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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数载苦情难释怀（第1页）

无为看着季如诚神情迷茫，接着说道，“虽然在她的梦中她能显现出自己的真心，可是关于你的一切，还是她所看到感受到的那些，所以你会背离她而去，她怎么也追不上！这些，想来在你们相处的日子里，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过。”

季如诚不由的点点头，垂眼无望的道，“你说的很对，我们是曾经试图互相好好相处，可是我却总是把事情弄糟，我身边的人知道我的个性，让我太多次的伤害婉晴。婉晴自从认识了我，不，自从遇到我，她的世界就快乐少痛苦多！”

“可是她还是相信你是爱他的！”无为却在这时说了这样一句！

季如诚意外的抬眼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婉晴相信我爱她吗？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就从她的梦中啊！她在梦的最后摔倒，她大声叫出的当然应该是你的名字，虽然她自己目前还不能判断。你的背影因为这声呼唤而停步，更因为她的摔倒而突然回到她的身边！虽然你们依然没有打照面，你没有再做出任何帮助和抚慰她的事，但是你能在她的身边，相较于刚刚你拼命的闪躲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你的这个行为是她梦中出现的，在梦里受主宰的虽然是梦者自身，是她的意识在控制，可是这也反映出她相信你会这样心疼她，会关注她，会为她停下！”

季如诚认真的思考着，“真的是如此吗？”

“虽然都说梦是不可信的，但是实际上梦却是最不会骗人的！”无为说道，“人潜意识中的意愿，很大的情况下都会在梦中浮现。这倒是与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幻术，季如诚立即想起了叶九重，他问无为，“你替叶九重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头痛的原因了吗？”

无为皱眉道，“刚刚事发突然，我也相信叶九重是病了。再说，那么多人在场，谁也不会想着他是不是在演戏。把脉之时我确实发现他的脉相很乱，眼眸涣散，像是承受着极度的痛苦！可是等我们回来以后我再回想，便感觉像是他用内功故意造成的假像！公孙不古不懂武功，要想骗他，这样做已经足够。可能他们没有想到我也会去，所以一时仓促之下没有找到合适的应对，只是加剧了混乱。我也是回来之后才想明白的，所以也无法再去核实。”

季如诚笑笑，“我在看到夜影那么着急的样子之后就感觉不对头，所以我才会对你使眼色，让你不要太过认真。不过当时你是没有明白，只是按我的意思不再多说什么。他们一定在计划做什么事，我们就不要破坏了！”

“刚才公子在他们的房外可曾听到什么？”无为挑眉问道。

刚刚回来的时候，季如诚让无为先行，自己故意落在后面，肯定是去打探夜影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叶九重又为何要装病！

季如诚摇摇头道，“有一件事，你是想也想不到的！”

“什么事？”无为问道。

“你猜这叶九重是哪个？”季如诚笑道。

无为想一想说，“他的管家是原来北汉大内总管孙德生，夜影自从见到叶公子之后就一直没有走，而且他前两天装扮皇甫烨十分的传神，即使是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也会感觉他就是那个人一样！总结这些，难不成……他真的是……皇甫烨？”

无为最后三个字，将声音压得极低说出来。

季如诚点点头，“确实如先生推测，我亲耳听到他们的话，如假包换！不过你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才会成为现在的身份。而且为了避免被发现，我并没有一直听下去，不知道人们后来又说的什么，估计是解说为什么现在叶九重是这样的容貌吧，这些是我们大家的疑虑，叶九重也会问及。”

“如果真的叶九重不是这样的身份，他的容貌改变也就不重要的了。我更应该知道的是，这叶九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要如何面对轩辕明朗！他们是有灭国之仇，夺妻之恨，更有险些命丧他手的痛，叶九重怎么会放任轩辕明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着阻挠他人光复北汉的事，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曦与轩辕明朗你侬我侬？”说到此，无为笑笑，“对这一点，公子恐怕与叶九重一样的感觉！”

“是啊，相比于我，叶九重的恨会更深！毕竟婉晴离开我很多年，我也曾对不住她，她在这么久以后移情别恋，也属于人之常情！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依然痛苦不堪，积极的寻找机会希望她可以与我重续前缘！而对于叶九重来讲，明曦是在北汉未灭之前与轩辕明朗就已有情种，更在宫倾当日便随着造成叶九重国破家亡的敌首离去，投入人家的怀抱，这种恨……”季如诚长叹一声，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男人的尊严与骄傲基本上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家国事业，一个是女人！这两点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别人破坏的，可是皇甫烨却是亡国失妻！他已经成为最低层，什么也谈不上，甚至能活下去都已经是是奢望了！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藏身乡间，叶九重也真算是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这叶九重能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确实有其过人之处。这是一个不会甘于人下的汉子，看上去温和散慢，实际上他的心中十分清晰。我猜让孙德生隐瞒事实的命令就是他自己下的，所以孙德生才会不顾一切的守护这个秘密。可是现在他自己却发现了真相，他恐怕再也不会甘愿过教书先生的生活了！”无为望着季如诚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一定会做些什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他不过是晚了几个月而已！”季如诚说道，“便是他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占胜轩辕明朗，他只要动心，轩辕明朗也就麻烦不断了！”

无为点头道，“杨昭峰一案已经说明，在目前平静的表面之下，有不少的北汉老臣对南齐占其国土不满，对皇甫烨的拥护仍有心！其实不管他们是否拥护皇甫烨，只要挑起战事，对于南齐来讲，从此便不得安宁！”

季如诚突然一挑眉，眼波灼然，似有所悟，嘴角浮起一个奇妙的微笑，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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