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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峥峥（第1页）

因为日记的关系，宋阮生怕落下了什么线索，吃完饭后便带着程家兄弟将404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却没能找到其他线索。

而曹小鱼的日记上除了那些朦胧描述了自己和母亲被打的内容，也没有其他和恶灵相关的东西，仿佛那恶灵是突如其然出现，然后蛊惑了女主人，达成了杀人目的的。

按照国际惯例，最二的人总是要多干点体力活，于是程擎毫无疑问再一次程翡被安排去买晚饭了。程擎出门时已经是五点半，天边蒙了一层灰色，等他提着饭回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下来，已经到了如果不开灯完全看不到东西的地步。

差不多正是撞见楼梯口那个小男孩的时候，程擎不由想道，那个男孩今天会不会还在那里。

有了这个念头后，程擎在进公寓前便开了手机灯光，生怕自己冷不防被那小男孩给吓个激灵。

程擎抬脚走进公寓，就见楼梯口有个小小的影子转过身来，果不其然，正是上次撞见过的那个小男孩。程擎见了男孩，倒是机灵起来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一栋公寓里幼年就夭折的小孩数目并不多，而恰好住在404的三户人家里好像都有小孩，并且只有最原本住404的那家人生的是儿子。

程擎眼睛转了转，试探道：“你是曹小鱼？”

曹小鱼原本哭丧的脸上表情一变，有些惊恐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你不回家吗？”程擎伸出手，想要把曹小鱼提起来，却被曹小鱼一个闪身躲开了，小孩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透露着抗拒，他低声道：“他在家，我不要回去……”

“他是谁？”程擎追问。

“他就是他，我不能说他的名字，”曹小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了，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曹小鱼脸上的恐惧不像作假，程擎忍不住对他道：“他是你爸爸？”

漆黑的夜色里，曹小鱼脸色惨白，惊恐的看向幽深的楼梯，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语气惊慌道：“我要走了，他马上就会来找我！”

“等等，你——”程擎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就见曹小鱼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程擎三步做两步走回房间，把事情给宋阮二人转达后，便大口大口吃起饭来，边吃边说：“要不你们明天和我一起下去吧，省得我每次还要再说一遍，你们也应该多走走，男人坐久了可是会得痔疮的。”

宋阮：“……你给过曹小鱼东西，他会适当对你放松警惕，如果是我们去的话不一定能和他说上话，而且，我不会得痔疮谢谢。”

程擎连看都没敢看程翡，生怕被弟弟一顿暴打。

毕竟……他弟的武力值碾压他。

当天晚上，程擎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公寓的大门口，而曹小鱼还是蹲在那个黑漆漆的楼梯口，歪着头对他说：“你来了。”

程擎下意识接话道：“嗯，你刚才没事吧？”

程擎明知自己正在梦中，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他隐约感觉得到，这是曹小鱼为自己准备的梦境。

曹小鱼拍拍胸脯，像是松了口气道：“还好，只差一点点就被抓到了。”

“那现在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你们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呢？”曹小鱼突然生气了，他狠狠推了程擎一把，再度消失在楼梯口。

曹小鱼那一掌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程擎还是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意，他忍不住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就见自己被拍到那部分皮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看起来颇为吓人。

但程擎已然忘记疼痛，满脑子都是曹小鱼说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正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呢？”宋阮将程擎所说的重复了一遍，眉眼微微皱起。

“我们的故事里一直都缺少一块东西，也就是我们得到的资料和我们所看到的互为悖论，假设他们一家人家庭和睦，曹小鱼势必不会写那些日记，另一方面，邻居们为什么也会被杀死？”

“曹小鱼的话，应该就是整件事的突破口了。”宋阮叹了口气，隐约感觉这个事件已有的脉络绝对不算美好。

“既然曹小鱼可以出现，那么其他的灵应该也不会消失？”程翡眼睛亮了亮，“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其他的灵？”

“如果灵真的出现，你觉得他们最容易出现的地方是在哪里？”宋阮问。

“当然是……这里，”程翡抬起头，看着眼前空旷的房间。

“他们没有出现肯定是因为，不能，或者不敢。”宋阮道，“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出门逛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于是乎，当晚，三个人并排走进公寓，就见楼梯口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程擎脱口而出，“曹小鱼，你又在这里啊。”

然而那个身影慢慢转过来，却是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姑娘，小姑娘脸色不算好，听他们说到曹小鱼的名字忍不住道：“你们认识曹小鱼吗，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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