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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泼皮无赖不知生熟,伸手反过来要趁机抓侍竹那雪白的皓腕,哪想到侍竹的动作极快,闪电般就把他抓了,只一扔,竟将这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大汉扔出十几步远,摔了个四脚朝天,惨叫连声。
侍竹把人扔了,又一言不发,绷着脸回来坐到坐骑上,这口恶气出了,就算白雪可能会责怪她乱发脾气也顾不得了。
众泼皮无赖和恶少,眼见着这么一个身高体胖的标准大汉,竟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说扔便扔,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都是目瞪口呆。
后面几个泼皮无赖见势不妙,互相使使眼色,悄悄的便撤。
哪知他们的行动,却瞒不过众人,秋红、寒红等几个神风寨丫头,眼看侍竹出手之后,大家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心里早就有些不服,恨不得逮个机会也露一手,让大家瞧瞧神风寨丫头的本事,这几个人后退得正是时候,当下互相使个眼色,一下子摘鋀离马,飞身而出,竟从众泼皮无赖头顶掠过,一下子落在偷溜者的身后,叫道:“谁允许你们跑了?”一人抓起一个,也是用力一扔,扔过众人头顶,一直扔到头一个被扔的泼皮无赖身边。随即一齐掠起,轻松写意地飞回到坐骑上坐下。
这一下集体出动,比之侍竹的出手,还要更加漂亮。众泼皮无赖流氓固然吃惊之极,就连白雪等人,也不禁暗赞神风寨丫头厉害。
被扔在地上的泼皮无赖们,一个个摸着屁股吭吭唷唷,其中有一两个,骂惯了人,忍不住要张口骂脏话,却被乖巧的人急忙掩住嘴巴,方才醒悟,除了喊痛,哪敢骂出一个脏字?
侍菊大是不服,手脚发痒,冷笑着对泼皮无赖们道:“还有没有想要跑的?”
可怜的泼皮无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丫头们斗气的出气筒,吓得齐声大叫:“不敢了不敢了。”心里暗暗叫苦,眼看小丫头们尚且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大家心里都在暗骂刘重,竟敢招惹到这样一群人身上,这下惹起来容易摆脱难,想要安全脱身,看来是个问题了。
刘重等人眼见此状,更加绝望,齐声求饶道:“姜大爷,只要你能才能饶过我们,你要我们做什么,无有不依。”
马车里的姜夫人见天色已晚,没必要再耗下去,在车里道:“夫君,算了,既然他们这样,你就放了他们吧。”
恶少们听得夫人发话,顿时感觉有希望,当下跪到马车前,又是叩头又是苦泣,夫人道:“你们求我是没用的,应该求这位秦将军,秦将军,你是不是也太偷懒了,怎么一直都不说话?现在该你定夺了,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她这一说,焦点终于来到秦风身上。要知道秦风是主帅,虽然姜长歌见官大一级,但是也只是制约一下秦风而已,一切还是应该由秦风定夺,所以神风寨的人,看到一直是姜长歌在出面,心里都不太开心,也不太服气。但是秦风的脾气一贯就是这样子,山寨里的小事全然不放在心上,任由唐泽西和江倩倩说了算,唐泽西倒也罢了,处理公正,不偏不倚,大家也还心服,江倩倩往往意气用事,他也不怎么管束,丫头们对此尤其不开心。只是他性格如此,倒也无话可说。
现在秦风贵为三军主帅,却任由姜长歌主宰局面,倒象是姜长歌才是主帅似的,虽说姜长歌的资格够老,却也未免太不尊重主帅了。就连一向圆滑的唐泽西,心里也一样老大不快。
神风寨人虽不服气,但秦风自己不作声,谁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姜长歌自己识趣点,明白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姜长歌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一直在自顾自地耍弄这群恶少,这让大家倍感无奈。
还好姜夫人出面,一句话终于让大家松了口气。看来姜夫人冷静世故得多,早就看到了神风寨的人的不痛快。而姜长歌是老男孩,只管自己玩得开心,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秦风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恶少,懒得跟他们打交道,对姜夫人道:“姜夫人,这种人还是由你和姜前辈打交道好了。如何处置,姜前辈自行定夺便是。”
众恶少听说主将居然不是姜长歌,全都大出意外,听到秦风发话,方知此人才是主将。当即全看向他,却见他年纪不大,至少不比他们这一伙人大多少,心里还有些好笑,及至细看此人,发现他帅气逼人,仪容不俗,根本不象是传说中的山贼草寇,反而比自己这群公子少爷更有一份高贵出尘的气质。既风华绝代,又沉稳淡然,还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仪,那是天生就注定要出类拔萃的气度。
恶少们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有些不敢跟他说话,远远的跪下哀求道:“请秦将军开恩。”
秦风道:“姜前辈,你看着办便是。”
众恶少松了口气,不知何故,秦风给人这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们心里居然觉得宁可跟姜长歌打交道,也比跟此人打交道轻松,当下又急忙来朝姜长歌叩头。姜长歌道:“也罢,看来各位是真不愿撕了姜某,那姜某就感谢各位饶命之恩了。”
众恶少急忙齐声道:“不敢,不敢……”
姜长歌看一看客栈道:“事情全是因为都在抢这客栈而起,现在这个客栈,你们还包不包……”
众恶少道:“不包了,不包了……”
姜长歌道:“那,你们是打算放过姜某了,不过,时状元好象也得罪你们了,要不要……”
众恶少道:“不不不,时状元没得罪我们,是我们得罪了他,我们这就向他谢罪。”看到姜长歌不作声,便急忙掉头到时状元跟前,连连陪罪。
时平凡挥一挥手,冷冷的道:“不必了,你们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何罪之有?”
几个恶少道:“是是是,玩玩而已,玩玩而已,多谢时状元理解。”纷纷长舒一口气。
姜长歌道:“是不是玩玩而已就不说了,不过,姜某知道,你们这次前来闹事,肯定是受了别人指使,我没说错吧?”
几个恶少相看看,不敢吭声,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肌容瞬间又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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