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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宣虽然学业不成,但是骑术是相当可以,骑术课小测就没落出前三。今日他照常信心满满策马扬鞭,却在比赛途中被陈才讽刺奚落。二人结怨已久,骂骂咧咧也非稀罕事,但文墨宣惦记着陈才见死不救赵寂言的旧仇,就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他一鞭子抽在陈才的马屁股上,陈才的马儿受了惊,险些从马上摔下去,顿时勃然大怒,下马就要揍文墨宣,文墨宣见人才吃瘪,心情大好,也不想跟他闹下去,打算就此作罢。他还想着测试的事情,毕竟他就骑射课能拿甲等,若是骑射课都取不了好成绩,在爹面前就更无底气了。但陈才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一路上和文墨宣纠纠缠缠,耽误了他不少时间。等二人到达终点时,文墨宣得知别说前三,连前十都没进,而陈才偏偏又在旁边讽刺他,脸瞬间就黑了,下了马揪着陈才的领子就是一拳。4|要说这事虽是陈才先挑的头,但也确实是文墨宣先动的手,赵寂言一听居然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心想这文墨宣也确实够朋友,这个哥们是必交不可了。“行啊,寂言,往常我揍人你就跟庙里的和尚似的之乎者也念个不停,拦着我不让我动手,今日到另为兄刮目相看了!”,随后又瞟了一眼陈才,阴阳怪气道:“不过我早说过,你不该给他好脸色看,人家陈大公子可不领你的情。”“你快莫说了,赶紧吃饭吧。”赵寂言把食盒往文墨宣手里一塞,侧过身去看对面的陈才,陈才听完文墨宣的话,竟也不生气,只是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赵寂言,似是心中有疑惑。赵寂言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知道文墨宣没什么心眼,是个有啥说啥的性格,但对陈才却不慎了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才虽然和文墨宣同是商贾出身,但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且心气甚高,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性格极差,说话也是毫不留情,看样子就知道一肚子坏水,他只怕自己的反常表现被陈才注意了去。但转念一想,即便注意去了又如何?难不成还敢去检举说他被夺舍了,所有人只当他是大难不死,陈才又不知道原身真的死了等等!赵寂言突然反应过来,今天一天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本来就打算入学堂后找陈才问个清楚他落水的实情。现在看着陈才和文墨宣剑拔弩张的模样,今天是没戏了。经历了早上的那一场闹剧后,赵寂言只觉得下午的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慢,干巴巴的坐了一下去实在是无聊至极。谣言总是传的很快,仅仅一上午时间,文墨宣和陈才的斗殴竟变成了兰堂和菊堂两拨学子大打出手。赵寂言去趟茅房听着身边的人越说越玄乎,无语至极,正要上前解释,身后传来一个姑娘银铃般的声音:“寂言哥哥!”赵寂言茫然地回头,看到来人和文墨宣的眉眼有些相似,身后又跟着阿福,心中便已了然,想必这就是文墨宣口中那“娇气又惹人烦”的妹妹——文墨如。赵寂言只道原身好福气,被个漂亮的姑娘倒追。文墨如比文墨宣还要小上两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望向赵寂言的眼神亮晶晶的,声音柔柔的,脸颊上是淡淡红晕,柳叶眉下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寂言哥哥,我听闻兰堂和菊堂学子打起来了,你可有受伤?”小姑娘担忧着对他左瞧右瞧。“我无事,倒是墨宣兄,他有些皮外伤。”赵寂言与文墨如拉开了些距离,“你是来找墨宣的吧,他在唐夫子处,我带你过去。”“不必了,哥哥与人打架何时吃过亏,寂言哥哥你没事就最好了。”赵寂言心说可真是亲兄妹啊,接着说到“文小姐,不知文伯父知道墨宣兄的事是否会发怒?”“寂言哥哥怎叫的这般生疏?”文墨如努了努嘴,似是对‘文小姐’这个称呼很不满意。“那是自然,爹知道了哥哥定免不了要挨打。”说起文墨宣挨揍,文墨如似是稀松平常,毫无半点担忧。“那还请文小姐切莫将墨宣兄今日之事告诉文伯父,不然文兄定要遭受双重打击。”听到文墨宣挨揍是常事,赵寂言也觉得无奈,心想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微笑着跟文墨如说道。“哼,哥哥整日就知道惹事,最讨人烦了!但既然寂言哥哥也这么说,我就看在寂言哥哥的面子上帮他瞒着吧。”学堂五日一休沐,赵寂言都照常去学堂念书,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文墨宣在一起,这几日也将当日落水时的目击者问了个遍,一无所获。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撬开陈才的嘴巴才行。经过几日学堂生活,赵寂言发现陈才虽然人缘极差,但也并非十恶不赦的混球,无非就是说话不中听,见谁都要怼上几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恨不得把头扭到天上去,对谁都不屑一顾——文墨如除外。每每见到文墨如,他又是一副礼仪得当的姿态,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刻脸上了。赵寂言自然是不想和陈才这样性格的人做朋友的,但他也不理解,文墨宣又是和陈才结了哪门子怨,怎会如此讨厌他。“倒没什么了不得的恩怨但我就是见不得他那一副我什么都懂的狂样!”文墨宣说的十分自然,毫无隐瞒。原来是最烦装b之人!陈才虽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学堂,但也挨着,想见上面不是难事。但不知为何,赵寂言每想和陈才搭话时都被陈才刻意避开,当赵寂言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却发现陈才又在有意无意地观察他这是什么毛病?陈才最近也是满腹疑惑,他发现赵家小子自打落水后就有些怪异,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只是觉得说话做事哪哪都不一样了。他一直都看不上赵家小子,因为这小子总是闷头读书,论才学又比不过自己,还总跟在文墨宣那个草包后面,他不明白文家小姐为什么会看上那小子。为了印证心中疑惑,陈才去夫子那要来了赵寂言上交的课业策论鸿图书院不乏从镇上、乡里前来念书的学子,赵寂言他们算是走读生,不必在书院内住学舍,每日下学后自行离去便可,看着不少住校学子一下学就冲回舍房去饭堂打饭的画面,赵寂言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样鲜活的场面将他的思绪勾回了高中时期,那时上一天的课早就饿的饥肠辘辘,跑的比这些学子还要快上大学后,他谈了时有一些用词的小习惯,他也将这些习惯一一记下,以防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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