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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我们善用真理和铁拳说话（第1页）

各种意义上来讲，乔纳森和得文在转角不那么愉快的邂逅都是一件很尴尬和不幸的事，不过换一个方式来思考，能让得文这个刚刚不假思索的便把队友卖掉自个跑路的魂淡这么快的遭受到现世报什么的，同样是一件令凪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大概的情况我是了解了，抱歉，没想到在我自私的满足口腹之欲的时候，你们居然在和这样强大的敌人战斗。”

一手拖着被自己撞晕过去的得文教授走进屋中，从凪的口中得知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乔纳森先生饱含着歉意道，他对自己刚刚无法帮上忙而懊悔不已的态度可比之前那个名为得文的小人让凪看的顺眼多了。

“这里已经不是您可以应付的了的情况了乔纳森先生，”半跪于地的鲍德温平淡却洪亮的声音忽的在远处响起，“托您的福，能让这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我们已经该对您千恩万谢了。”

“这个声音，难不成您是——”

在罗里圣光大教堂中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乔纳森曾经和鲍德温见过几面，不过大部分都是和其他惩戒骑士一起去鲍德温的办公室接受教皇命他转交给异端审判所的任务，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更深的交集。

“这家伙叫鲍德温，你认识他吗？嘛，说起来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你的前任上司了。”

不知道这时候突然插嘴的鲍德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的凪抢先替他回答了乔纳森的疑惑，凪很清楚身为惩戒骑士的乔纳森从异端审判所跳槽到自家学院的事可不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劳务纠纷，对于一向重视忠诚的教会而言，乔纳森这种行为无异于叛逃，虽然这帮教士们在有学院长镇守的学院和帝都中不敢轻举妄动，但在这荒僻的冬木半岛上可就不一定了。

“真、真的是鲍德温大人吗？家父曾经参加过您父亲发起的圣战，如果不是因为种种意外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加入到对抗鄂图曼的神圣同盟军呢！”

听了凪的解释，没有顾忌到凪拼命给自己使的眼色，乔纳森像个得到心满意足的生日礼物的小孩子似的拍着手又惊又喜的叫道。

“正是在下，听说乔纳森先生最近投身于光荣的教育事业，真是恭喜恭喜啊。”

对凪赌气的对自己使出鬼脸一笑而过，将自己沉重的头盔摘下来放到地上，将自己标志性的银面具露给乔纳森看的鲍德温点着头道。

“好了——”贝拉克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的声音从众人的头顶再度响起，原本有些欢脱的气氛瞬间因他的开口而降到了冰点，默许了凪向乔纳森说明情况的贝拉克似乎终于耗尽了他的耐性，“我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拉家常的。”

“如果继续羞辱我们能让你开心的话，我不介意继续洗耳恭听，”缓过一口气来的鲍德温将自己的长剑作为拐杖支撑着自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打心眼里他是不想第一个站出来的，不过身为王者的继承人，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科室不会合格的，“你赢了，不是吗？伟大的贝拉克大人，您击败了我们所有人，你还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吗？还是说你觉得为难两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可以显出你的高贵和与众不同来吗？”

“我允许你插嘴了吗？”

随手甩出一发魔弹将刚刚站起身的鲍德温再次重重击倒在地，贝拉克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退让的意思，很显然，鲍德温带有讽刺的奉承并不是他所想要得到的。

“那个新来的家伙，你也是骑士吧，我给你两个选择，”转过头望向站在凪身边的乔纳森，贝拉克面带邪笑的伸出两只手指道，“选择一，不自量力的向我挑战，然后像他们这帮废物一样毫无荣耀的惨败；选择二，识时务的放下你那点可怜的尊严，跪在地上向我告饶的话，也许我会慈悲为怀的饶恕你们一条小命——其他人一样，如果你们不想现在就去侍奉你们那可怜的创世神大人的话。”

“乔纳森他已经不是教会的骑士了，他与我们之间的矛盾无关！你不要去为难——”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鲍德温并没有像凪想象中一样因为乔纳森的背叛而对他落井下石，恰恰相反，当凪看到他拖着受伤的病体企图为乔纳森辩解却再次被贝拉克击倒在地时，凪深深的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感到自责不已，虽然他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永不言弃的完美骑士，但是毫无疑问，他也绝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发下的誓言。

“你们为了杜绝魔法靠血脉的延续而诛杀我们完全没有学过魔法的孩子们时，有想过他们和我们之间的矛盾无关吗？你叫乔纳森是吧，战斗，还是臣服，赶快给我答复吧。”

“乔纳森先生，认清现实吧，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正义，真理什么的，从来都是靠拳头来交给别人的。”

双膝弯曲跪倒在地上，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切尔苏根头一号将他的节操丢在了地上，虽然他的做法在凪看来捞的一逼，不过在这种状况下，与其和无法战胜的强敌死撑着，倒不如干脆利落的选择配合。

“请、请您高抬贵手。。。。。。”

看到身为长辈的切尔苏根身先士卒的做出的表率，同样奉行实用主义的琼紧跟着便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她看来，既然自己能为神大人、为教皇、甚至与为此刻就在身边的鲍德温下跪，那么在多一个贝拉克也无妨，反正之所以要放弃节操，原因无非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更久一些罢了。

“啊喂！你们俩真是够了啊魂淡！”

才不是什么都需要头一个出来做表率的啊，虽然切尔苏根和琼这么做凪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凪对他们没节操的表现感到异常的不爽。

“真理只有一个，”解开碍事的睡衣，将上身花岗岩般坚实的肌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乔纳森岔开双腿，一手掩在在胸膛中有力的跃动的心脏之上，仰起头望向空中，面露满意微笑的贝拉克道，“那就是正义必胜！”

“呵。”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深知对方战意已决的切尔苏根并没有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乔纳森胜利的可能性为零，他的正义可不能帮他战胜强敌，和贝拉克交过手的自己在清楚不过，那个嚣张的家伙并不是虚张声势，他的嚣张只不过是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表现出的从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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