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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2页）

“知道了，妈妈！”

小女孩的眼睛仍是空洞洞的，但脸上却露出微笑。

“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认我做妈妈。要是你的头跟我一样是银色的，我也就认了。可你跟我一点都不像。”

“银色……银色是什么样的？”

“你分不清颜色吗？”

“不知道。我想象不出。”

小九苦笑了一声，把安安抱回床上。

“记住，下床往左走四步就是厕所，别像昨天晚上一样尿到床上了，我可没有第三条床单换了。”

“嗯。”

“别忘了！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好的。”

“所以说，她也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去？”程中看着亚德身后趾高气昂的芷柔，不解地问道。

“我还能怎么办呢？她如果要做什么，连爸爸都拦不住她。”

“那就让她来吧，”胡小黎笑道，“找人这种任务，她的能力可是最好用的。”

芷柔正要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胡小黎却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在里面也失踪了，我们可不会去找你的——可要想好了？”

“哼，随便你们吧。”

“正好，之前亚德说要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该怎么把你们送进去，”胡小黎从短裤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这是进门的通行证，没有署名，只能供一个人进，我也只有一张。所以，一会让你们其中一个人拿着，小柔带另一个隐身进去，懂了吗？”

“行。”

程中伸手就要去拿，亚德却抢先一步接过。

“我来用通行证吧，让小柔送你进去。”

芷柔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四人先后步入巷子。

狗肉巷两侧是两座约五层楼高的老房子，中间的部分与其说是条巷，不如说是条沟。它窄小得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宽度，假如来者是个大胖子，甚至都无法迈进巷子口一步。

“难怪穷鬼都会往这里跑。吃得太饱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得来。”亚德小声嘀咕，程中咳嗽了两声，他便不再继续说了，但胡小黎却没作反应。

越往前走，越阴暗，阳光已经无法照射进来，而四周又弥漫着一股腐败酸臭的气味。

走在最后的芷柔已经忍不住哆嗦起来。

“如果谁要退回去，现在还来得及。”在她前面的程中话道。

倘若他没有说这句话，芷柔恐怕会真的退回去。但既然听到了这句话，芷柔便再不愿打退堂鼓。

“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在心中默默想道，“我既然可以在光天化日脱光衣服走动，难道还怕在黑巷子里穿着衣服前行吗？”

她跟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一段，前方好像出现了光源，逐渐亮起来。

“看见大门了吗？”走在队伍第一个的胡小黎问亚德。

“看见了，好像还是挺高的门，门前站着两个人，旁边的围墙上还有几个，好像还拿着枪。”亚德说“把通行证拿好了，我先走一步。进门之后再会和。”

她说完就不见了。

“她总是这样，”程中回头对芷柔说，“好了，带我隐身吧。一会进门的时候跟紧我。”

芷柔抓住他的手，二人一同隐形了。三人一起出了巷子，只觉得阳光分外刺眼。

在他们面前的，简直是一扇巨大的城门，约有四个人叠起来那么高，足够十个人并排通行，而旁边以砖头垒起的城墙平整而厚实，一个披着红布的中年男人正举着一把双管猎枪瞄准着到来的亚德（他眼中只看得见这一个来客）。

“什么人？”一个门卫迎上来查问道。

亚德将通行证递过去。那门卫只是瞟了一眼，便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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