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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次牛刀小试（第1页）

“现在警方也只是在怀疑那个快递员，又没有指认，所以快递员还不能算是凶手。”宋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七叔接道：“这个还用查吗？肯定是那个快递员谋财害命。赵教授住的可是高档小区，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有钱人会动刀杀人？”

因为每天上报纸的案例很多，校对室工作之余，时常会对一些案件评头论足一番。大家七嘴八舌，虽说纯粹是瞎掰，但有时斗斗嘴可以放松一下。何佬上次还与七叔打赌，说那个退役武警不可能是凶手，后来发觉自己判断错了，输给了七叔200块钱。

“对了，我刚才手上的稿子哪去了？”七叔环眼四周，健忘的毛病又犯了。

为什么宋驰一看到这篇报道，自己就心神不宁呢？难道就是因为与教授赵艺的一面之缘吗？

七叔说得信誓旦旦，有据有理，可宋驰总觉得蹊跷。有些快递员手脚不干净可能会有，但明目张胆的抢劫一个有男主的家里，况且赵艺的个头也不矮，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或者他们之间突然发生了什么冲突呢？宋驰越想越好奇，可新闻报道就叙述了这么点资料，警方也只是在推测案件，涉嫌的快递员还没抓到了。至于昨晚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死者自己知道了。

可死者会说话吗？当然是不能的！

宋驰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曾经拨通过已经死亡的奶奶与同学父亲的电话，并听到了他们死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果自己的手机真的有这种魔力，那是不是拨打教授赵艺的电话，也能听到他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惊肉跳。那晚为了手机的事，哆嗦了一晚上，好几天都没睡好，还连续数夜做了同一个噩梦，吓得他都不敢用自己手机打电话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教授赵艺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完全狗拿耗子。

一直到下午，宋驰发觉自己一直无法安心校稿，眼神涣散。自己校完的稿子给孙二娘看后，又被发现了很多错别字，差点被她骂娘。

教授赵艺举牌的动作，一直在宋驰脑海中不断地出现，挥之不去。不会吧，难道他变成了厉鬼，缠上自己了？

宋驰看着手里的手机，依然犹豫不决。自己找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啊！

打给死者的手机，是需要对方手机号码的，可自己只是与他昨天刚认识，根本就不熟，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既然没有他的手机号码，自然就不用打了。

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抖索地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猛地想到，昨天自己刚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秃头男赵艺与民族服阿姨，都曾走过来，给过自己他们的名片。

给过名片，上面有教授赵艺的个人信息，也就意味着应该有他的手机号码。

果然，宋驰掏出了还在口袋中的两张名片，一张正是写着赵艺的名字。抬头、职务、单位地址、email地址、公司电话、个人手机号码，可谓应有尽有，再详细也不过了。

看着这一串阿拉伯数字，宋驰心潮起伏。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继续探知的冲动。也许教授赵艺临死前的一句话，能够透露一些与死亡有关的线索呢？

他来到洗手间里，确定四下无人，于是决定做一项史无前例的大胆决定。他要给死人打个电话，一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按照名片上的号码，输入手机后，宋驰毅然决然得按下了拨通键。

“嘟……嘟……嘟……”等待音过后，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宋驰瞬时血压狂飙，双腿发软。

“楼上的……为了一个紫砂壶……你至于嘛……”说完，后面还有一个倒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难道就是赵艺的？是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宋驰洗了把冷水脸，思绪翻涌。手机里冰冷的声音，像一颗颗钢针，插在他的心房之上。这句奄奄一息的话，到底又有什么含义呢？

他冷静了一下，将颤抖的双手塞进口袋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确实惊吓到自己了。如果昨天的案发现场没有第三人，那么教授赵艺的这句话，显然是面对凶手时说的。“楼上的……”难道是说这个凶手是住在楼上的？“为了一个紫砂壶……”难道两人在抢一个紫砂壶，或者为了一个紫砂壶而发生纠纷？

最后一句“你至于嘛……”又似乎在说两人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只是为了一个紫砂壶。难道杀人纯粹是一时冲动？

太多太多的想法，涌进宋驰的头脑里。教授赵艺临死前短短的一句话，迸发出无数的遐想。宋驰觉得自己可以确定两件事，一件事是这个凶手应该之前与赵艺认识，第二件事是这个凶手应该不会是快递员。

看来警方的推测是错误的，真正杀害教授赵艺的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死者居住的这栋楼内。

宋驰在来这家报社之前，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么多的刑事案件，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到，各种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报道。不过他始终觉得，一个人即使再罪大恶极，再罪恶滔天，如果他死了，也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这是每个死者最后应有的权利！

不仅仅是因为教授赵艺与自己有一面之缘，宋驰会心血来潮，即使素未蒙面的那个快递员，也不该无辜的受到怀疑。

他决定挺身而出，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澄清事实的真相。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110，向警方提供案件的线索。

“你好，我在《法律与道德报》报上看到一篇，有关音乐教授赵艺家中被害的报道，我向警方提供一些线索。”事实上，很多热心的读者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报道，如果与自己有关，就会提供各种线索。警方也适当发布一些案件的表面描述给报社，希望通过媒体找到一些证人或是提供有力的证据，以协助警方破案。

警方与报社的关系，有时会有一种鱼与水的关系，相互的资源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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