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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花眨了下眼,拿起酒杯,笑嘻嘻地道:“落凤山上落凤亭,落凤亭中凤凰樽,凤凰樽盛郁金酒……”
冯于甫大笑,接口道:“酒香千里无价春。”
这诗不平不仄,不伦不类,也就剩了应景。两人倒混不在意,一齐哈哈大笑,只觉心中畅快异常。
他们笑完,沈白聿才轻轻弹着空酒坛道:“香浮郁金酒,烟绕凤皇樽。冯大人果真有雅兴得很。”他语气温和,平素少见,温惜花有些愕然,这才发现沈白聿耳根发红,似是酒意上头。
冯于甫喝的不少,也不以为意,听此言却长叹了口气,怅然道:“雅兴谈不上,无非是心中……咳,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温惜花饶有兴味地瞅着老探花忽然而来的萧索模样,道:“冯大人语有悔意,又带心喜,这陈年旧事,莫非是一桩韵事?”
冯于甫倒真没想到这人如此机警,顿了顿,才苦笑道:“说得出这句话,温公子自然也是风流债缠身之人。”
他这一变相默认,倒让温惜花惊出一身冷汗来,就拿余光去扫沈白聿。此时已完全入夜,风中传来阵阵细索的树叶响,还有马儿的浅嘶低鸣,远望去山如天幕里接天通地的一块块沉黑色。近处借着月光,还能辨认出双方表情,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瞧得更加清楚。沈白聿黑色的眼睛,在暮色里愈发明亮,眼神温润,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惜花。
温惜花胸口怦然而动,霎时间既想一直就在这目光里沉溺下去,又仿佛捺不住脸红心跳地只想别开目光。
四周静寂无声,只闻风吟虫语,坐在亭中的三人各怀心事,呆然不动。好久,只听冯于甫叹了声,道:“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每年这时,我都要独自坐在这亭里喝闷酒。一人自斟自吟几十年,从未与人相谈至此,今日竟然遇见两位,也算是有缘罢。”他语气中微带涩然,许是念及这缘分来得实在是祸不是福。
温惜花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酒是穿肠毒,也是真言引,若是换了平日,冯于甫也未必如此忘形。今天却只觉一股闷气,只想向人倾吐,他蓦地叹了口气,呓语道:“她是……唉,你朝这落凤亭直出往南,便是岭南道。她便是出身那里的百夷女子,能歌善舞,温婉多姿,我语鄙不及万一,只好借花献佛——‘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他语气珍之重之,轻如片羽,中有柔情万千。温惜花不由动容,忽而微笑,道:“那必定是个如同今日般的春天。”
冯于甫笑了,柔声道:“的确是一个春天,‘东风陌上惊微尘,人闲正好路傍饮’的春天。夷人三月有节,男女老幼,满寨齐出,载歌载舞。年青男女装扮一新,但凡遇见合意之人,便对歌传情,永结同心。我们汉人礼俗繁琐,都瞧不起夷人聘礼不备就自谈嫁娶,讥之私奔野合。那时我一介书生,最不屑这些礼法,四方求学中路过岭南,倒常和夷人混在一处,只觉他们天性淳朴,粗犷豪迈,少礼重义。那日碰巧遇上夷人喜庆的大日子,整个镇子热闹非常,我挤在人群之中,忽然瞧见一个少女被围在无数男男女女中间,一身彩衣,歌舞翩跹。曹子建诗里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竟是真的,世间竟真有这样洛神般的女子……”
话到后来,冯于甫目光中已有了种如梦似幻的色彩,眉间的郁郁也已消融在这往事追慕里,那个念念不忘的年轻意气的春天,就像在回忆里又来到了面前。
这便是往事。唯有它能叫白发变乌,枯木新发,旧颜再现。纵使岁月叫人老朽不堪,壮志轻易烟消云散,却终会有一段魂萦梦牵的往事,是每个人都不会忘怀的。
毕竟谁人不曾年轻?
静寂中,许久未曾开口的沈白聿突然抬起头,静静地道:“但你还是离开了她。”
这话就像剑一样刺中了冯于甫,他的脸霎时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战抖。温惜花冷眼旁观,却见他手中的凤凰杯也为之颤动起来,几乎把握不住。
仿佛被无数岁月叠加在身上,冯老探花张了好几次嘴,却哽咽地无法出口。把酒杯拿到唇边,想喝口定神,才又想起杯中早已空了。冯于甫低下头瞅住手里的青瓷杯,终于慢慢地苦笑起来,道:“不错,我还是离开了她。为了功名利禄,为了锦绣前程,我负了她,也枉负了一生最平安喜乐的年华。”
木然坐着,两行老泪,缓缓沿着冯于甫的双目脸颊滴落,隐没在斑白的须发里。他心灰意冷地干笑几声,抹了把脸,叹道:“酒尽曲终,舞谢歌残,我竟然尚不自觉……老矣真堪愧,回首望云中。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啊!”
慢慢起身,将桌上两只凤凰杯小心翼翼收在怀里,冯于甫朝二人点了下头,便迈开脚步跨出亭去了。
两人都没有挽留,他们都知道,今日的冯于甫,确实已喝了太多。
温惜花目送冯于甫的身影在黑夜里融成一色,沈白聿忽地道:“你不怪我出言无状?”
回头头来与他目光相对,温惜花苦笑道:“你说的都是事实。”
这是一个并不新鲜的故事。才子佳人,一见钟情,海誓山盟,始乱终弃。戏文里常能得见,人们有时只爱前半截,有时只爱后半段。因为这一整个故事,通常太真实,也太叫人灰心。
温惜花盯着沈白聿好久,竟然微微地笑了,忽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沈白聿摇头,他的眼睛里漫出了笑点意,道:“我在想刚刚冯探花的话。”
见到面前的黑眸里浮现出更多的不解,温惜花是真真正正地笑了出来,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枉负了一生最平安喜乐的年华’……”他顿了顿,柔声道:“小白,我们何其有幸。”
沈白聿愣了下,然后渐渐地微笑起来。
两人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笑颜相对良久,不觉时光飞渡。温惜花猛地站起来,拍拍身子大笑道:“我走啦。”
他说完,看也不看沈白聿,笑嘻嘻地就出门牵了另外一匹马,翻身勒缰,却掉转朝凤凰集方向回去了。沈白聿坐在原地也不瞧他,独自呆了片刻,微微一笑,扯着那匹嘶鸣不已的绝影,向定阳慢慢走去。
第十六章
定阳城墙起于数百年前,青砖厚重,夜色沉沉中,凭空就多了几分巍峨肃穆。在月光下拉长了影子,黑色阴霾死死地直冲人而来。
沈白聿牵着马走在城外的官道上,他走得很慢,步伐里,甚至有些沉重。
终于将穿过黑洞洞的城门楼,纷乱的脚步声静夜里忽地由远及近。沈白聿怔了下,就停在月光与影子的分界点上,雪亮亮的月色里,蓦地抬起了头。
眼前人影一花,窈窕的身子已经扑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哑声道:“沈大哥!”
纪小棠语带哽咽,雪白的小手不停轻颤抖,沈白聿不觉眉心微蹙,沉声道:“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纪小棠正心乱如麻,却见沈白聿在月下眉目清朗,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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