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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看看他能不能赢?”阿扎云河笑着追问:“还是,不敢看他被打死?”
林逆涛顿了顿,头也没回平静的说:“上面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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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场二楼,中空包间,可升降的玻璃帷幕这会儿正密闭严实,把看台巨浪一般癫狂的谩骂和嘶吼全部挡在了外面,柔和晕黄的灯光下是一组面向拳台的深色圆形皮质沙发,沙发两侧和墙边配备有一整组木香清透、纹理细密的缅甸花梨木茶几、酒柜和吧台。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岩先生及一侧相陪的赵奇坐在皮质沙发上,宋查猜和郑维汰坐在岩先生身后与酒柜成组的木质太师椅上,拳场安排的人员全部被赵奇赶到了门口,只留了一位肤白貌美的茶艺师为岩先生冲泡普洱熟饼,谁都没兴趣观看下方的凌虐和殴打,惟有昂提兵一人,站在玻璃帷幕前满脸兴奋。
不一会,林逆涛和尔扎都惹躬身走进去站好,阿扎云河也跟了过来,一进门便大咧咧的坐到赵奇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水果大口大口的啃。紧接着走进来的便是刘应生和熊忠,见阿扎云河占了本应该留给他的位置,刘应生皱了皱眉便坐到稍远的单人沙发椅上,笑着看向岩先生。
“岩老师,您看我这地方还凑合吧?要不,今晚拳赛结束就住在我的山庄里得了?别那么舟车劳顿的再跑回城里。”
岩盘抿嘴轻笑着低头脱下眼镜,轻轻擦拭着没有答话,就这么干晾着刘应生,气氛莫名其妙开始变冷……
老应这重重一马屁可算是把屎都拍出来了!赵奇在心底哈哈大笑面上却呵呵装糊涂。
为了拴住岩盘这只金母鸡,刘应生怕是把所有的脑汁都用在投其所好上了。明明只是个山里来的农户兵痞,字都认不全,却偏偏要硬着头皮陪岩盘喝普洱玩文雅,茶汤和泔水他分得出来味儿么他?
而且,岩盘喜欢别人喊他“老师”不假,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自打他那好学生挖烂了他经营多年的财路,把岩盘逼得龟缩在越南边境手都不敢往外多伸一伸,哪个白痴还敢在岩盘面前提起“老师”两个字,这不是当面扇他的脸么!?
这么想着,赵奇便笑着看向刘应生,“老应,要不要这么快就拆我的台?想去哪里休息咱们不都得听岩先生的安排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你!”
“应老板。”一直没吭气的岩盘终于慢吞吞的开口,却只来了那句“不必,多谢你的好意。”便没了下文。
刘应生既懵逼又恼怒,还不敢发作,只得捏着拳僵在那里牙齿咬得嘚嘚响。
胶着的空气里,忽然一句中气十足又生硬的:“嘿!这小子骨头挺硬,我都想下去跟他打一场。”打破僵局。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拳台,除了林逆涛和阿扎云河。
林逆涛一直低垂着头靠在门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阿扎云河却一直盯着林逆涛,偏要从他脸上找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昂提兵又用蹩脚的汉话问:“那小子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弄死了有点可惜。”
一直站在刘应生旁边的背景板熊忠,立即向前一步谄笑起来,“他啊,小白脸一个,勾搭上我们厉胜的女荷官合伙出老千,还动手打了客人,没钱赔医药费才跑来打拳的……”
话没说完,熊忠自作聪明的顿了顿看向林逆涛,挑着眉说:
“说起来,那小白脸怕同柴刀也有点什么过节,死乞白赖的硬让我安排他同柴刀比一场,但就他那斤两,哪里够资格挑战柴刀啊,我就唬他说只要五人车轮战能活下来,就安排他同柴刀打,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除了暗骂老熊个大傻逼!恨不得上前撕烂他那张臭嘴的刘应生。所有人闻言后齐刷刷的看向林逆涛,赵奇笑起来:
“真巧,又是你的熟人?”
林逆涛抬眼看向赵奇,平静的说:“熊爷怕昂提兵死在我手上害他亏本,前两天找人绑我叔时,帮了我叔一把那人,就是他。”
昂提兵纵身越过沙发,一把拽住熊忠的衣领蛮横的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儿提起来凶狠的问:“你觉得我会输!?”
赵奇眼珠一转,心下了然,便笑着看向惨白了一张脸的熊忠:“老熊,丢人不?在场的谁下的本不是你的四五倍,就那么点你都玩不起?”
“你!你别听他胡说!”熊忠煞白了一张脸冷汗直流,忍不住向刘应生那边瞟了瞟。
“误会,误会。”刘应生汗津津的站起来稍稍一挡昂提兵,“昂先生,没有的事,您不知道,柴刀的叔叔爱赌不说还爱耍赖,我们几个场子里他签的单摞起来能有一人多高了,谁知道他上哪得罪了人被人教训了一顿。”
说着又转向林逆涛:“柴刀,你气不过帮了你叔叔的人被老熊弄来打拳,你直说就是,何必诬赖老熊用下作手段牵制你。再说了,谁又敢在岩老师面前作假?金三角有谁不知道岩老师是缅拳对赌行家,手底下精通古泰拳、缅拳的高手数不胜数,何况宋先生也在这,老熊他有几条命敢耍诈糊弄二位……这人打了几场了?”
熊忠:“第三场,还没分胜负。”
“行啊,让他把前四场打完,最后一场生死局我另外找人来补,咱们看在柴刀的脸面上,留他一条活路。”
林逆涛看向刘应生,顿了两秒才说:“不必,我给过他一笔伤药费,已经两清了,他来打拳是他和熊爷之间的事,我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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