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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来皮尔诺还是被拉去喝酒了,前面亚伯拉罕已经去找过他了,结果也被困在那里,然后是卢卡去找,又被困在那里,后来是皮尔诺被逼得喝吐了才被他们放走,亚伯拉罕和卢卡还好,因为他本来就很能喝。
卢卡说完这些,把皮尔诺扔到沙发上,自己翻个身,用脱下来的外套擦额头上的汗水,躺在了另一张藤椅上。
莎莉的父亲此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加上喝醉了酒的皮尔诺一直大喊大叫的,虽然莎莉的父亲听不懂意大利语,但全世界人说脏话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差不多的。
莎莉忍无可忍,把皮尔诺翻了个面,拍了拍他的脸,说:“皮尔诺,你在说什么!快去洗个脸。”
结果皮尔诺猛地拍开莎莉的手,那重重地“啪”的一声,屋里每一个都听到了。
莎莉的父亲胸膛几个起伏,那双拳仅握,随时有要上前给皮尔诺一拳的可能,箫小杞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想想好像自己也做不来什么,便乖乖走到卢卡旁边蹲下给抓着卢卡的衣摆不说话。
在父母朋友的面前被这样对待,莎莉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抓着皮尔诺的手,想要把他拉出去说话,皮尔诺几次被打扰,居然猛地把莎莉用力推开,大喊大叫“*,you”之类的话,暴跳如雷的样子很是有点吓人,以往很温顺安静的样子瞬间变得面目狰狞,本来莎莉的母亲也在旁边想来帮劝的,听到这话差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拉着莎莉的手断断续续说着要带她回美国什么的。
后半夜就是鸡飞狗跳手忙脚乱的一夜,箫小杞安抚了莎莉的父母,把他们带回房间休息,亚伯拉罕和卢卡把皮尔诺拖了出去阳台,三个人站在阳台抽大麻,冷静一下,皮尔诺清醒了一些,估计也吓得一身冷汗,开始偷偷看着独自坐在屋里沙发上的莎莉掉眼泪,三十来岁的人了,哭起来像个小孩一样,手脚无措地要箫小杞进去帮他说好话,结果箫小杞刚进去,莎莉什么都没说,就进房里说去睡觉了,皮尔诺吓住了,觉得莎莉一定是被气坏了,对着箫小杞三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清晨六点,皮尔诺终于歇下了,亚伯拉罕坚持要回家去,箫小杞和卢卡累垮了,长的沙发被皮尔诺占据了,客房也没了,两人窝在地毯上,靠着落地窗发呆,山谷和地平线似乎在隐隐发光,坐在现在的位置,能看到一些平时看不见的远处的高山,
“卢卡,你说莎莉明天会不会真的和她的父母回美国去。”箫小杞轻声开口说,“这样我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苹果馅饼了。”
“不会。”卢卡简短地回答说,倾身把毛毯往箫小杞那边扯了扯,空气很凉,他们在柜子里找来了一条波西米亚毛毯,只堪堪都盖住两人的身体。
卢卡这么正经,少言的模样箫小杞还有点不习惯,毕竟这几个月来,卢卡在箫小杞的心里已经和脑抽划上了等号,“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道,莎莉很爱皮尔诺的,不会离开。”
可是,之前莎莉曾向箫小杞抱怨过皮尔诺的父亲是个酒鬼,什么都不做,去玩女人,去赌,他们结婚的那天,皮尔诺的父亲很开心地给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party,半个城的人都来了,很热闹,事后皮尔诺的父亲居然把帐单扔给皮尔诺,皮尔诺立刻崩溃了,他俩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花在婚礼上了,哪里有钱付一个5000欧的帐单,为了这件事,两人吵了一个星期的,架莎莉一直对皮尔诺的家庭就积怨颇深了,或许这会成为莎莉下定决心离开的导火线。
箫小杞缩了缩脖子,抱紧毛毯不说话,卢卡干脆就把整张的毛毯把让箫小杞,一边认真地用毛毯包裹着箫小杞全身,一边试图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记得恩佐房子三楼墙壁的那一面壁画吗?那个房子本来是我们的家的……那副壁画那是我父亲画的,他画了整整三个星期,为了送给我母亲……可是母亲并不喜欢,她在收到礼物的那个星期的周末,就让人在上面涂上另一层油漆了……呵,城里的人都说我的父母相爱的故事就是现实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浪漫而刺激,可是我从没见母亲对父亲有什么温情的表现……”
箫小杞不说话,虽然有点不明白卢卡为什么突然就说这样的话,但默默拉住了卢卡的手,十指握住。
“我的父亲是在复活节的前一天去死的,那一年我十四岁,葬礼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棺材在积水中漂浮了好一会儿才沉入土中,他藏好的复活蛋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找出来,你知道,他对藏东西很有心得,并且以赢过我和哥哥为傲……报纸上每年都会报道许多重大节日的悲伤事件,但……那是我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的死亡……”
“后来每一年的复活节,母亲都不喜欢庆祝,所以……每一年的复活节都灰头土脸的,要不就和亚伯拉罕他们混在一起,但是我却感觉很好,我的母亲爱我的父亲,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有些爱不一定要表现出来,你说对吗?”卢卡认真地看着箫小杞,绿色的眼眸满是执拗,似乎想要得到认可。
“是的。”
箫小杞点头,像小小的动物一样蜷曲着,钻进他的怀里,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抱住他,听着他缓慢低沉的声音,心里觉得十分放心安定,就像又回到了妈妈安全温暖的子宫里。
她小小的手指伸到男人的后背,顺着他优美的身体线条抚摸下来,宽宽的肩膀,挺直的背脊,然后慢慢收拢于瘦削有力的窄腰,掌心感受他的坚韧有力的肌肉,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
太阳慢慢地爬出山头,温暖的阳光变换着角度,终于找到了窗帘的间隙,朝屋里照进来了,箫小杞被照的全身发热的,连心都暖和起来了,一种幸福慢慢淌进她的心里,就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叮——卢卡好感度+10,总好感度64。”
“叮——攻略中任务目标好感度高于60,可同时攻略下一任务目标。”
……
果然,第二天,莎莉从房间出来,就像没事一样,神情平淡赶着皮尔诺回房间换衣服,等下一起去送莎莉的父母到机场。
那之后,皮尔诺和莎莉来往索卡亚的频率更为多了,大约是在感激他们。
……
箫小杞和莎莉正在广场的咖啡馆消磨着时间,今天皮尔诺和卢卡还有亚伯拉罕到佛罗伦萨了,据说那里有个一年一度的赛车比赛,箫小杞和莎莉表示没兴趣,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两人落单了。
莎莉正说起她的一个朋友的一件很好笑的事给箫小杞听,说起纹身啊,西方人都觉得在身上纹汉字很帅,莎莉有个女性朋友去纹身要纹个中文酷字,完了有一次他们一群朋友见面,其中有个台湾女孩问那纹身的女的说你为什么在脚上纹个“鸡”字?纹身的那位女性朋友惊讶问,这不是cool的意思吗?台湾女孩说不是啊,是“鸡”的意思!那纹身女要都要疯了。
箫小杞拍着桌子狂笑。
然后皮尔诺有个朋友,搬出家里面和女朋友同居,租了一套房子和女朋友平摊房租,同居了一段时间结果女朋友劈腿分手了,悲剧的是皮尔诺的朋友又被劈腿还要一个人负担整套房子的房租,他还是个学生没钱啊,所以就回去跟他爸妈商量看能不能搬回去,结果他爸妈说,没房间给你住了,你以前的房间我们拿来当了杂物房,你自己想办法……
箫小杞听到这个整个人都震惊了,果然西方的父母和中国的就是不一样啊,完了之后,又和莎莉聊到了香港回归,完了莎莉一脸天真无邪问箫小杞道:“那韩国和日本什么时候回归中国?”
箫小杞愣住了,但很快镇定答道:“快了。”
正在乱调侃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箫小杞转过头一看,居然是一位意大利帅大叔,高鼻梁,深眼眶,半长的黑色卷发,脸型很有棱角,很有古罗马角斗士的感觉,眼神深邃,带着点忧郁。
箫小杞微笑说:“先生,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啊。”帅大叔显得有些意外,“小姐说的意大利语很优美呢。”
“呵呵,谢谢。”
“我能坐下吗?”帅大叔礼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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