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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咬紧牙根，冷笑一声：“还不是被这小子气的。”德妃眨巴眨巴眼，满脸困惑。胤祚都睡着了，还怎么惹到皇上的？康熙想到那堆‘遗物’便觉得心绞痛，他黑着一张脸：“你说那小子天天在想点什么？啊？”德妃越发糊涂：“皇上，胤祚他是做……”没等德妃说完，康熙黑着脸怒道：“他是做什么？他就是想将朕气死！”别说德妃，就是太皇太后和佟皇贵妃也糊涂了。人齐齐迷惑地看着康熙：“……什么？”也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气吧？康熙环视众人，恶从胆中来：“胤祚给朕、皇玛嬷和皇额娘、皇贵妃和德妃，还有其他皇子公主留了东西。”佟皇贵妃和德妃：…………？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众人面露迷茫——留了东西？率先醒过神的是德妃，她神色古怪，满眼惊愕：“胤祚……还留了给妾身东西？不是，这意思难道是……难道是……”康熙黑着脸：“没错。”太皇太后忍不住喃喃：“…………这孩子是个傻的吧？”康熙重重点头：“朕也觉得。”德妃嘴角抽了抽，努力给胤祚挽尊：“昨天这孩子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康熙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放心吧，朕定然会保住胤祚！”顿了顿他又说道：“毕竟朕还等着秋后算账呢！”！不多时，前去审讯的内侍匆匆回来。他恭声禀告审讯结果和最新发现：“据太监牛亮交代，其更换三阿哥的痘苗是为了报仇。”内侍的第一句话就成功让康熙愣住了。他抬起手，打断内侍的话语：“等等？报仇？为谁报仇？”“为其兄长牛响报仇。”“这牛响又是谁？他们两兄弟为何会在宫里？是什么身份？”康熙脸上滑过茫然。他原本以为会得到个例如朱三太子又或是吴三桂之类的名字，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陌生名字。在场众人也是满脸讶色。众人的目光止不住落到荣妃和二公主身上，试图从三阿哥最亲近的两人身上得到答案。可惜荣妃和二公主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荣妃连连摇头：“这……是不是搞错人了？再说向胤祉复仇？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吧？胤祉才几岁，又怎么会弄出什么事端……又或是想要报复妾身……”胤祉才几岁？与其说是胤祉，还不如说是报复自己更有可能。荣妃左思右想，也得不到答案。康熙不打算继续思考，而是示意内侍继续说。内侍恭声道：“据太监牛亮交代，其兄牛响过去也曾是在西苑当值的太监，因从树上摔落，又未及时治疗而落下终身残疾，最终被遣送回家……其所住的村庄去年末因天花肆虐而死伤大半，牛响也因无人照看而被活活饿死。”荣妃：“……可这和胤祉有什么”不等荣妃说完，二公主便插话道：“等等……”二公主满脸愕然。她咬紧唇瓣，颤声回答：“难道是，是那个掏鸟蛋而爬上树……”内侍沉声应是：“正是。”荣妃错愕又茫然：“掏鸟蛋，爬树？”二公主结结巴巴的回答：“额娘您忘了？就是弟弟刚回来那阵……他在花园里硬逼着一名小太监爬上树取鸟蛋，而后那名小太监被鸟雀攻击而坠落在地，当时我让人将小太监带走治疗了……可是……可是……后来也没人提起过小太监……”“我也忘了这件事。”“……”荣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二公主使人照看他便是恩德，哪里还用得着说其他话？落下残疾被驱逐出宫，最后被活活饿死……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荣妃茫然失措，而内侍则一板一眼继续回禀：“据牛亮交代，他在太医院打杂时发现御医在讨论烈性痘苗，而后便壮胆将痘苗更换。”场内鸦雀无声。太皇太后捻着手腕上的佛珠：“要不是胤祚得了天花，指不定胤祉便要染上这烈性痘苗……”太皇太后的未尽之语，所有人都懂。普通天花的死亡性便高到惊人，要是换做烈性痘苗的话怕是三阿哥……荣妃和二公主齐齐打了个冷战。内侍板着脸：“皇上，奴才怀疑此事和六阿哥染病也有关系。”康熙微微一愣：“什么？”内侍恭声说道：“据牛亮交代，他将更替的痘苗丢弃在天鹅湖畔，想借此消灭证据。”顿了顿，内侍又道：“却不料六阿哥恰好发现养牲处，还跑去湖边观看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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