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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第1页）

&esp;&esp;“我能学什么呢？”王之娥很想去上学，但她紧接着就自卑起来：“我……我不识字。”

&esp;&esp;王家养女儿，肯定不会再费钱给她们请老师。王之娥和姐妹们从来没有读过书，连杨玉蝉的学生吴小萍上的日本小学，王之娥和姐妹们都没有上过。不是王家没钱，而是没有必要。

&esp;&esp;旧时的观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的职责，前半生用年轻的美丽身体去服侍男人，后半生用乳汁去哺育孩子，操持家务。以平均寿命三十岁来说，女人的一生确实不用读书识字。

&esp;&esp;读了书，女人就不安分了，就要狂言妄行。就像现在报纸上到处都在报道女学生私奔离家，就有老古板说，这都是读了书的缘故，像以前把女人关在家里，不让她们出去见人，就没有那么多私奔的故事。

&esp;&esp;所以，王之娥在最美丽的时候被父母送给某一个买家。

&esp;&esp;杨玉蝉在来之前问杨玉燕：“你有没有想过，她就是读了书，也有可能不会改变志向。”

&esp;&esp;杨玉燕：“想过。这也很正常。难道读了书的都是正人君子吗？不见得吧。我们的父亲就是一个小人啊。可见读书并不能让人做好人。”

&esp;&esp;但读书确实可以开拓眼界。对人生已在谷底的人来说，它也可以改变命运。

&esp;&esp;以前王之娥的世界只有王家那么大，所以她的人生至高的目标就是王太太身边的姨娘，或者更大胆一点，当一个王太太！

&esp;&esp;眼界变大之后，她说不定可以想像一下自己当市长的姨娘？

&esp;&esp;杨玉燕不顾杨玉蝉瞠大的双目，拉着她开玩笑般讲了邵太太的传奇故事。

&esp;&esp;“固然不太符合公序良俗，但不可否认，邵太太避免了当活寡妇当一辈子。”杨玉燕说。

&esp;&esp;邵太太就像没有逃婚成功的傅佩仙，在父母之命下嫁了人，随后丈夫就上战场战死了。按照这个社会对善良的期望，邵太太应该一心一意的孝顺公婆直到老死，这才符合社会大众对她的期望。至于邵太太自己能不能从侍候公婆中得到幸福，这个就不在社会大众关心的范围里了。

&esp;&esp;“当没有足够的回报时，社会就会开始给人戴高帽，吹捧奉献的伟大之处。”杨玉燕，“但我反而更佩服邵太太的勇气。”

&esp;&esp;杨玉蝉不能苟同，她皱眉说：“邵太太没有名分，现在看着是好，等她老了以后，难道市长还能像现在一样对她很好吗？”

&esp;&esp;杨玉燕：“我想邵太太也不是把一生都寄托在市长身上了。她能从家里走出来，在面对新的困境时，一定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esp;&esp;“姐，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困于家庭，而你太崇拜家庭了。”杨玉燕容身之处

&esp;&esp;在小伙伴们提出帮助妓女从良这个目标之前，杨玉燕一直以为现在妓女是合法的职业。

&esp;&esp;因为报纸上天天都在放妓女的广告啊。

&esp;&esp;杨虚鹤天天都在报纸上替妓女打广告不是吗？

&esp;&esp;画报上时不时的就会刊登一则“北地胭脂”之类的广告，用词像震惊部出来的，类似明星走穴前来演出的感觉，许多火山孝子就挥舞着钞票扑过去了。

&esp;&esp;这么多光明正大的广告，她当然会以为妓女合法啊。

&esp;&esp;结果被激情的女学生科普，其实政府早就立法说妓女不合法了，禁止女性从事“伤风败俗”的工作，为了涤荡社会风气，防止疾病传播，等等。

&esp;&esp;但事实上却是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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