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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彬,你他妈的恶意抢单!”温小兵冲着电话吼道。
我很冷静,道:“对,我恶意抢单,但是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他妈去告我啊,去周光华那里搞举报啊!温工,您是老员工,是销工,我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域名单就是抢单制度,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我示意让苏雪娇开车,我人仰躺在车上,将脚架起来。
我们的车就围着三和厂周边转悠,我看到温小兵气得直跳脚,他旁边的陈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是不甘心,准备要进去确认。
我道:
“温工,你可以进去见一见梁总,梁总一定会因此对我们公司的服务和专业印象更上一层楼!当然,单是我签的,我卖域名的风格你清楚,肯定都是卖十年的。
我就是个小小的商务代表,你销工出马说不定能够把域名再卖十年出去,从2o14年卖到2o24年,我预祝你成功!”
温小兵绝望的道:
“陈彬,你他妈跟我玩阴的是不是?我他妈玩死你!”
我嘿嘿冷笑,声音陡然拔高道:
“温工,你们他妈的阴我们八部的单还少吗?你可以告诉陈平,你们三部和一部做了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操!”
我说完,“啪”一下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我看到温小兵和陈平两人在厂门口崩溃。
陈平终究还是不信,他一个人拎着包进了厂,只过两三分钟,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萎靡的。
我给马从静发了两个字:“八千!”
马从静回我:“速归!”
我从龙华回福田,坐在公车上,想着今天这一天的惊心动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我把包放在膝盖上,似乎鼻端还能嗅到血腥的味道,商场如战场,残酷而血腥,今天这八千块钱,我可以说是从温小兵和陈平手中抢过来的,赤裸裸的就是抢的。
这八千块我可以得到一千六,o4年的收入水平,一千六已经相当于深圳工厂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抢了我们八部好几张单,我不过是报复而已,我能报复,因为我够狠,所以,要生存首先就要够狠,和我们小时候受的传统教育温良恭俭让是背道而驰的。
我回到公司,马从静出奇的低调,但是部门的兄弟们已经收到了消息,看他们的状态一扫之前的颓势。过了今晚,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决战的时候到了。
最后的决战反而宁静,各部门早早都下班了,但是这种宁静的背后,在滚滚的夜幕的笼罩之下,不知有多少暗潮在汹涌。
马从静请我到豪尚豪吃饭,我知道她肯定有安排,所以并不急于说话。
“你比温小兵还差多少业绩?”
“目前应该差一万三!”
“不,刚刚下班之前,他的业绩增加了九千,你们的差距在两万二!”
我皱了皱眉头,马从静道:“你不用去想公平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从来都没有!温小兵身边有很多朋友,这也是他的本钱。
你既然选择了和他拼,那就不要怕,干就得了!”
我点点头:“老马,最后一天你给我一条明路,我豁出去了干了!”
马从静盯着我,道:“黄金锁业的单如果给你,你能有把握干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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