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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2页）

尔雅还在哭，却也好像笑了，说：&ldo;我其实挺意外的，妈妈你居然做过ser。&rdo;

&ldo;很奇怪吗?&rdo;关澜反问，&ldo;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那时候是古代啊?&rdo;

&ldo;那是我出生之前两年哎!你自己想想1985年是什么感觉?&rdo;尔雅抗议。

关澜不知道，仅凭想象描述：&ldo;那时的流行歌曲是邓丽君和《明天会更好》，每个人都看莫言和叔本华……&rdo;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在变好?

第90章难走的路

安慰完尔雅，又轮到赵蕊。

关澜感觉到手机震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ldo;老伴儿&rdo;三个字，无奈笑起来。

电话接通，听见对面问：&ldo;你这回可是真出名了，到底怎么回事啊?&rdo;

关澜轻叹了声，答：&ldo;因为一个案子，详细情况没法说，但要真说了，你估计也觉得我犯傻。&rdo;

&ldo;也?&rdo;赵蕊抓住关键，又问，&ldo;还有谁觉得你犯傻?&rdo;

&ldo;黎晖。&rdo;关澜实话实说。

&ldo;那他觉得你应该怎么办?&rdo;

&ldo;他让我别管人家事，马上辞掉这个委托，大学也别干了，带着尔雅去美国，说他加州有房子，一切都给我们安排好。&rdo;

&ldo;哈哈哈哈，&rdo;赵蕊听得大笑，&ldo;好像那种古早霸总文，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养你啊，但这还真就是黎晖能说出来的话。&rdo;

关澜被这笑感染，心里多少放下了些，也不确定赵蕊能不能懂，只是一径说下去：&ldo;你要是知道了，可能也会觉得我做得不对，根本不值得，问我犯得着吗?就为了一个有过错的当事人，把自己搭进去，甚至还影响到身边的人。

&ldo;但我做律师这么多年，有代理过任何一个无过错的当事人吗?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的受害者吗?如果说一个人必须无过错才配主张自己的权利，那法律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ldo;这件案子其实已经发展到用财富挑战婚姻自由的地步，这可是最基本的人权。甚至舆论要求女人符合更高的道德标准，为同样的错误付出更大的代价也是不公平的。身为律师，很多时候不光是为了程序正义，也是在表达一种观点。而且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光凭对家现在对我来这一招，我就不可能退出，跟他干到底了……&rdo;

话虽然说得没头没脑，但赵蕊也是懂律师这一行规矩的人，并不细问，只是笑着附和：&ldo;确实，哈哈，确实，你中学里就喜欢跟人怼，怼到政治老师收你进辩论队。&rdo;

关澜失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脾气其实是随着年纪增长渐渐收敛的，尔雅的冲动也有她的遗传，不能只怪黎晖。

&ldo;如果我是一个人，绝对会接下这件案子，所以我现在也接了……&rdo;她继续说着，任性地把自己所想的都说出来，忽然发觉&ldo;独&rdo;真的有&ldo;独&rdo;的好处，至少不用这么纠结，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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