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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妨。”

安亚汐探出上身，压低声音道：“自出得虎牢关，便有至少两股势力在我们身后跟踪，而根据心腹斥候传来的密报，其中有一队人马，颇有军旅之风。”

圣卿听了悠然一笑，“不是两股，而是至少三股，或者四股势力在追踪我们。”

安亚汐一听大惊失色“什么！”。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八章　　　河边激战

第十八章　　河边混战

看到安亚汐的反应，圣卿倒是没有丝毫的责备至少色，却又不便对他言及一切，就稍稍安慰了他，便不再休息，在安亚汐的护卫下，前往官渡港了。

未到官渡港码头，便有一队甲士和两个吏员到来迎接。圣卿见那两名吏员一个面目清朗，目光锐利，隐隐有大家之风，另一个却是又黑又矮的一个胖子，再加上塌鼻子大嘴和浓密的络腮胡须，当真奇丑无比也。

但见那一个俊朗的吏员躬身行礼，便说道：“在下王如龙，身旁这位是李润泽，俱是官渡县吏员，受县令之命在此迎接特使。久仰王爷英明，如今幸得一会也。”

圣卿却哈哈大笑：“些许虚名罢了，不足为题。”

不料那矮胖的李玉润却说道：“王爷身居高位，却不参时政，门客众多却无法施展，而王爷依然折节下士，使天下士人趋之若鹜，皇城郡县，大才缺乏，如此王爷有负于天下也！”

武萱听了便勃然大怒，正要开口教训李玉润，不料圣卿却深深鞠了一躬，正色说道：“圣卿谨受先生教诲，若圣卿重回长安，必遵先生之议，使我不负门客，门客不负天下。”

不料李玉润却嘿嘿冷笑，只说道：“只怕未必容易也。”便不再说话，武萱觉得此人言语有些蹊跷，正想追问，却看到圣卿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也不再计较，在王如龙和李玉润的引导下前往码头上船。

转过一道营垒，未至码头，便看到泊在水中的四条海鹘船，船体大体前大后小，船型模仿善于穿越风浪的海鸟，故而称为海鹘船。海鹘船左右设置浮板，可阻止风浪，减缓左右摇摆，故海鹘船以精壮水手划船，在风浪中亦可做到安稳。然则，海鹘船并无桅杆，乃是大周战船，然大周军队输送粮秣好用海鹘船，而海鹘船无帆，便有人稍稍减小了左右浮板的大小，并在船体上加装了前后三面风帆，而中间主桅亦是高达十余丈，一次省却力气，加快航速。同时为了加强防护力和攻击力，便在船舷两侧加装铁板，在船首加装犀利的铁尖，用于进击敌船。然则，这些加装铁板铁尖的举措也在随后应用到海鹘船战船中。而海鹘船运输船则因为加装风帆，使得船速有可能更快，若风向顺利，一日可行二百余里。

几人上了大船，便在王如龙和李玉润的目送下沿着大河向东北驶去。而各条大船的人员分布，便是圣卿、武萱、安亚汐以及几个心腹侍卫乘一条船；卫队骑士乘一条船；仪仗人员，随行吏员乘一条船；最后战马在第四条船内饲养。四条大船均安置了卫士巡逻。

船行一日后，风向由西风突然转为西北风，此时船队堪堪到达延津，当船上随行军吏告知圣卿到达高唐港的日期极可能延后之后，圣卿只哈哈大笑，吩咐军吏照常行船，慢便慢，快变快，无需禀报。

就这样，四条回鹘船乘风破浪，在波涛的大河上行驶，一到暮色时分便抛锚休息，直到半个月后才堪堪在高唐登岸。而在大河上的这段日子里，圣卿除了每日伫立在船头眺望，便是窝在随行书房里不出来，除了有一两次和卫队统领安亚汐小议过，对武萱，也是不再说一句话。虽则如此，武萱还是从圣卿的种种表现中发现了些许蹊跷，至少她明确的是，圣卿从平日放浪形骸的浪子，竟成了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忧郁人物。这其中的变化究竟从何而来，抑或者说，浪子之行，仅仅是示行于人，好让他伪装起来的手段？

武萱想不明白。

这些问题，武萱很想去对圣卿问个清楚，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始终觉得难以启齿，直到那一日在高唐港登岸，住进燕国驿站的那一晚，武萱才在深夜来到了圣卿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但可推门而入，无需顾忌。”圣卿大概也只想到是安亚汐找他商议行进路线，不料武萱会深夜来访，便从沐浴的水桶中起身，只裹了一块干爽的麻布大衫，待到武萱突兀出现在眼前，不禁稍稍惊讶，然顷刻之间，圣卿便恢复笑脸，问道：“武娘子深夜来访，可是要对某家非礼？”

武萱瞪了瞪圣卿，便直接坐到书案边，看着圣卿时而明亮清澈时而混沌的双眸，默默说道：“马上走陆路了，要小心。”

“嗯？”圣卿似是颇为惊讶地接受了武萱的叮嘱，也随着武萱坐下，一股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的男子体味再一次扑进了武萱的鼻孔，这使她呼吸又有些急促了。

“还有，燕国快到了，你，也要小心…　…”

武萱没有想到，原本准备好的质问，准备好的诘难在此刻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从武萱口中说出的，是对圣卿安全的担忧，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情郎的关切。

见到武萱如此，圣卿沉默了，明亮的双眸也黯淡了。

良久的沉默反倒使武萱清醒了下来，看着不语的圣卿，武萱思虑再三，还是咬着嘴唇把最后的话说了出来：

“但有危难，当通力担当，不可一人独举，违者不义。”

接着便默默离开了。

圣卿在三更敲过才熄灯上榻，可还是辗转难以入眠。闻着从敞开的窗户吹来的秋风，快到五更打响时，圣卿终于狠下心做了决定，接着便起身叫起安亚汐安排行程及护卫分布。

天色大亮之时，特使马队便从高唐港驿出发了，圣卿与安亚汐甄选的路线是，从高唐港一路向北到达平原后，再度向北绕过德州县向西，沿着管道，穿过平原到达信都。一路务必日行九十里，不可兼程进发，更不可迟滞。日行夜宿，需得早早扎营防卫。

就在马队平安绕过德州，在距离信都仅仅六十里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安亚汐看看地形，周围除了有一条小河流过，河岸一侧更是蔓延出几里稀疏的森林，安亚汐正想问圣卿可否下寨，然虑及圣卿多日筹划，身体劳累，现在又已经离信都只有六十里之遥，自己只要倍加小心，加倍安排巡夜侍卫，当无不妥。于是，安亚汐命令就地扎营，依水下寨，并将靠水一侧的侍卫全部调到西边的小森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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