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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第2页）

&esp;&esp;岩石壁虽有凸起的石块，却不是她这种没有体力的人能攀爬上去?的。

&esp;&esp;身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又黑又暗。她怕甬道里有东西，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侧身贴着?墙壁，一半视线落在?甬道里，随时关注情况。

&esp;&esp;她息了好久，身上的湿衣服湿湿冷冷地挂在?身上，难受至极。

&esp;&esp;小蛇睡得?很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esp;&esp;她想了想，终究是把衣服裤子脱了，搭在?岩石上晾着?，抖出背包里的东西。

&esp;&esp;只吃掉一半的饼干被泡得?稀烂，不能再吃了。她数了数，还剩下一包压缩饼干，一袋牛肉干，一袋玉米饼，和小蛇的奶糖。

&esp;&esp;她看?着?奶糖，舔了舔嘴，忍着?馋意，将奶糖从口袋里倒出来?，抖干净里面的水，再装进去?。庆幸奶糖有单独的包装，否则全?没了。

&esp;&esp;所?有东西摊开晾晒。

&esp;&esp;她蹲在?台阶上，体内深处的疲倦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让她想摊下去?睡觉。

&esp;&esp;不能睡，她得?看?着?小蛇，免得?它又跑，也要?注意甬道里的动静。

&esp;&esp;她睁着?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为?了不让自己睡去?，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很多事情。

&esp;&esp;想着?小森蚺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到樟树山，有没有把纸条交给周洁婕，曾海蝶是否还活着?……

&esp;&esp;曾海蝶的名字从脑海里闪过，许清月便想起那晚，曾海蝶突然扑过来?抱住她，一面不断说对不起，一面将她往石壁旁边抱，让她从地面坐起来?。

&esp;&esp;曾海蝶说了许久的“对不起”，许清月知道她在?对不起曾经在?房子里的针对，也在?对不起那时把她掀倒。许清月和她说“没关系”，她听不进去?。于是许清月说：“原谅你可?以，聊聊吧。”

&esp;&esp;当时，曾海蝶陡然熄了声。

&esp;&esp;许清月坐在?她对面，静静等她。

&esp;&esp;她相信曾海蝶一定知道什?么，端看?说不说。

&esp;&esp;曾海蝶能拖着?受伤出血的身体在?满是蛇的森林里活一个多月，不仅仅只是snake愿意看?她像蛇那样爬行。变成?蛇一样的人得?有一个前提：活着?。

&esp;&esp;曾海蝶拿什?么活？

&esp;&esp;哪怕是赌债家庭出生的人，曾海蝶仍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从行为?习惯看?得?出来?养得?不差。

&esp;&esp;一个城市生活过得?不错的读大学的十九岁的女孩子，要?如何在?深山老林里活那么久？

&esp;&esp;许清月想过好些遍，没有想明白。

&esp;&esp;橙红的火光下，曾海蝶的神情恍惚，她沉默许久，手掌撑地挪到许清月身旁，和许清月一同背靠岩壁坐着?。

&esp;&esp;柴火噼里啪啦地烧。

&esp;&esp;曾海蝶终于出声：“……我没爬过那道沟——橘子地和山之间?的沟。它太宽了，我扑过去?，腿过不去?，我用手去?抓，去?挖洞，把手撑在?洞里，都挡不住往下掉。”

&esp;&esp;“特别深特别深，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我摔在?了树上，太恐怖了！”

&esp;&esp;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抓住许清月的手，力道非常大。

&esp;&esp;许清月拍着?她的手，放她放松。曾海蝶渐渐放松下来?，“树上有头——不是头，是人，她从树叶后面钻出头来?，盯着?我，用鼻子闻我，舌头不断地舔嘴，要?吃我。”

&esp;&esp;“我害怕，但我不想死，我向?她伸手，我让她救救我。”

&esp;&esp;“她掉头跑了，像猿猴一样，直接跳走！那里全?是那样的人，她们长着?人的头和身体，但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还吃蛇。她们扑得?特别快，比猴子还快，她们真的不是人！不像人！”

&esp;&esp;曾海蝶突然转头，盯住许清月，“知道她们是谁吗？”

&esp;&esp;“是佣人，是以前游戏里淘汰下来?的人。snake从淘汰的人里选出她们，扔到山上去?，把她们培养成?佣人。”

&esp;&esp;“那座山上，漫山遍野，全?是她们。她们住在?那里，生活在?那里，有人成?功了，就会走出来?，成?为?佣人。没成?功的人，继续呆在?那里。”

&esp;&esp;许清月问她：“什?么才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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