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962年6月5日早晨,我偕妻子乘“伊丽莎白女王”号邮轮从法国瑟堡港到美国纽约出席电影《洛丽塔》首映式。在我们抵达的当天,就有三四个记者来圣里吉斯旅馆采访我。我曾在记事本上草草记下一些人的姓名,但我不能确定其中就有某个记者的名字。采访结束后,我马上就把笔记本上的问题和回答打印出来。
采访者觉得您不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为自己是一个缺乏大众魅力的人而自豪。我一生中从未醉过酒。我从不像其他男生那样说脏话。我没有在办公室或矿井干过活。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倶乐部或团体。没有什么教条或派别对我产生任何影响。没有比政治小说和具有社会意图的文学更让我讨厌的了。
然而,必定有什么会打动您,比如,您所喜欢或不喜欢的。
我厌恶的东西很简单:愚蠢、压迫、犯罪、残暴、轻音乐。我喜爱的则是最让人们感到紧张的事情:写作和捕捉蝴蝶。
您一笔一画写下所有的东西,是吗?
是的,我不会打字。
您同意给我们看一页手稿吗?
恐怕我得拒绝。只有野心勃勃的无名之辈或好心肠的庸人才会展示他们的手稿。这好像让人看他们吐的痰。
您读很多的小说新作吗?您为什么要笑?
我笑是因为好心的出版商老给我寄——还附上“希望您会跟我们一样喜欢该书”的便函——同一类作品:就是那种内容淫秽、用词花哨、情节离奇的小说。所有这些书像是同一个作者写的——而这个人甚至都不及我的影子的影子。
您对法国所谓的“反小说”有什么看法?
我对文坛上诸如团体、运动、流派这类东西不感兴趣。我只对个体的艺术家感兴趣。“反小说”实际上并不存在;然而存在一个伟大的法国作家,罗伯-格里耶;他的作品引起了一批平庸的三流作家古怪的模仿,对他们来说,一张仿做的标签有助于商业炒作。
我注意到您说话老“嗯”、“哦”的,这是趋向衰老的标志吗?
不是。我一向不善言辞。我的词汇深居我的大脑,需借助纸张挣扎而出,进入物质层面。出口成章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奇迹。我发表的每一个字我都改写过——经常要写好几遍。我的铅笔的生命力比橡皮更长久。
怎么看待在电视上露面?
噢(人们在电视上通常用“噢”作为开场白),几年前我在伦敦上过一回电视,之后一个幼稚的批评家责备我在镜头前局促不安,躲躲闪闪。其实,那次访谈仔细彩排过,我也仔细写好了所有的回答(以及大部分问题),然而,因为我的口头表达能力如此糟糕,我就把写有笔记的卡片在面前摆好(后来弄乱了),就像一个掩在各种无辜的道具后面的伏击者,这样,我既无法注视镜头,也不能看着提问者。
可您教过很多课——
1940年,在我开始在美国的教学生涯之前,我有幸花工夫写下了有关俄国文学的一百份讲义——大概有两千页——之后,又写了一百份讲义,论述从简·奥斯丁到詹姆斯·乔伊斯这些伟大的小说家。这些讲义让我在韦尔斯利学院和康奈尔大学愉快地度过了二十个年头。虽然,在讲台上,我巧妙地上下移动我的眼光,但机灵的学生心里很清楚,我是在读稿,不是在讲课。
您什么时候开始用英语写作?
我很小就会讲两种语言(俄语和英语),五岁时又学了法语。在我的童年,我用英语写了那些我收集到的蝴蝶的笔记,从那本我最喜欢的杂志《昆虫学家》中借用了不少专业术语。1920年,该杂志发表了我的第一篇文章《论克里米亚蝴蝶》。同年,我向剑桥三一学院院刊投了一首英文诗,那时(1919—1922)我在那儿读书。此后,在柏林和巴黎,我写了我的俄语作品——包括诗集、短篇小说集和八部长篇小说。它们被三百万俄国侨民中的相当一部分人阅读,但这些书在苏俄当然是绝对被禁止和忽略的。在30年代中期,我英译并出版了我的两部俄语小说:《绝望》和《暗箱》(在美国出版时更名为《黑暗中的笑声》)。第一部我直接用英语写的小说是《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实生活》,那是1939年,在巴黎。1940年移民美国后,我在《大西洋月刊》和《纽约客》发表诗歌和短篇小说,并写了四部长篇小说:《庶出的标志》(1947)、《洛丽塔》(1955)、《普宁》(1957)以及《微暗的火》(1961)。我还出版了一部自传《说吧,记忆》(1951),另有几篇论蝴蝶分类的科学论文。
您愿意谈一下《洛丽塔》吗?
呃,不。关于这本书,我想说的在美国和英国版的后记中都说了。
您觉得写作《洛丽塔》的电影剧本困难吗?
最困难的是准备去冒险,即决定接下这个苦差事。1959年,我受哈里斯和库布里克的邀请来到好莱坞,但在和他们商谈几次之后,我决定不干了。一年后,在瑞士的卢加诺,我接到他们劝我重新考虑的一封电报。其时,电影剧本的框架在我的想象中已大致形成,所以说真的,我很高兴他们再次提出邀请。我又来到好莱坞,在蓝花楹树下,我花了六个月写这个电影剧本。将一部小说改写成一部电影剧本,犹如给一幅早就完成并已镶框的油画画一组素描。我构思了新的场景和对话,全力打造一部我能接受的电影《洛丽塔》。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写这部电影剧本,也会有别的什么人来写;我同样知道,如此制造出来的成品至多只是不同理解的碰撞物,而不是皆大欢喜的宝贝。我还没有看过这部片子。它可能是透过蚊帐所见的一片美妙的晨雾,或者像是救护车中那个躺着的乘客在风景路段所感到的弯弯曲曲。在写作电影剧本的过程中,我和库布里克有过七八次的交往,我得到的印象是,他是一个艺术家,也是基于这种印象,我希望6月13日在纽约能看到一部可信的《洛丽塔》。
您眼下在做什么?
我在看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英译本的校样,这是一部诗体小说。我的译本附有很多评注,将由波林根基金会出版,精美的四卷本,每卷有五百多页。
您能描述一下这项工作吗?
在康奈尔和其他地方教文学的那些年里,我要求学生具有科学的激情和诗歌的耐心。作为一个作家和学者,我看重细节胜过概括、意象胜过理念、含混的事实胜过清晰的象征、意外发现的野果胜过人工合成的果酱。
所以,你保存了这种野果?
是的。我的好恶影响了我对《叶甫盖尼·奥涅金》长达十年的翻译。要将它的五千五百行诗句译成英语,我必须在韵味和义理之间作取舍,我选择了义理。我的雄心只是想提供一种逐字逐句的直译,加上丰富详尽的注释,注释的篇幅远远超过了长诗本身。只有意译的文本才“好读”;我的译本不好读;我的翻译是可靠的、笨拙的、沉重的、奴隶一般忠诚的。对每一节诗我写了好几条注释,全诗加上变体有四百多诗节。译本的评注部分包括对原有旋律的讨论和对长诗的精细分析。
你喜欢被采访吗?
嗯,就一个主题——自己——侃侃而谈是一种无须轻视的快感。但其结果有时令人难堪。最近,巴黎报纸《天真汉》让我在一种白痴般的情景中胡言乱语。然而,我也经常遇到相当“费厄泼赖”的对待。《君子》杂志就全文登出我对一篇错误百出的采访报道的更正。八卦作者往往不得要领,他们很容易对工作漫不经心。伦纳德·里昂斯要我解释为什么我让妻子去处理电影交易的事情,还加上一句荒唐无聊的话:“能对付屠夫就能对付制片商。”
破碎的四月 一万封信 成婚当晚,我被病娇反派强取豪夺 海明威短篇小说选 北海鲸梦 飞花艳想 小红马 徐海东 奇迹之篷 田园交响曲 圣殿 违背道德的人 从月亮来的男孩 还乡 月亮下去了 时光边缘的男人 终极走私犯 噩梦巷 家之歌 漂移的恋爱
夺舍不成反被噬,可怜的蜀山弟子,真是谢谢了,让他这个香江的富豪之子,也有机会行于人前!推荐同组好友力作昏君有道。书号1066149。心碎无言大作。刀幻河山。书号1075147。危楼把酒大作。网游之重装幻想。书号1071130。人为女良大作。...
‘别人穿越重生,不是金手指,就是王霸之气多多。咋轮到我头上,就偏偏摊上个陌生的国度跟年代呢?好吧!能重新活过来,我觉得很庆幸。可老天为啥让我成为小山寨的土匪头子不说,还丢到这么一个人命如草芥,军阀大混战子弹乱飞的年代呢?’许斌站在山顶恨恨的说道。为了在这个陌生的空间活下去,许斌带领着山寨的土匪们,杀土豪斗官军只求有个栖身之所。拥有自保能力之后,他又觉得有点不满足现状,尤其看到身处的国家,也存在着前世他恨的咬牙切齿,嘴里整整嚷嚷着‘八嘎咪息粟米马森’的鬼子兵时。面对同样有可能出现的侵略战争,他深挖洞广积粮。带领一帮真心为国为民的好汉们,搅动着世界的脉搏。带领着一支被世人戏称为‘土匪军队’的大军,在世界的大洋之中翱翔,挥洒他们的赫赫威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匪军之龙腾四海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楚扬自幼孤儿,被华音派洛晴捡于山下风竹林,拜入华音门下。十六岁时,华音派因怀混沌至宝无音古琴而惨遭灭门之祸,楚扬却意外重生地球。神秘的无音古琴,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面对地球无数经典音乐,乐修者楚扬又将如何演绎?以乐入道,楚扬又将演绎怎样一段精彩离奇的成神之旅?继重生1998重生音乐传奇之后,就是芦苇再...
福珀,以华人的身份笑傲奥斯卡,成为世界最顶尖的明星,最大的感受是什么?BY记者。最大的感受?嗯那些大导演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蛮诚实的,你没有发现电影的编剧还有制片人,甚至有的投资商都是我的名字么。福珀,对于人们评价你人形GAY雷达这句话你有什么想说的?业界朋友吉姆帕森斯马特波莫温特沃思米勒这些年都纷纷出柜,商业伙伴克里斯休斯更是已经宣布和自己的男友准备结婚,那么克里斯埃文斯呢?他到底是不是GAY?BY记者。我回家帮你问问。两段记忆混合成一段传奇。从网络剧段子手,成为奥斯卡传奇影帝!六月一号V文,有可能倒V,亲爱的们做好准备!收藏此文章蛋蛋的专栏,求亲爱的们点击一下啊→我的专栏我的旧文...
她,华夏国顶尖女军医,一朝穿越,成为国公府痴傻二小姐他,来自异界的神秘人,陷入黑洞,化身人人畏惧的假太监。当女军医嫁给假太监,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与激情?夫君,听说你容颜不老?夫君,听说你武功绝高?夫君呜放开我,这样不得体!...
完结一个半吊子捉鬼师女主的坑爹之路作者是一个逗比,入坑请注意,自带避雷针,此文全面崩坏然后,这本书虽然是灵异分类,但是一点都不恐怖,所以白天看晚上看都无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