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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引玉（第1页）

最热和最冷之间唯你凉爽，最寒和最酷之间，你又是桥梁。成熟的性格何其多，秋风里传来沉甸甸的声响......

丰川市今年的这个秋天，在刑侦队教导员高剑的眼里，是无比的辉煌，这个季节，使得高教的思绪清扬。自从他转业回到丰川市的几年时间里，高教导员也好像是从未仔细品味，欣赏这座使他度过儿时的地方。

世人在认同天时与人心交接的玄密时，也认同了“思”与“秋”的连属。于是，就在秋朝秋暮时，在秋风秋雨中，在秋水秋云外，秋虫秋声里，就有了“劳人的感叹，诗人的伤怀，独客的微喟，思夫的低泣”了，更有文人墨客从古到今不绝如缕地吟诵的秋思。而此时的教导员高剑也是如此的心境......

这是个深秋的晚上，已经看不见翻旋飞舞的落叶。望着深秋的夜空，高教导员想起这首“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诗句来。是啊！万影皆同月，千声各为秋。一叶落知天下秋。高剑更觉得深秋枫又红，可这秋去也将留下残梦了。高教导员的思绪万千，还多多少少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有点儿伤秋的味道。可他又一想，不正是有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吗？

遥望着天街的夜色，站在窗前的高剑回到办公桌边儿，他伸手从抽屉中取出一盒香烟，先拿出一颗，但是没有马上燃着，只是送到鼻子前闻了闻香烟的味道，渡着步子又继续欣赏着夜色。这当中，就听身后有人敲门，高剑便说：“请进。”说完话，教导员也没看是谁进来，他似乎知道是谁来了。

高教导员没等对方说话，就问了句：“还没休息呀？智副队。”走进办公室的智晓慧向站在窗前的高剑投去敬佩的目光，不住地在心里说：“高手，高手啊！”还接着问道：“在沉思什么？是在禅定吗？高领导。”看见对方手里开着一根未吸的香烟，紧着问：“不腾云驾雾了？此时是何心情啊？”晓慧这后一句话，高剑才反应过来，原来教导员自己说过，自己只有在高兴或不愉快这两种情形之下，才会吸烟的。这下可好，被智组长抓住了把柄。但是，此刻还真就没有办法不回答这位女警，自己现在的心情。

高教导员慢条斯理地说：“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智晓慧也应了句：“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高剑看了眼身旁的这位副队，说：“也是很有文采呀！文笔肯定是不错的。在没当警察之前的理想是什么？或是想从事何种职业呀？晓慧。”副队长智晓慧没有马上回答高剑，无意之中，她发现高教导员头上有了几根白发，便对高教说：“怎么？白发几多尺了？”教导员：“缘愁似个长啊！”忽然，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教导员对着窗外：“鸟鸣识夜栖，”智组长立刻接了下句：“木落知风发。”说罢，这两位同仁互相对视着，竖起了大拇指。

不知是啥时候，晓慧把教导员手里的香烟拿了过来，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有用打火机把香烟点着，还像模像样的使劲儿吸了起来。高教导员见状，就讲：“什么都想试试啊？”智副队刚要说话，可是，她被香烟呛得直咳嗽，边说道：“你都尝试过了、大领导？”高剑：“你想以身一试呀？”智晓慧：“敬请你这位白色的马言传呐！也函授一番嘛！”高剑：“你不是巾帼女侠，无师自通吗？”智副队：“岂敢，岂敢，和您比起来，鄙人还是小巫啊！哪敢在您这位久经各种场面上的高人前卖弄呦，佩服，佩服。”说到这儿，智晓慧嘴里叼着香烟，还用双手作揖的姿势。

这下把“老连长”高剑气的，他也不敢正眼瞧着这位副队。慢慢地扭过头，望着漆黑的窗外，说：“可惜呀！我也只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边儿的晓慧叮了句：“说呀！后面的话，还用我为你补上啊？”还没等高剑作答，副队就说：“您不是文武双全吗？情场上您也可纵横驰骋呀！何必总是在桂花树上，让众仙女望梅止喝呢！就像众星捧月似的。”高教导员没有立即表态，兴许对方也在等着这一时刻，他心想：“这是晓慧副队把自己逼到墙角了，这个厉害的女警。”教导员高剑盯着眼前这名女神探，说：“那你就是众仙女之一喽？不会有结果......更加解不了渴呀！”晓慧还要往下讲，就听见有人敲门。很显然，这个时候的敲门声，很让智副队感到扫兴啊！

高教导员说了句：“请进来。”的同时，也顺手接过来晓慧手里拿着的香烟。两人都明白，让别人看见智晓慧副队这位巾帼女刑警还吸烟，多少有点儿让人感到惊讶！而教导员高剑吸烟的话，就比较正常了。

门开处，缪德升和任丹前后走了进来。他俩看高教和智副队都在，助手任丹就问：“不耽误二位领导的工作吧？”智副队：“没事，不耽误。”说完，又看看教导员手里还剩的大半截香烟。高剑也没多想，对他俩说：“坐下讲吧！”还吸了一口香烟。

瞧见高教导员吸烟，出于女性的敏感，任丹总觉得此时来的不是时候，甚至还多少有些后悔......只有晓慧和高剑知道，这颗香烟过手的经历，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变相的......嘛！”只不过，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双方心知肚明，只可意会吧！

缪德升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先把一个记录本交给了教导员，并对二位领导讲：“这是最近一个时期吴善阳的活动记录，还有境外警方的通报情况。任副队先让我俩把有关的进展情况汇报一下，同时，请示下一步的工作。”缪德升接过智副队递来的水，但他自己没有先喝，而是递给了身边儿的助手任丹。教导员和智晓慧副队听着这两位的汇报，高剑还不停地翻看着材料。

在任丹和缪德升二人汇报完了之后，教导员像是要写什么，他拿出信纸和笔，可是又停了下来来，把材料交给了智晓慧副队，又对任丹和小缪说：“你们的工作卓有成效啊！也辛苦你们了。”又拍了拍缪德升的肩膀，表示对他们工作的肯定。

等智晓慧副队看完了材料，高剑问道：“怎么呀？谈谈你的想法吧？你作为《系列凶案》的组长，也是一名老刑侦了。”副队没立刻回答，只是用自己的脚尖儿，踩了教导员的脚一下，冲着高教说过：“还是由你先谈谈吧！”教导员：“我是怕先入为主，耽误并影响你们在此案件上的分析和判断。”助手任丹在一旁说：“高领导能给我们抛砖引玉，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呀！”晓慧：“你看看，群众的呼声啊！高教头。”在一边儿听着几人对话的小缪，捂着嘴直乐。

教导员高剑一看这阵势，忙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任丹：“别再谦虚了，等去饭店时你再说这话吧！”高剑瞪了她一眼，讲：“好犀利的毛丫头。”副队：“阿丹，别怕，鄙人在此，还有小缪同志。”然后，就冲缪德升说道：“小缪，你说对不对？”这几位开心的不得了。

高剑说：“好吧！就谈谈我个人的看法：“首先，从这个残疾人吴善阳的活动情况来看，他的活动还是有一定的规律的，可是，他的目的性非常强。所以，只要他出现在哪里，就要考虑到他出现的目的，他所收集的信息和目标等，要预想预判在吴善阳的前面；第二，除了这个吴善阳为凶手提供，收集信息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做这些事情？案犯是否还有别的途径和渠道获取信息？换句话说，残疾人和罪犯就是单线联系吗？万一吴善阳故意出现，或者山狼等人利用他的现身，吸引我方的注意力，而掩护其它的目的，案件和案犯呢？是否有这种可能呢？”教导员停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这几位同事，又讲：“从吴善阳近段时间的活动记录情况，你们锁定的目标就是吴善阳，他有没有这种警觉，发没发现我方在监视他？那邮寄给我的那枚子弹又作何解释？吴善阳的那几本日记不见了，他能想不到吗？有些时候，要站在吴善阳的位置去思考问题；第三，综合境外警方提供的材料，境外的多起命案未破，可是，同这个山狼案犯的并案条件似乎还是有点儿牵强，也就是说，还不能完全的并案，这又为此案的侦破减少了有利的线索和条件。以上，是我的一家之言，但愿没有误导，没有给各位泼冷水，打击了积极性啊！”

听完了教导员上述的想法，助手任丹讲：“这哪是抛一块砖那，是直接引到了一大块玉呀！高领导。”智副队：“这就是玉言，而且还是金子般的口啊！”小缪也壮着胆子对高教讲：“领教了，佩服您，教导员。”高教急了，对这几位讲：“你们成帮结伙了？”看了这三人一眼，说：“该你几位抛玉了吧？”智副队：“这么大的领导，一点儿谦让性都没有，还不饶人啊！以前你们发现没有？”缪德升说：“这不是才发现嘛！你智副队为我们做主吧！”任丹：“对呀！组长，咱们可是一个战壕的，让老连长自己永远一个人在树上待着好了。”小缪这里还没弄明白，赶紧问了句：“高教，你何时上树了呢？这我可是好奇了。”瞧着智副队，任丹和高教三人笑的合不上嘴，小缪当时更懵了。见到缪德升站在原地直愣神儿，高教马上把话拉了过来，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小缪讲：“恭喜你，还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仙女已从天宫下凡了，希望你不负月下老的厚望，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喜结连理呦。”说过了这番话，还看了看缪德升和任丹两位，又与智副队互相递了个眼神儿，晓慧副队当时就明白了，他和高教都乐了。

智晓慧副队一边儿笑着，还仔细地打量着缪德升和自己的助手任丹，好像是又有新发现似的，她心里合计着：“这两人不是挺合适，又很般配的吗？”想到这儿，晓慧不由自主地随口说道：“对呀！天生的绝配呀！”说的缪德升和任丹两位从脸上都红到脖子根儿了。任丹气的直瞪眼，冲着教导员讲：“老连长，你真坏，副队姐姐，你别跟他学，当心让你这位兵哥哥带到沟里去。”高剑在一旁说：“是你们智组长直白说的。”助手任丹对智晓慧说：“怎么样？智姐姐，你的智商为零了吧？还不和我搞统一战线？”教导员高剑怕自己的这位小战友又要说些什么，又怕她把自己和智副队拉扯上，就讲：“你晓慧姐姐也是为你们好嘛！作为领导的，不光是在工作中多关心，多支持，在个人生活方面，也应该多多关怀你们呀！这都是应该的，更是职责范围的事情，你说对吧？她智姐姐？”晓慧：“还是当教导员的水平就是高，实在是高。”高剑：“好了，智组长，该你引玉的时候了，我说的只能是作为参考。”

智晓慧副队：“好吧！我也言归正传。我个人觉得，就目前来讲，根据此《系列凶案》的重要嫌疑人吴善阳的现状，在没有最后告破本案之前，只能利用这个嫌疑人这条线索，进行将计就计，让他继续为案犯收集并提供信息，并跟踪所要寻找的目标，我方也好利用残疾人吴善阳，把此案的真凶引出来，使案犯浮出水面。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大量的，艰苦和细致的工作要去做，包括一些技术手段，如信息内容，定位，通讯监察等，在监视，跟踪的过程中要使对方不逃，不伤和不亡，要协同有关部门密切配合。我是有言在先，不论是谁，对任何失误，出错，绝非姑息，还要追责呀！”小缪说：“智组长后面的几句话，吓得我都不敢往下讲了。”教导员插话说：“这不就是我们刑侦队里的女旋风嘛！”还对智晓慧说：“随着案情的变化，进展等情况，必要时，把任丹和小缪分成两个小组，每人带领一个小组，做好进一步的分工，你看怎么样？副队？”智组长连想都没有想，说道：“正合我意啊！”高教导员再次对缪德升和任丹讲道：“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越是要勇挑重担，既是对你们二位的锻炼，更是对你两位的进一步严格的考验，相信你俩能够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不负重托，也是组织上对各位的信任，晓得吗？”任丹和缪德升二人同时立正，异口同声地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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