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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只一会工夫就到了子夜时分,那外面的元人大军也是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原地扎营,不见其他动作。见到此等情形,大家也就6续的聚集到这临时的中军大帐来了。
张士信自是做好充足的准备,调息好体内的先天真气,又细细查看了向文才和徐达两人情形,知道没有什么问题,就重新回到那两个木盆前面静静坐下。
李达开他们自然也没有起身,仍是盘坐在那躺在土坑里的两人旁边,也是调息自身的内家功夫,准备好精神,只等张士信的吩咐行事。
其余后面进来的众位将领见到此种情形,当然更不敢出声喧哗,学着李达开他们的样子,站在他们旁边看一会后,一个个的盘坐下来,暗暗等待。
这时间也是一晃而过,半个时辰很快就又过去了,这屋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当时间过去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眼看子时就要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大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张士信本来就是随他们说话,并不一定要他们禁声的,自然也就随他们议论开了。张士信为了准备随时应变,他自己倒是收拢耳力,故意不去听他们的说话,可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是想不听也不行了。
只听又是那最为性急的胡林,和旁边的人说道:“我说兄弟,张大人弄的这东西,怎么没有什么动静呀,你们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张大人弄错了吧?”
他像是怕惊动仍在闭目调息的张士信一般,特意还压低了声音,可他那嗓声实是太大,就是压低了声音,那满屋子的人都能听得到。
旁边那人还没说话,另外一个人不紧不慢接着说话道:“胡将军,你不用着急,现在不是还早着呢,子时还没过去,还没听到外面打更报时呢,再耐心等一会吧。”
那胡林只等那人话声一落,又是急急回道:“我岂不知道子时还没过去,只是现在坐得难受,说说话罢了。”他倒是越放开了,那嗓音也忘记压低了,那声音更加响亮,将躺在土坑里的两个本来已经睡得很香的人也吵醒了。
徐达自是迷糊之间,听到胡林的话,差点没笑出来,突然插话道:“各位兄弟,我看你们都已经很辛苦了,你们都去安歇吧。”
又是胡林口快,旁边早已经有醒悟过来的人,他们都没有答话,胡林还不自知,回道:“那可不行,我们还得等着,说不得等会就有事情呢,我……咦?”
他能做原来集庆城的东城门守将,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性急了些,他说着说着,也是醒悟过来,他见周围的人都苦苦忍住,没有出笑声来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徐将军,真是对不起了,居然将你吵醒了。”
徐达要不是由于张士信没有让他起来,早就要跳起来放声大笑一回,此时他也只好轻轻的笑了笑:“有胡将军在此话,我还用睡觉吗,还是来听胡将军说话就够了。”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再也忍受不了,纷纷笑出声来,屋子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这胡林说话声音也确实很大,早将那熟睡过去的知府向文才也闹腾醒了,刚刚听到徐达的说话,向知府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自是大家都知道,这胡林那说话声音是有了名的大嗓门,只要他一开口,据军中传说,那是几里外都能听到,就是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反正大家都这么传,也没人敢真正去试上一试。
胡林倒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明白大家笑,也是没什么恶意,他当然只好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他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张士信自是也睁开了眼睛,听到大家的说话,又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意思。
突然,他觉得外面似乎有些不对,连忙扬手止住大家的笑声,他这动作做过几次,大家很快就静了下来,那胡林为了保险起见,顾不得要面子了,更是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如同张士信所料,一股破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慢慢的离这屋子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近正门了。
张士信轻轻说道:“各位兄弟,没有人的吩咐,千万不要妄动,以免误事。千万千万。”他像是怕大家没有足够的重视,又将‘千万’二字重重的说了两次。
这说话之间,那外面的破空声音已经停住,似乎略略停了一下,并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从旁边开的的窗户那钻了进来。
李达开他们耳力好的江湖人,自然都已经知道,那等破空声音似是利器极划破空中的气息才能出的,大家不禁相顾骇然。
那东西钻了进来后,众人都看得清楚,原来却是一团黑光,那黑光如同一把小匕模样,那黑光有些散,显得十分模糊的样子。
如果是在外面突然遇到,估计也没什么能够看出,这团黑光居然是有人操纵,能够害人性命的东西。
先前这团黑光刚进来的时候,竟是要冲徐达他们那边而去,差点没把大家吓得魂飞魄散。正在慌乱之时,有人还准备挺身而起,幸好张士信看出不对来,手掌挥动,虚空一引,那团黑光就改变了方向。
那团黑光如同有意识一般,竟是不再作停顿,就冲张士信那边飞了过去。
张士信自是早就让开了一些距离,那团黑光就围着一个木盆绕起了来。
这里面只有张士信懂得道术,自然也只有他才知道,原来那团黑光正是一把邪法炼制的匕,专门用来害人性命的玩意。
其实依他的道力,完全可能直接将这邪法硬生生的破去,只是他另有打算,这才摆出一副任别人施为,他只单纯防备的架势。
他见那团黑光围着木盆一通乱转,知道无误,急忙催动道法,很是小心的出一丝银光,让那木盆略略抬起了些,顺手将里面那只雄鸡扯了出来。
那雄鸡也是奇怪,被张士信牵动出来后,立时站起身子,刚要出声,那团黑光已经露出本来的面目,果然就是一把精光闪闪的匕在那空中盘旋,像是感应到雄鸡的出现一般,就冲雄鸡脖子上来了一下,那鸡头立时就掉了下来,雄鸡它一声也没有叫出来,也是栽倒在地。
那匕见血之后,那声势更加厉害,居然又出破空的声音,围着另外一个木盆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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