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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是温柔的，绵长的。像是要将两人之间那些不曾诉说的情感通过这个吻来传递。李嗣音闭着眼睛沉溺进去。她也学坏了，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好的，自己的行为是不合规矩的，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他们的唇稍稍分开。呼出的热气纠缠着。李嗣音睁开眼睛，发现对面人的睫毛上落下了晶莹的雪花，轻轻说道：&ldo;燕澄朝，下雪了……&rdo;燕澄朝随之笑起来。他们的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ldo;瑞雪兆丰年，九公主，是好兆头。&rdo;于是李嗣音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分开，肩并着肩坐在九层之高的塔顶上，晃荡着腿，开始说着话。&ldo;燕澄朝，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rdo;‐‐&ldo;我知道，你别忘了，在喜欢上你之前，我们可是作对了整整十六年。九公主，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同样的，也没人比你更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rdo;&ldo;哦……&rdo;&ldo;所以我们天生一对。&rdo;轻轻的笑声在夜风里响起。燕澄朝又说道：&ldo;九公主，等我考取了武状元，我便向陛下请求赐婚，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的夫君，成吗？&rdo;李嗣音羞红了脸，只低声斥他，&ldo;你先考上再说吧！&rdo;这回轮到燕澄朝开怀地笑了，他强行勾起李嗣音的尾指，像小孩子那样进行拉钩。&ldo;那就说好了九公主，我会鲜花着锦、光明正大地娶你。九公主，你便等着吧。&rdo;他们的手指印在一起，像是定下了古老的契约。与子成说，死生契阔。晋江文学城独家◎除夕安康◎燕澄朝将李嗣音送回了公主府。分别时，细碎的雪花落了他们薄薄一层，他们互相笑闹着将对方身上的碎雪拍去。而后在昏黄的灯火里一步三回头，挥手作别。李嗣音刚踏进府门，便撞见了一直在等她的老管家。和半路被他们赶回府的朱砂。她心虚地拢了拢斗篷，迎上前笑道：&ldo;刘伯，朱砂，你们怎在此处等我？这天儿都下雪了，咱们快回屋吧，屋里暖和。&rdo;老管家一步一晃悠，&ldo;女大不中留啊，刘伯老咯。&rdo;朱砂四平八稳，拿腔拿调，&ldo;日后奴婢得跟燕世子学学轻功了，这般如此，不待公主吩咐，也能即刻闪人。&rdo;李嗣音叫他们打趣得面色羞窘，只得小声告饶。老管家和朱砂笑开。次日一早，李嗣音便进了宫。她此行是专门来凤仪殿寻冯皇后的。凤仪殿里烧着炭火，暖意融融，母女俩坐在桌案对面，冯皇后看着红芍给李嗣音斟茶，笑道：&ldo;小九今日怎的想起母后来了，怎么，是在外面玩够了？&rdo;自打夏元帝准许李嗣音建了公主府，李嗣音便再不肯常常拘在宫里，跑回公主府里快活自在。&ldo;母后，&rdo;李嗣音作不依状，&ldo;小九哪有您说得这么没心没肺，分明小半月前才来看过您。&rdo;冯皇后乐呵呵地笑了。她道：&ldo;你这孩子，没事素来不会来找本宫，说吧，今日来找母后又是有什么事？&rdo;李嗣音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冯皇后身旁坐下，乖顺地挽住她的手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今日来寻冯皇后，确实带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李嗣音为冯皇后沏了一杯茶，递给她道：&ldo;母后，您先喝茶，不急。&rdo;冯皇后睇她一眼，笑眯眯把茶喝了，等着瞧李嗣音后头还有什么把戏。待冯皇后喝了一口茶，李嗣音想说的话也慢慢酝酿好了。她靠在她身旁，试探性地开口：&ldo;母后，若是日后小九要嫁人了，您和父皇对驸马的要求有什么呀？&rdo;冯皇后放下茶杯，闻言侧头挑眉看她，&ldo;这话倒是稀奇，小九，前阵子我与你父皇替你张罗婚事，你不是不乐意么？今日倒是主动提起来了。&rdo;&ldo;母后，这不是快过年了吗？等过了年小九就十八了，您那时说过了年小九无论如何都得找一个夫婿，我这不是想起来这件事便过来问您了么？&rdo;李嗣音软声撒娇。冯皇后眼神里満是促狭，&ldo;这理由若是旁人说我便信了，偏偏是小九你说。小九，母后最了解你，若不是你有什么心思，绝不会主动来过问选夫婿的事。&rdo;她轻轻笑开，&ldo;以你的性子，怕是巴不得父皇母后将这件事给忘了呢，哪里会提前来过问。&rdo;李嗣音只叹知女莫若母，冯皇后太了解她了，她的小心思果然没能瞒过她。不过李嗣音也没想过要瞒。她听了冯皇后的话，说道：&ldo;母后果然了解小九，只是小九若说出原因，母后不要吃惊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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