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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第2页）

此刻，这个男人，就是光。

那时的麻雀，完全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金胡子不在乎他的特异功能，不在乎他古怪的性格，不在乎他的坦诚曾“害死”多少无辜的村民，他只知道，麻雀的纯粹会给自己一种安全感，是不用提防的人。他跟着自己，那么有这项特质，就最合适不过。

是的，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是最合适不过。在喧嚣的酒会一隅，温暖的篝火旁边，麻雀的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与身后的万千星辰一起，构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卷。

金胡子嗤笑了一声，说道：“笑什么，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嘴里要死的人，马上你的家就散了。”

“不会的。”麻雀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天晚上，金胡子喝了很多的酒，以至于男孩那个过于认真的表情，在第二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讲到这里。金胡子气息有些不稳，猛地咳嗽一声。莉芙原本还沉浸在故事中，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丰神俊朗的男子此时两鬓斑白，面容衰老，已然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二十载岁月，就在只言片语中流走了。

莉芙有些焦急，不知急的是故事的下文，还是怕他来不及说完下文。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金胡子用沙哑的声音，努力的叙说着：“后来，就如麻雀说的那样……”

没错，如麻雀说的那样，死亡如约而至。

就在二人相遇快满一年的时候，战斗中的一支流箭，让金胡子自那以后便卧床不起。

那支箭不偏不倚的戳在了他后脑的旧伤上，箭头上带着暗精灵的特制毒素，哪怕用上了神圣系高级治疗卷轴，也是无济于事。临死之际，他躺在发霉腐烂的旧草堆上，努力的睁开眼睛。那双蓝色眼睛暗淡而浑浊，不再是海洋深邃忧郁的蓝，而是荒芜的、有秃鹫盘旋的天空的蓝。

曾经名震八方的金胡子，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他费劲的从喉咙中发出一个个沙哑的音节，说道：“想不到，陪我到最后的，竟然是你。”

一旁的麻雀为他轻轻梳理着头发。金胡子失势以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那张小脸比之前消瘦了许多，灰扑扑的脸蛋，脏兮兮的衣服，到是和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很像。

“我要死了……”金胡子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事实上，当他旧伤复发之时，便回忆起了麻雀当时说过的话。

起初，他心中不可谓不恐惧，畏惧被安排好的死亡、被掌控住的人生、被预言了结局的命运。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比死亡让他更为难以接受的，是旁人的落井下石。

他的身体日渐消瘦，佝偻而单薄，甚至比不会斗气的常人还要脆弱。财产被曾经的手下分刮一空，而他本人，现在正在郊外的破牛棚里奄奄一息。短短几日，昔日辉煌便成过往云烟，他从云端跌落到谷底，曾经站得有多高，如今摔得就有多痛。痛到让此时此刻的他，竟产生了一种“命该如此”的感觉。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手持镰刀的死神正待在他的身旁，等待着他一断气，就会收走他的灵魂。

这时，麻雀却突然开口了：“我见过很多会死去的人，但没有一个人像您，让我反应这么大。”

金胡子努力的这些话捡进耳朵，这是麻雀难得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再不听，他就没机会再听了。

随着男孩的话语，他也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现在想想，麻雀当时的看到他时怪异的神情，对他自己而言，的确已经是很大的情绪起伏了。

麻雀神往的看着虚空，像是在回忆过往：“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在想，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威武英俊的人。因此，当时我看到您死时的惨状，才会这么震撼。”

金胡子嗤笑了一下，随着这动作，竟喷出了一口鲜血。麻雀连忙为他擦拭，却被他用手挡开了。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小子，我都要死了，你还说风凉话，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

麻雀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您不会死的。”

什么意思？金胡子本能的感觉那笑容像是意味深长。他想追问下去，话到了嘴边，却再也没有说出口的力气。恍惚间，他看到死神在他的头顶，已然举起了镰刀。

然而，这动作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不要杀他！”

他已经死了吗？金胡子这么想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抬不起这千斤重的眼皮，只能在缝隙中看到朦胧的画面。

他应是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麻雀在和死神对话呢。

原本悬在金胡子头上的镰刀，竟然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死神转过身来，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看得到我？”

这声音像铁皮摩擦颅骨般，金胡子只觉得一阵牙酸，可这痛苦的感觉，又让眼前的景象显得无比真实。

这不是他濒死时的幻觉！这是死神！真实存在的死神！

“我一直看得到你。”麻雀稚嫩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看得到人们的死状，也看得到你。”

闻言，死神飘到了麻雀身旁，越靠越近，近的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麻雀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索性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看到眼前的男孩并不惧怕自己，死神发出了一阵“翛翛”的怪笑，甚觉有趣的说道：“有意思，你居然可以看得到我。看在这个份上，今日我便大发慈悲，为你破个例吧！你要救这个男人。是吗？”

麻雀点了点头，眼中绽放出坚定的光芒。【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贵珰  锦鲤女主在线改命[穿书]  似桃花撩人  噬情者[快穿]  当比格犬成为后卫[足球]  嫁给校霸的病态养父  霸王专业户，娱乐圈战力天花板  小妖妻  小狼狗今天也在装“奶”  小甜宠gl[穿书]  糟糠之妻（快穿）  一头栽进你心里  全世界的鬼都找我赶尸  老婆每天都想离婚  和男主一起拯救世界  土拨鼠的民国日常  反派大佬斗锦鲤[穿书]  妖妃她母仪天下了(重生)  小狼狗养歪手册  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