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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第2页）

羽队长面带着诡秘的笑容说：“一个姑娘家家的把我都看羞了，想什么呐？那么出神？”

姑娘报羞的低下了头，迅速的转过身子，忸怩了忸怩，突然转过身举起粉拳砸了羽队长一拳：“你的脸皮薄的很？我没羞你却羞了？你真会说话。嗯……不过，我在想，你们去的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天寒地冻，日子过起来可就难了，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呃……”羽队长沉吟一会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能回来的事可真不好说，我估计要看老天爷的脸色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回来。”

姑娘一听有些奇怪，就皱着眉头说：“老天爷能决定你们回来的日子？”

“那当然。你想呀，我们为什么去灾区送水？就是老天爷不下雪，让那里的人们没法生活。要是这么一直不下雪干旱下去，我们的任务就得持续下去。老天爷如果开眼看到生活的那里的人们度日如年，体恤的我们辛苦，今天晚上打几下喷嚏下一场大雪的话，明天上级首长就会取消命令不去救灾了。”

“真的吗？”姑娘似乎明白了，她双手合十，闭上美丽的丹凤眼，弯腰低头虔的诚拜了拜说：“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各路神仙，安拉耶稣阿门老天爷你行行好，下一场大雪吧，不要让这些可怜的人儿去受苦了行不行？”

“哈哈哈……你知道的神仙还挺多，不过，还没有说全，厚此薄彼，神仙也会嫉妒的。呵呵……你那敷衍了事心不诚的祷告能灵验吗？嗯……你看着，什么时候大雪封住你家门口的时候，就是我们回来的时候。”

“呃……真的？那我就天天盼着、祈祷着老天爷下雪，让你们早点回来。”

羽队长看着天真烂漫的姑娘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也高兴的说：“谢谢你的一片好心。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要坚强些，别让我们为你担心。这人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了，在危急关头不放弃，绝望也会变成希望的，你可记住了？”

“咦……在危急关头不放弃，绝望也会变成希望的？说的真好，我记住了，这是你的语录还是名言？”

羽队长喝了一口茶，装腔作势。摇头晃脑的说：“谁知道呢？是我的还是学习别人的分不清楚了，管他呢，只要有用就行。”

“嗯……和你在一起真长知识，也有说不完的话题，和你相处很轻松，也很快乐。说实话，心里没有一点压力，不知道为什么？”

“呃……那是我太平凡太普通了，没有让你敬畏的地方。我要是装腔作势拿捏起来，你早就不会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

李喜梅妩媚的一笑说：“那还用说？这个车队的前一任队长是北京人，比你岁数还大，他不把车队的工作往好里搞，整天的围着我的屁股转，我不理他，他就找我的爸爸妈妈，还请农场的魏厂长说情，要我和他处朋友，都让我回绝了。记得有一天也是星期天我正好在家，不知道他们要去执行什么任务，那么多的车没有一台能发动起来，他就发动所有的兵把汽车推上满车场的转圈，还是发动不着。最后把汽车推到路上来回的跑，把那些兵累的汗流满面，你说丢人不丢人？汽车队连汽车都开不出去，当那个队长干嘛？一个不务正业的人，你说我能看得起他吗？”

羽队长惋惜的说：“唉——你傻呀？北京可是祖国的首都，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圣地。你要是跟上他去，现在都成了首都人民了，咱们想说句话，那可就成了天上人间了。”

“去你的。”姑娘莞尔的一笑，把搭在胸前的辫子往后一甩，忽闪了几下眼睛，想了想说：“我是什么鸟我清楚？我还没有忘记自己姓什么。我呀……嗯……我就是你说的一个大漠深处的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跟上那么的人到首都去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说不定把我自己都丢了。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谁也改变不了。”

“……”

“这个……嗯……常言说的好，龙找龙，凤找凤，老鼠找地会挖洞，才有共同语言嘛。我还是找个干啥象啥的人才是依靠，尤其像你这样拿得起放得下，敢作敢为敢担当的英雄豪杰，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万人敬仰，才是男人的作为。”俏丽的姑娘低眉顺眼看着她的反应。

羽队长一听这话有些变味，一看姑娘脸上红晕嫣然，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就嘻嘻哈哈的说：“你别夸我，我晕。你知道“夸”字是怎么写的吗？大字底下一个亏，我可不想吃亏。我有什么呀？土的掉渣，无依无靠，除了干好工作外，能多挣些钱寄给爹妈，让他们的日子过的不要太难行，让弟弟妹妹们都能上学，一家人健健康康的盼着我回家，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豪杰。”

“哦……”姑娘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迷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已经是英雄豪杰了。“

“我要活下去，说大了，报效国家，说小了，瞻仰父母，娶妻生子，不想死得更快，就不能当英雄豪杰。你知道历史上的英雄豪杰当属谁吗？”

“当然知道。”姑娘满怀豪情的说：“上次你和三排长刘晓强下棋的时候，我不知道棋盘中间的‘楚河汉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是楚汉争霸的历史吗？西楚霸王项羽当然是历史上最著名的英雄豪杰了。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万人敬仰，肝胆热血。百万军中唯我独尊，来去自如的英雄，你不是崇拜的很吗？怎么……”

“哈哈哈……孺子可教耶。”羽队长笑着说：“你说的不错，西楚霸王自然是英雄了得，当属天下盖世英雄。可我也告诉过你，他的下场又是最惨烈的一个。兵败该下，自刎乌江，被敌人剁成了肉酱，死无葬身之地。国家没有了，连自己的红颜知己都保护不了，英雄豪杰有什么用？你希望我……”

“啊……”姑娘惊呼一声，她知道西楚霸王的下场，可没有想到被羽队长用在了这里堵塞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怔怔的看着他，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想想英雄豪杰的下场，不寒而栗……

姑娘一看羽队长一副装出来不解风情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有意的规避，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一点儿都不觉得难为情。

看戏流眼泪为古人担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忽然间清醒过来，就笑嘻嘻的撇了撇嘴角，就接着他的话茬说：“这才是一个真实人的生活。嗯……英雄豪杰也罢，平民百姓也罢，为在乎的人去拼搏，就有奔头，你今年回家吗？”

“想回家呀？”羽队长一脸无奈的说：“我都两年没有回家了，总是在忙，好想家呀。一年一年的长大了，却一年一年的离家越来越远，家乡也越来越变得模糊，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家乡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留恋。妈妈每天都到村口去看远在天边的儿子，期盼着能不能来安慰她孤独的心，为她擦去思儿的泪花。风起云涌的时候，担心我生病没人照顾，寒冬酷暑的时候，担心我的冷暖无处躲藏……醒来的时候，老是眼泪打湿枕巾……”

有些东西是不能触及的，一提到家乡，就会想到依门盼儿的妈妈，让不能回不了家的人们，自然而然的有许多的伤感吗？羽队长也不例外。

姑娘看着他有些伤感的样子说：“等你完成了任务回家一趟不就完了吗，干嘛这么伤感呀？”

“年轻人，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吗？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是自己无法预料的，任何人都会受到时局的制约，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生活就像一首找不到调的歌，谁都想唱好，可谁又能找准调呢？唱下去是目的，唱好唱坏可就难说的很了。呃……姑娘同志，时间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等我们凯旋归来，咱们在煮酒论英雄。这个……感谢你来告别，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保重，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要悲观失望，等我回来给你铲平，祝你天天快乐。”

姑娘一听下了逐客令，就撒娇的说：“你这就撵我走啊？你走的这么仓促，我连一顿践行酒都没有给你喝，我心里的感受你了解吗？哦……还有，我的五六个姐妹们说好星期天来我家看你，她们当中有两个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对你是非常的仰慕，可你这一走，我怎么给她们解释？”

羽队长一听浑身一颤，多情的姑娘想法多多，她的心思一目了然，不由得你不感动。时间不早了，再说下去会有尴尬，就顽皮的说：“这有什么难？你就给她们说，军队不是老百姓，命令如山倒，谁敢抗命？况且，我们要去拯救的是焦渴的灾民，能早一天到达，就能为他们早一天解除煎熬，这可是马虎不得的大事。嗯……漂亮姑娘……好啊，呵呵……等我回来了再接见她们，漂亮姑娘也不会变丑是不是？呵呵……说不定还有更让她们仰慕的壮举呢，好不好？”

“好不好的只能如此了，还有啥办法？嗯……还有，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和我的姐妹们一定为你斟上滚烫的酒接风洗尘。还有……”

“别‘还有’了，你这样唠叨下去天都亮了。我谢谢你的关心，等我回来再‘还有’吧。我还要去查铺查哨，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出发了，明天将是新生活的开始，也是艰苦的开始，不知道有多少的苦难在等待着我呢，想想都发怵。回去吧，说不完的话题留着以后再说。只要我活着回来，什么事都好办。”

姑娘吃惊的打了一个趔趄说：“你又不是去打仗？凭啥不活着回来？你胡说啥哩？吓人捣怪地。”

“好，好，好，我活着回来行了吧？”姑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羽队长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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