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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第1页）

萧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应下这件事的，虽然距离凌灵灵嫁给他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事实上对他而言，那个雨夜才是他真正的新婚夜。所以眼下不过新婚燕尔，正是情也浓，欲也浓的时候。

可偏偏看得吃不得。

萧珩眸底深黑，只有黑着脸站起身来：“衣服在哪里。”

“放在那只箱子。”凌灵灵自觉应当无力抬手，就用下巴一努指了指。

平素都是丫鬟们服侍她更衣的，虽然也是他的屋子，但内衣这种贴身之物，萧珩确实是不知道收在哪里。他照着凌灵灵指的方向转身去取衣服了，殊不知凌灵灵在他转过身后，嘴角飞快勾起了一丝坏笑。

这一回使的坏，可不是凌灵灵一己之力就能使的，他若是不想，明明也可以叫外头的丫鬟们进来给她换衣裳，是他自己并没有叫。这样说来，眼下是他自找的也不为过。

凌灵灵心头想着，暗暗为自己开脱。

萧珩行到箱子前，打开了箱子给她取肚兜与寝衣。凌灵灵的身上被洒了个透，不得不全换了，可是箱子才开一半，他扶着盖子的手却又一怔。

倒不是里头那一叠红肚兜让他发怔，而是肚兜最上头摆着的一条。

它像是才洗干净了被收回来，鲜红，簇新，但它领上的带子却是断的——这正是那个雨夜，凌灵灵身上穿的那一条。

那一晚，他将凌灵灵压在门上索吻，嫌那需要套头的肚兜碍事，干脆就粗暴地一把扯断了它。

是以当他看到这条肚兜时，脑海里刹那回忆起的全是那一夜隔着门板的雨声，被抵在门上的美人那湿漉漉的长发与身子，唇舌温软的触感，还有……萧珩故作不经意地低低回头，看了凌灵灵一眼。

凌灵灵正坐在床上，还在用帕子不停地擦拭身前的衣裳，许是见他不在身边了，她干脆大着胆子将手伸进衣领里去，从里头去擦那胸口的羹汁。

萧珩站立的角度，正好对着那领口敞开的缝隙，从那道空隙望过去，他可以清晰看见衣裳底下正在轻轻擦拭一只纤纤素手，皓腕凝霜雪，还有随手指来回的动作，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旖旎春光。

萧珩生平甚少有的慌乱，匆匆忙忙又别过了头。

但是倏然间微微泛红的后颈仍然是出卖了他，也没能让他逃过凌灵灵刻意的一抬眼。

她深知萧珩此时此刻是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为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当今天肚兜被收回来，几个小丫鬟问她要不要缝补一下时，凌灵灵便没让补，还特意嘱咐了要将它收好，放到箱子里最显眼处。

眼下来看，她的这点小心思显然是奏了效了。

凌灵灵眼里微微笑着，才将伸进领口里的手抽回来。

萧珩另外取了一件完好的肚兜和寝衣回来，凌灵灵已将帕子收好了。她楚楚可怜地抬起眼，仿佛一个做错事的乖小孩，弱弱嗫嚅：“王爷……”

带着隐隐哭腔的声音，又娇又细又软又糯，听得萧珩心头默默紧了紧。

他只觉得身上有些烦躁，就和早上坐在书房里时一样，坐不下去。

他强使自己：要克制，要冷静。

这样默念了几回，他才又放下衣裳他低低问她：“你自己能脱吗？”

凌灵灵像是犹疑了片刻，又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方小声答道：“好……”

她先是抬手轻轻拉开胸侧的衣带，随那玉手一拉，衣领便有些松下来了，已可以瞧见衣裳底下红肚兜裹住的，鼓鼓的两团。她转而又伸手去解腰间系的那一条。

待半截寝衣褪去，便露出红彤彤的肚兜，与颈与胸之间的一片雪白和细腻香肩来。

凌灵灵低着头，十分羞涩，但架不住身上湿漉漉的，又飞快将后腰处的带子松开，将肚兜自下往上绕过脑袋脱下来。

一脱下衣裳，她便将双手抱在身前，一并蜷起了双腿，作遮挡状。

可是她的上身赤||裸着，又兼着这样躬身抱臂的姿势，虽然是将那两抹红晕给挡住了，却也让身前波涛被挤到一处。她将原本就深邃的沟壑挤得更深了不说，还压着白皙的两团让它们显得分外柔软，反而更添了许多诱人之色。

萧珩登时感到身上有些不对劲了。

他拿起肚兜别过脸，不敢看她，嘴里只问：“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可是凌灵灵弱弱抬起头来，又小心翼翼喊他：“王爷……可，妾身身上还是湿的，那银耳羹又有些黏，不用……擦一擦吗……”

萧珩：“……”

全程，萧珩就没敢正眼瞧过凌灵灵一下，他去给她拧了两条湿帕子回来，凌灵灵就靠坐在床头，由他替她擦拭。唯一一次，萧珩抬头看了她一眼，因她轻轻说了一句：

“那天晚上，王爷也是这样替妾身擦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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