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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傹这话一出,大凌氏更加松快了。
得,现下与她无关了。
只是那永华郡主萧尔若,脸色不太好看,她比萧尔若大几岁,是以从前的哪怕时常在宴会上瞧见,也没有私交。只是听闻是个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拔尖的傲气之人,郡主的架子时时刻刻不忘端着。
在她眼里,想必天家尊仪,比什么都重要。
瑞亲王妃冷笑出声,“一个商贾妾室,还是个不能生的,怎么就值得都督如此相护?”
时傹笑着颔首告罪,却不见答话。
瑞亲王妃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大凌氏,“都督夫人。”
大凌氏再次福身,姿态恭敬,“王妃有何吩咐?”
瑞亲王妃侧身看向身边的萧尔若,目光冷冽又带了些纵容,道:“你可愿都督夫人带你去瞧瞧?”
这话的意思便是瞧见你心爱之人如此护着旁人,你可还要嫁吗?
若女儿不愿再嫁,这等‘小事’再去求一份圣旨也并非难事。
萧尔若垂眸了一瞬,再次抬头时目光决然,“既是都督宠爱之人病了,我也不好不去看看。”
听得这话,瑞亲王妃深深叹了口气,而后笑着看向时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都督那妾室既然病得厉害,那郡主随夫人亲自去看看,都督不会舍不得要亲自跟着去吧?”
圣旨赐婚,他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帮那女人,瑞亲王府地脸面岂能这么踩?既然女儿下定决心要嫁,那么不给看,也定要去瞧瞧了。
时傹挑眉,淡淡道:“不会。”说罢又看向大凌氏,“有劳夫人照看倪氏。”
大凌氏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两下,都督不明白越是如此,倪氏往后日子越不好过吗?
“是,妾身明白。”
*
泠雪居。
倪姷听着白降一字一句地禀告,听得额角直跳,脑仁嗡嗡地疼。
“我允他在朝昌帝面前拿我做筏子,可不是让他平白给我添这么多麻烦的。”倪姷声音很是凌冽,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绪。
白降头垂得更深了。
倪姷冷笑道:“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我,他也真是有脸做得出来,看来我做这么多娇弱戏码真真的白做了,他何时觉得我娇弱过?”
白降默了默,又再一次提醒道:“主子,大凌氏带着永华郡主往这边来了。”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倪姷便又躺了回去。
“真是晦气。”
这一句骂的自然是时傹,白降沉默着退出屋子,而后小心地带上了屋门,生怕晚了一步便被怒火波及。
瞧着白降出来,凝云楠云送上询问的眼神,白降瞪着眼睛努努嘴。
这便是主子被气到了。
三人如门神一般站在廊下,谁也不敢说话,只能等着永华郡主和大凌氏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听得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大凌氏与萧尔若的交谈声。
“代玉,上前扣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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