一份惊喜。

“师父，我去看马了，来日再给你回礼！”她匆匆地拜谢了祁王，便一阵风似的跑开了，一旁的白玉兰伸手想拉住她，却只抓到了空气。

“阿娴……”白玉兰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意识到偏院中只余自己与祁王，局促不安地拽起了手帕。

“师、师父……”她犹豫着开口道，声音很小，但祁王还是听到了。

他看了她一眼，颇无奈地又笑了起来：“阿娴这丫头，总是跟小时候一般顽皮，还是你比较贞静。来，难得一聚，与为师对弈一局吧。”

白玉兰又拽了一阵手帕，这才点了点头，低着头走到祁王对面坐下，手执棋子，不一会儿便沉浸在棋局之中。

偏院中安静下来，唯有棋子落下之声，黑白两子交错，你一来我一回，甚是玄妙。

……

宋清娴抵达宋府的马厩后眼睛便亮了起来，赞口不绝地打量着其中的骏马。

四蹄碧玉片，双眼黄金瞳，鞍上留明月，嘶间动朔风。

这样的好马宋清娴只见过三匹，除了眼前这一匹外，还有白晋之的“踏乌”，以及宫翟的“赤焱”，“踏乌”是黑色的，“赤焱”与眼前之匹一样都是枣红，只是头上的棕毛颜色更深一些。

宋清娴绕着马转了三圈，眼中丽满意愈盛。

“好马！从今天开始，你便唤作……红豆吧！”她赞道，继而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宋府的不远处便有一个马场，正是宋清娴师兄妹几人幼时习马之地。

天色阴沉，但这并不影响宋清娴的兴致，她骑着“红豆”在马场中跑了数圈，不多久便出了一身薄汗，虽算不上酣畅淋漓，倒也算畅快，尤其是风拂过脸庞的时候，清凉舒爽，仿佛天地间的束缚都被抛离，自由自在。

唯一遗憾的，却是往日与自己一同策马奔腾的好友们此时都不在。她抿起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坐在马背上望着地上因风而舞的嫩草发呆。

“轰隆隆……”

天空中忽而滚来了一阵春雷声，少顷，细雨便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居然下雨了！”

宋清娴急忙地拉紧了缰绳，勒马而回。

马场边上有一座院子，早几年宋清娴师兄妹四人随祁王习骑射之时便经常在此歇息。一座院子五间屋子，正好够师徒五人一人一屋，如今院子虽已闲置了下来，但仍时常着仆从打理着，以备不时之需。然而，话虽如此，如今会时不时来这院子的也就宋清娴一个了。

白晋之三年前便去了边疆，自是不可能来；宫濯镇日政务缠身，也抽不得空；至于白玉兰，原就不热衷于骑射，这两年似乎听了她外祖家一些长辈的话，更是越发少出门了，像个寻常的大家闺秀般在家做女红之类。

望着院中几人过去成长的痕迹，宋清娴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惆怅：“难得的了一匹好马，却无人分享……”

她在窗边坐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雨帘。

春日的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却将江山都模糊了一片。

“驾！”雨幕间突然传来一声吆喝，伴随着一阵马蹄声，一人一马的身影在雨中渐渐清晰，马上之人浑身都被雨打湿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昂首挺胸，穿雨而来。

“阿肃！”宋清娴豁然站起，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地看着来人。【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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