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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见温蕴和对那个道士推崇的模样,识趣的转话题:“行吧,那怎么后来改成下午了?这道士掐算的结果这么不严谨吗?”
“唉,这不是因为东子还没有做棺材吗,不然这会儿早就准备抬他上山了。”
因为吕晓东的年纪太小,再加上李兰花觉得提前给孩子做棺材,寓意不好,就没提前准备小棺材,这才导致如今需要临时做棺材的窘状。
温蕴和被温言探头探脑的模样给逗笑了,带着他就去另一边看人做棺材了。
镇上会木工的男人,差不多都出现在这了。
温言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一段圆木从中间剖开,上下两半都已经刳成槽形,这会儿正在凿棺床。
温言有些不解:“不是说时间急吗?怎么还做这么复杂的棺材?”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头也不抬的回道:“再急,也不能急棺材的事啊!其他的东西都能含糊,但这可是要跟着下土的东西,哪能那么随便。”
另一个人也笑道:“是啊,简单省事的棺材谁不会做啊,拿几块板子,都不用凿榫眼,直接用几根钉子就能搞定了。”
“但是啊,这东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这些做叔伯的可看不得孩子走的那么寒酸。”
温言点了点头:“是啊,东子那么小。”
温蕴和点了温言一句:“别说了,要感慨回家感慨去,本身吕家就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这感慨不是在往他们心窝子里戳吗?”
“嗯,那我不说了,爷爷我过去那边看看。”
温蕴和扯着温言不让他过去:“你别过去了,东子这会儿正摆在灵堂那呢。”
温言正愁找不到吕晓东的位置,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忽悠了温蕴和几句就朝着灵堂的方向过去。
到了灵堂,温言一眼就看见正中间摆放的大床。
“这吕家够新意的啊,灵堂正中间摆床,这是什么操作?”
曜皋倒是没那么吃惊:“毕竟吕晓东没棺材,总不能给他放地上吧。”
“那也没必要搞这么一大张床吧,也真亏得他们搬了。”
温言正准备凑近大床让曜皋瞧清楚吕晓东身上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就被人给拦住去路。
拦路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着破旧道袍的中年男人。
见温言准备径直走向大床,道士有些不悦道:“你是谁?我不是交代过,谁都别进来吗?”
温言这才明白为什么灵堂内会如此安静,半点哭声也没有。
温言朝那男人行了个拱手礼,说道:“我是东子之前的老师,刚得到消息,过来想见他最后一面。”
男人随意朝温言回了个礼,就眯着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温言,随后挥了挥手道:“我不管你是老师还是谁,我说过了,谁都不能进来!我正在给晓东诵经超度呢,你一进来就打断我做法了。”
温言见男人回的是抱拳礼,在心底冷笑着和曜皋吐槽:“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个假道士!”
曜皋也附和了句:“我观此人周身灰黑气运缠绕,必不是修道之人。”
温言撇了撇嘴:“说人话,你怎么还突然装起来了?”
曜皋被吐槽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解释:“这人坏事做尽,手里还沾了好几条人命,肯定不是个正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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