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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刚要说话,政训处主任张浩突然捂住嘴巴。大声咳嗽着问道:
“陈赓,听说战士们伤亡情况不小,散会后,就是不睡觉你也得连夜把汇报情况弄出来,听清了吗?”
听到张浩的剧烈咳嗽声,陈赓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临分别时孟遥的一番话。急忙点头应承道:
“老张,我保证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给你一样东西。它可是孟教长亲自点名要我带给你的,据说是一种特效药。”
不料,张浩一听却把眼睛一瞪道:
“怎么又是他,哼。他孟遥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把它退回去,就说我自有延安的医院治疗。”
陈赓一听此言,不觉就是一愣,下意识地向一旁的**望去。
他虽然不怕**,但总是下意识地躲着他。但对**的这位兄弟,他却素来很有好感。而且一起共事也很愉快,怎么忽然间说着这样的话来呢?
正诧异间,刘伯承突然说话了,而且还是笑呵呵地道:
“张主任。你就不要瞎操心,陈赓只是在我129师挂名而已,现在汇报什么可不归我们管啰。陈赓,赶紧坐下,你的位置虽然在我这儿,但最好别让我的129师成为现在的众矢之的。”
陈赓到这时方才彻底醒过神来。
是呀,***,老子都被这阵势搞懵了。现在能从程序上命令自己的,正经的只有坐在台上的那几位。就是彭老总也都无权调动他呐。
陈赓团,***。老子是陈赓团的首长,名为团长,实则直属中央军委统帅,最差也是三大主力师一级的吧。
“好了,现在正式开会,会议主题为突击营专题研讨会,密级为特级,不得记录,不得议论,更不得私下凭记忆留下只言片语。每人可以畅所欲言,但要有针对性,不要盲目放炮。各人发言,将有专人记录备档——”
周恩来说着,随即抬手一指陈赓:
“陈赓,现在由你第一个发言。重点就从本次的秘密驰援任务开始,务必要将这一次的安达镇战役给出一个战役全貌,以便让大家能够迅速领会这个战役的情况。尤其是战役过程的一些细节,就你参与或观察到的,一定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赓站起来,愣了半晌,忽然一梗脖子道:
“报告周副主席,我还是没弄明白,我、我怎么讲啊。”
呵呵,何止是陈赓搞不懂,估计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一样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陈赓不可能知道的是,此刻就在千里之遥的武汉,几乎如出一辙的主题会议,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而在座的同样也是清一色的大小将领、各路诸侯,同样的也是稀里糊涂地听着下达的戒令,彼此面面相觑。
因为事情很简单,刚刚过去的徐州会战,无论是延安,还是武汉,两个大本营已经开过多次战术检讨会。会议的检讨对象和方向,是参战的各路日寇师团。
现在,怎么突然把枪口对准了突击营。突击营是敌人吗?
不是,突击营显然绝不可能是敌人,而且他们刚刚以世人皆所震惊的战绩,完成了一项当今任何军队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赓惶惶然中,老毛忽然欠起身来,缓缓踱起了步子。
半晌,老毛伸出手示意陈赓坐下,然后回到桌前,大手一挥道:
“好吧同志们,还是由我来先讲讲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还的确真是一个问题,搞不好,它不仅会影响到我们每个指战员的心理稳定,而且还因为这个问题的巨大迷惑性、模糊性以及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限制我们自身的建设和发展。”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突击营从它出现以来,从籍籍无名到声震世界,几乎百战百胜,无一败绩。同志们,从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积贫积弱的中国,这可能吗,就像一个神话?”
“然而,无论我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突击营发生的一切,就真真实实地一件件、一样样发生在我们眼前。”
“凭心而论,我们无论在五次反围剿中,还是在万里长征中,甚至到今天的延安相对稳定的事情,突击营都给予了我们许多无私的帮助。今天令我们很多部队都闻之色变的陈赓团,完全就是依靠突击营,完全按照突击营的模式打造出的一个新式武装。”
“同志们,这就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天大的问题。一边是大片大片的国土沦丧,日本帝国主义的大举进攻和蚕食,一边是突击营无往而不胜的捷报频传。”
“我们有很多党内、甚至党外的同志不禁要问,不管是重庆政府提出的以空间换时间,还是我们提出的持久战,但既然有了同为中华民族血脉的突击营的真实存在,虽然我们至今还不仍不十分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驱逐外辱、保家卫国的责任,他们岂不一样责无旁贷吗?”
“如果真是这样,全国人民是不是可以全民请愿,一致要求突击营正式出面来承担整个民族赋予他们的责任和历史使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无论是重庆的实际国家实体,还是由我党主持的抗日统一战线,又将如何解释。而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又将落在何处。同志们,在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一百年前的八国联军。”
“那时,**的清政府有多少军队,拱卫京城的八旗军就达数十万众。可从广州一直打到北京的八国联军多少军队,不过区区2000人。”
“同志们,刚刚过去的安达镇战役,再一次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当年用坚船利炮敲开我们国门的八国联军恐怖的战力,只要我们拥有了同样先进和发达的科学技术,拥有了雄厚的国力、财力和高级工程技术人才,拥有了像突击营一样的武装,我们一样可以击败世界上的任何敌人。”
“所以,今天这个最高密级的会议,我们不打算定调子,更不着急下什么结论。但有一点,我们每个在座的高级将领,尤其是科学界的同志们,一定要把这个震惊世界的安达镇战役吃透、嚼烂,然后再问自己应该怎么做。”
就在老毛即将说完之时,千里之外的老蒋也结束了他与老毛讲话内容几乎不约而同的训话,同样充满期待地第一个将蒋鼎文点名叫了起来:
“蒋鼎文,你第一个来说说,把你在安达镇看到、听到和思索到的所谓事情,一字不漏地都讲出来我们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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