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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纱,顾菌向白姝走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后,握起她那只完好的手忽而触到一片冰凉。
“你的手怎么比站在外的我还要凉呢?”顾菌将白姝的手拉近了袖中,用滚热的手臂温暖那冰冷的手。
白姝微抿着唇,凝睇着顾菌,屋内红烛飘摇,顾菌对一旁守夜的环婢说:“你去灌个汤婆子来。”
“不必了,小姐,暖阁暖和,到被褥里捂一捂就暖了。”白姝道,顾菌听毕便让环婢关门退下了。
两人行房次数已然是数都数不过了,但昨日行房却与往日不同,究竟哪里不同,旁人自然不知,但二人自己兴许也不清楚,但却都隐隐感觉些什么,两人的心好似被一根双头系着鱼钩的线构筑了,不自主地随着对方而牵动,刺痛着,越刺越深,牵引着愈来愈近。
“方才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顾菌背靠着床栏,揽着白姝的肩,避开她受伤的手,小心地搂着她。
白姝将脸埋在顾菌怀里,说:“你出去了我睡不着,就跟着你一起起来了。”
顾菌抚着白姝的长发的手略顿了一下,说:“我竟没有注意到。”说毕她抿了抿唇,又说:“方才史婉伊......”
白姝乜斜着眼,打断了顾菌:“小姐,我早就清楚她不仅仅是你的环婢。”
顾菌听毕便知白姝看见方才史婉伊亲上她那一幕了,白姝如此说她理应放心才是,但此刻却总觉得心中不安。
“以后她也最多是个‘居客’罢了。”顾菌吻了吻白姝的额发,说“睡吧,这么晚了,你也乏了吧。”
说毕霎时一阵静默,顾菌的困意逐渐涌上眼底,揽着白姝即将入睡之时,唇上确忽而贴上一个柔软的触感。
“姝儿......”顾菌的困意微散,她朦胧中一手搂住白姝的腰,将她贴紧自己的身体,白姝轻舔着顾菌的唇,如猫一般。
顾菌语气中带着困意,说:“姝儿,今儿先睡吧。”
但白姝却对此话充耳不闻,她虽轻声应了一声,但身体却依旧不老实,一边亲吻着顾菌,被褥中纤细的双腿也不断撩拨着顾菌,撩拨得她困意全消。
顾菌笑了,乜斜着眼,说:“姝儿,虽说这样不错,但今儿太晚了,先歇了吧。”
说毕她低眉看向白姝,对上她那一对纯净的双目,白姝一言未发,只吻了吻她,顾菌瞬时便妥协了,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说:“扶好我的肩,小心伤着手。”
白姝用一只手搂紧了顾菌的脖子,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衫,顾菌托着白姝的腿弯,将她的亵裤褪下几寸,纤长的手指抚弄着那温热的牝户,直抚摸得那泄流不止。
“已经很湿了。”顾菌亲吻着白姝的唇,指尖抵着下面的穴口,将沾满白姝爱液的手指慢慢探入那逼仄的洞穴,紧致的肉壁裹挟顾菌的手指,顾菌另一手搂着白姝的腰,凝睇着她的双目,亲吻着她,说:“难受吗?”
白姝轻声呻吟着,她微合着眼,眼前泛起一层氤氲的水汽,身下的快感已然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她只匆匆地摇了摇头,便又吻了上来。
顾菌抽动着手指,头抵着白姝的额头观摩着她的神情,白姝眼角的泪花都能在昏黄的烛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
甜腻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她来回抚摸着白姝光滑的背脊,瘦削的背部,细腻的皮肤在手中流过,像是明净冰凉的泉水。
“小姐!小姐!小姐!”
白姝双眼迷离地望向木格窗,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交合,顾菌的手指滞留在白姝的穴道,她紧紧拥着白姝,喘着粗气不耐烦地问:“什么事?说!”
窗外丫鬟噤声,俄顷方说:“史姑娘被澹容叫去她那屋子去了,史姑娘让我们不要声张,吵闹小姐,但奴才还是深觉不妥,特来禀明。”
房内一片寂静,晌许顾菌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着愈来愈远去的脚步声,顾菌抽出了手指,吻了吻白姝,说:“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白姝一声未吭,点了点头,顾菌将她方躺在床上,裹紧了被褥后。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木门轻微的嘎吱的响动后,白姝亲眼望着顾菌消失在屋中。
冷风萧瑟,初春还未褪去冬的寒,顾菌披着斗篷来至澹容房前守夜的环婢在她房前探头,她瞥了一眼那婢女,方撤身正对着门,方抬手要叩门,忽而屋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你胡说!”澹容的怒吼响彻房内外,顾菌一时怔住了,手停滞了下来,没有敲下去。
“殿下你做事果决,向来杀伐决断,手指一挥间便是草草一条人命,自然不会记得自己胡侃过的小事。”史婉伊的声音传来,语气咄咄逼人,顾菌顿感不对,忙推门,而门被从房内销上了,随即她便听得“咚咚”两声闷响,像是人被甩在地上的声音。
“是谁告诉你的,我.......我决不轻饶她!我要,我要杀了他!”澹容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明显还醉着,她暴怒的声音极其恐怖,但史婉伊的语气却依旧风轻云淡。
“公主,你一句话陛下的一道圣旨就可下来,灭我史家满门,却独独留下了我姐姐,你以为能瞒天过海瞒得过她,但你可知道,你的哥哥景亲王可从不是守得住嘴巴的人,你一次次地在景亲王羞辱我的时候找些可笑的理由派她前去,究竟是为什么呢?”史婉伊的话音渐弱,传来几声呛咳声,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混,混账!你在拷问我?”澹容语无伦次了,但却语中的怒意一丝未消。
“公主,你自私虚伪,恶心恐怖,你喜欢的人就想要她一无所有,想尽办法地折磨控制她,你现在发怒,悔恨,最该恨的人便是你自己!”
史婉伊话毕,顾菌便慌了神,房内一阵杂乱之声,澹容的嘶吼响彻在耳畔,她一个劲儿地叩门,踹门,俄顷,她抬起的脚还未落下之时,门开了。
“你在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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